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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抱着张笙的士兵大喊道:“小公子,你醒醒!我束齐的寿命都给你,你不能有事啊!小公子!”士兵束齐的话音刚落,后面的百人突然齐声对着张笙喊道:“小公子,我等愿意将寿命全部献给你!公子快醒醒!卧朝不能没有你!兄弟们不能没有你!”
在迷蒙之间,张笙感觉有许多人在呼唤自己,说要给自己寿命。此时的他,就像溺水的人突然被人拽出水面,获得了一线生机。他用尽最后的力气,虚弱地说道:“收取他们的寿命。”说完,便晕死过去。
当张笙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身在一间屋子里。他坐起身来,第一反应便是查看自己的手腕,发现还有一年的寿命,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他环顾四周,看到胡乐正趴在八仙桌上睡着。
张笙站起身来,没有叫醒胡乐,想让他多睡一会儿。谁知,张笙刚站起来,胡乐就醒了。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张笙后惊喜地说道:“先生,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水壶,给张笙倒了一杯水,起身向张笙走去。可刚走到张笙附近,水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紧接着传来胡乐惊恐的声音。他颤抖着身体,指着张笙,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
张笙又被吓了一跳,抬脚踹向胡乐。胡乐倒在地上,仿佛没有感觉到张笙踹他,还是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着指着张笙。张笙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头发,对胡乐说:“你昨天不是看到了吗?我的头发变白了,你啊,什么时候能改掉大惊小怪的毛病。”
这时,只听胡乐坐在地上说道:“先生,你的眼睛,眼睛。”张笙找了一圈,在房间里找到一面铜镜,然后对着镜子看去,自己也懵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真帅啊!”此时的张笙,一头白发,黑色的瞳孔变成了血红色,再配上他稚嫩的脸庞,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但张笙感觉自己现在就像在参加前世的 cosplay 活动,玩角色扮演一样。
他心里默念道:“恢复健康。”接着看向铜镜,可等了一会儿,自己并没有变回原来的样子。张笙暗自骂了一句:“不会我许的愿望都失效了吧。”说着,他看向胡乐,说道:“胡乐,你给我一年寿命呗。”
胡乐惊恐地连连点头,然后紧闭双眼。因为昨晚他进城让士兵们停止杀戮时,许多已经停止杀戮的士兵纷纷跑去找张笙。然而,当他回到张笙身边时,却发现士兵们环绕着张笙躺成一圈。除了张笙还有呼吸,其他士兵都已经死亡。
胡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确信这与张笙有关,尤其是当张笙说要他一年寿命的时候,再加上张笙此刻的模样。张笙简直就像一个魔鬼,只差嘴里长出獠牙了。
张笙没有理会胡乐的反应,然后对他说:“给我加一年寿命。”说完,他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腕。当看到手腕上的寿命从一年变成两年后,他才放下心来。接着,张笙在地上捡起一块茶杯碎片,毫不犹豫地对着自己的手掌割下去。手掌立刻出现了一个口子,鲜血涌出。张笙马上说道:“恢复健康。”
随后,只见手掌上的口子瞬间愈合,恢复如初。张笙又拿起铜镜看了看自己,无奈地放下了。因为他的头发和眼睛仍然没有变化。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理会这些变化,反正没有对自己造成任何影响,自己的视力也没有出现问题。
张笙看着还坐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胡乐说:“我们是已经进城了吗?我昏睡了多久?外面的情况怎么样?兄弟们有没有受伤的?”
胡乐站起身来,不敢抬头看张笙,回答道:“先生昨天昏迷后,城里的士兵就不再杀任何敌军了。不过今天早上有士兵回报,说昨天他们俘虏的那些人,因为四肢断裂,已经全部死亡了。我们现在就在城里,城门已经关上了。”
听见胡乐说完,张笙抬脚便要出去查看城内的情形。然而,就在他刚要迈步走向门口的时候,胡乐再次开口说道。先生,咱们有一百三十七个兄弟牺牲了。听到这,张笙猛地停下脚步,转身一把揪住胡乐的衣领,眼神冰冷地盯着他说道:“怎么可能会这样,城中的敌人都已经失去战斗能力了,怎么还能杀掉我们这么多兄弟。”
胡乐小声地回答道:“不是敌人杀的,是先生你杀的。”张笙一愣,松开了胡乐的衣领。他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然后,他迅速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张笙踏出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街道上遍布着二十五万大军的尸体,密密麻麻,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每一寸土地,仿佛将整个城市染成了一片血红色的海洋。张笙一步步向前走着,他的双脚已经沾满了尚未干涸的红褐色血液。血腥的气息浓烈得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张笙站在城市的废墟中,看着残垣断壁摇摇欲坠,昔日的繁华已经被彻底摧毁。街道上、房屋内、广场中,到处都是尸体。他看到地上四肢断裂的敌军士兵,断掉的手臂还紧紧握着武器,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有的则身首异处,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其惨状令人不忍直视。战场上的惨叫声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刀剑入体的画面在他眼前不断闪烁。这一幕幕惨烈的战斗场景,如同一幅幅惊心动魄的画卷,在张笙眼前徐徐展开。
张笙的内心被深深地震撼着,恐惧和对生命的珍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心头。尽管这些是敌军,但张笙还是难以想象这二十五万大军在战斗中是如此的无助和恐惧,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走向死亡。
又有多少家庭因为这场战争而破碎。张笙凝视着这满目疮痍的城市,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