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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这些也有点多余,我连最基本的林泽都放不下,又怎么可能会去跟别的男人谈情。
闹到这个地步,卞松无意的一个吻都会让我觉得给林泽扣了绿帽子,更何况是做其他的事情。
大学那阵,我的一个室友跟男友分手了,因为男方和女方的家里都不同意,双方家庭大人的否定,让两个人迅速的分开。
好长一段时间,我见到那个室友难受的模样,总会情不自禁的想,最痛苦的爱情莫过于两个人的恋情不受家长的祝福。
现在看来,并不是,宿命才是最好的玩家,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它会折腾出什么新花样。
前一秒还在接受你心爱男人的求婚,后一秒就告诉你,你们不能在一起。
就像段誉,喜欢上一个姑娘就是他妹,你说他难不难受。
自打上次医院一别之后,有近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到林泽,我的呕吐反应没有之前那么厉害了,卞松一直定期带我医院检查,生怕我有一点闪失。
给我瞧身子的大夫都认识卞松,每次都说卞松,站在一边紧张的跟个什么是的,有一次,大夫给我检查完之后,卞松上去问大夫怎么样,大夫绷着脸不说话,卞松越是问,她越不说话,最后弄我都有点着急了,最后大夫跟他说一句:“我就看看,我要是不会说话,你能急成什么样,每次都跟上战场的,这要是过几个月进产房,听见你老婆喊,你不得晕过去。”
得知我没事,卞松没明显松了一口气,我正要跟大夫解释我们不是夫妻,卞松却率先开了口:“大夫,你别吓唬我,我这不是想着怀孕这段时间养好了,到时候生的时候少遭罪么。”
我听了卞松话,原本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大夫抿嘴一笑说:“还挺会照顾人的。”
随后,大夫又叮嘱我们一些,说我基本上稳定了,别出什么大事就好。
这会儿冬天,穿的衣服厚,还不能看出来什么,晚上我自己洗澡的时候,能看到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也不知道是我胖了,还是真的显肚子了。
婚庆的工作在卞松强烈的要求下,辞了。他说天气冷了,想让我多注意身体,而且现在外面已经开始轻微的结冰,怕我摔了。
我把挣的钱,一大部分给我爸打了过去,一小部分留着自己花。
其实我也花不上什么钱,住的地是卞松的家,也不用交房租,吃的饭菜也都是卞松买,偶尔他下班晚了,赶上家里没菜了,才会轮到我去买菜。
他给我的帮助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每一笔我都用心的记下,将来这个恩情,一定要还。
卞松的手艺越来越好,他说在国外的时候吃东西吃不惯,自己会做些小菜,还给我讲,有一次他没事弄了点酸菜,味道熏对我邻居到他家砸门,卞松见人让进来,请人家吃饭。
第二天,砸门的人又来,问能不能再给他点臭臭的菜。
我一听卞松说臭臭的菜,笑的让枣核卡了嗓子,害我咳嗽了半天。
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跟我说:“半个月以后,林泽和夏梦之订婚,邀请我了,也邀请了你。”说着,他拿出一个请柬放在我面前,我看着茶几上的请柬,手上的动作僵了,大枣掉了,脑子不转个了。
卞松叫了我好几声,我才反应过来,捡起脚边的大枣就要往嘴里放,卞松快速我的拿过我手里的大枣说:“脏了,换一个。”
说着,他又递给我一个新的。
我愣愣的哦了一声,机械的吃着大枣。
“林泽还说,他订婚之后,我就可以走了,项目完成了。”
我转过头去看着卞松,良久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说订婚,还是说离开?卞松见我一副死了机了样子,伸手摸了一下的头发说:“不想去就不去,反正到时候我跟他合同终止了,咱们可以走,你想去哪都行,我提前订机票,因为项目要提前竣工,所以之后的时间,会很忙,我不在家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手机我尽量一直在身边带着。”
卞松摸我头发的动作让我想起了林泽,他之前就喜欢这样摸我的头发,听到卞松说订机票,感觉有点恍惚。
我要离开林泽很远很远的距离,远到要坐飞机,飞机能飞的好远,可以飞到地球的另一边。
“我在想想吧。”脑子终于恢复了思考了能力,放下大枣,我说:“先睡了,今天有点累。”
我躺在床上思考了林泽订婚的事,我去还是不去,去的话,算是见了最后一面,但让我亲自见证,心里一定不好受,即便是订婚,我也膈应的不行。
时间告诉我,我想的太多了,因为,还没等到林泽和夏梦之订婚,我就离开这儿。
事情的起因,还得从卞松放在茶几上的请柬说起,那封请柬我动都没动过,因为我实在不想碰,不想看到里面的林泽的名字。
卞松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觉得是给我的,所以就等着我处理。
我早上睡醒起来的时候,来客厅准备到点水喝。喝水的时候我就茶几边上是不是瞟一眼上面的请柬,说不在意的是骗人的,我们又不是因为感情的问题才分开,就因为这请柬分散了我的注意力,喝水的时候呛到了,这一呛到脚下也不利索,穿着拖鞋互相踩了一下,自己给自己绊倒了。
我至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蠢,竟然在怀孕期间自己绊倒自己。
摔下的时候我就觉得完了,下意识的护住肚子,摔了哪都行,就是肚子不行。
倒下去以后,感觉肚子开始微微的疼,随后而来的就是强烈的痛感,忍者疼给卞松打了电话,告诉他我摔了,卞松挂了电话更踩了风火轮一样回家。
踩风火轮的不仅有他,还有林泽。
我这会儿正靠在地板上,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冷汗打湿了我额前的头发。
卞松见状,还没等行动,他身后的林泽二话不说连忙冲进来见我整个人腾空抱起,卞松也没含糊,连忙帮着林泽下楼,开车门,一气呵成。
后车座上,我看见卞松紧绷着后背,时不时的通过后车镜看着我,林泽也看到了,开口叮嘱卞松说:“认真开车,快点。”
卞松也是知道轻重的人,脚下用力,车里像快要飞起来一样。
我缩在林泽的怀里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就好像一松手,我的肚子里的孩子会没了一样。因为太用力,林泽的手腕泛红,被我的指甲抠出一个个的紫色的小坑。
到了医院,卞松连忙下车帮着林泽开车门,林泽抱着我冲进医院。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我的心里特别害怕,我不怕自己如何,我只是害怕孩子。期间我无数次的看着卞松,卞松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没事,没事。”
肚子特别痛,痛到我想骂人,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我听到医生说:“孩子没事,但是要注意修养,再出什么叉子,可就不好说了。”
我一听孩子没事,立刻舒了一口气,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要是这个孩子没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一直在一边站着的林泽,听到一声的话,不由自主的问:“什么?”
我听到林泽的声音,看了他一眼,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死死的盯着我肚子的方向,待医生和护士散去以后,林泽才恍惚的走到我身边问:“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怀孕了?”
他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着卞松:“我才放你走,你就、你就欺负她?”
他说的欺负我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看来他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孩子会是他的,这倒是我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要是林泽追究起来,到外面问医生具体情况,穿帮,还是不是分分钟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