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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武将出身,与万贵妃恩爱半生,虽然现在做了皇帝,在内室里就没什么讲究了。李渊说道:“就当是在先师长孙晟家中吃饭即可,太拘束就难享美餐了。”
宋成谢过,喝了一口酒,说道:“这是我喝过的最好的酒,回味甘甜、口齿生香,可惜我文采不够,不能赋诗谢恩。”
李渊笑道:“你说不会作诗,那这首词,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是谁所作?”
宋成惊讶于自己在洛阳庆功宴上的话语传到了皇上耳里,实话说道:“这是莺歌行女妓尚清云所作,没想到水平这么高,能受皇上青睐。”
李渊感叹道:“处处有人才,你小子艳福不浅啊。”
几杯下肚,李渊开始絮叨起来,我有佳句:“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注:作者借用李白的诗《将进酒》)
宋成和万贵妃都由衷叫好,宋成说道:“文字浅显,意境真切,真乃返璞归真的超凡境界!”
李渊被捧得高兴,说道:“你也和一首,否则不许喝酒。”(知道对于宋成而言,不喝才是罚。)
宋成想了想,说道:“一杯二杯三四杯,共计喝了三百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臣乃刘伶又投胎。”
李渊哈哈大笑,说道:“对得好,你小子才智绝佳,逼到绝境,总能寻到出路。”
万贵妃说道:“宋卿可有好玩的事情可讲,好叫我和姊妹们炫耀。”(宋成在洛阳庆功宴上的趣事万贵妃也听说了)
宋成说道:“那我出一题,请万夫人解答。”
“树上七(骑)只猴,突然掉下一只,还有几只?”
万贵妃自然没答对,宋成乐得解释一番。(可以是还有六只或没有)
李渊突然问道:“你说,秦王
为何领兵滞留洛阳,迟迟未班师回朝。”
宋成本来飘飘忽忽的脑袋被此话一问,警醒起来,放下酒杯、端正身姿,说道:“与夏军决战之后,我乐得清闲,后来与秦王相左,更不过问政事,把部属的事情交代完后,就申请提前回来了。从未考虑这方面的问题,不知如何回答。”
李渊神情有些萧索,说道:“也罢,此事难为你了,还是闲聊喝酒的好。你再出一题可好?”
宋成讲道:“有一桶装了10斤酒,还有一可装3斤的空瓢,和一可装7斤的空瓶。如何分出5斤酒到瓶中。”
李渊一声令下,让仆人拿来装有十斤水的桶、一个可盛3斤水的空瓢、一个可装7斤水的空瓶。宋成特意嘱咐,大一点没关系,只要在瓢和瓶上标注出相应的刻度即可。
李渊夫妻俩左搬右倒,终于将5斤水装进了瓶中。宋成痛饮美酒,每喝完一杯,立刻就被侍女满上,喝的大醉,被安排在皇宫内就寝,第二天始归。
陆一鸣看到宋成归来,方始安心,得知宋成与李渊和贵妃喝酒,大醉滞留,觉得匪夷所思(这心也太大了吧)。
宋成和陆一鸣说了投资运河修复的计划,并说出了自己的第二个计划,建立船队,专门从事运河运输业务。陆一鸣听得兴奋不已。紧接着,宋成又说出了下面的计划,令陆一鸣大吃一惊。
宋成说道:“唐朝若能完成一统天下,将不能容忍我的信联帮继续存在,我凭着和皇上套近乎,多出钱,能延缓解散时间,所以从现在起就要转移资产。你开始建立自己的社交圈子,此后你自建船队(与信联帮无关),我(信联帮)暗中入股你的船队。”
宋成告知淮阳谢家(谢映登家族)、江南杜伏威与我关系密切,你可去拜访他们,把我们的计划告知,共同发财。陆一鸣说道:“我今天就出发,去谢家、江都,然后去江南走访我的族亲,再回来汇报。”
宋成派人送信给陈翔,让其送来五万两白银,再筹集五万两,以便下次送来。
宋成在信中写道:“李唐统一天下在即,随着割据豪强的消亡,信联帮将日益碍眼,信联帮必须由明转暗,如:解散信联帮的大部分武装,让分支机构独立等。我本该回去与你们商谈,但是他们最忌讳的是我背后的实力,所以我只能尽量不与你们接触,减少他们对你们的注意力。我计划用十万两白银以长安为支点,四散投资,像世家那样,建立我们信联帮的百年基业。
我们的造车和炼钢(尤其是打造兵器)也要收敛,必要时往边境转移。
李唐平定河北之后,下一个目标是削弱各地军阀的势力,高道首当其冲,你要劝其稳重。若有问题你不能出面,让奚族出面支持他。”
盛夏时节,傍晚,尚清云坐在自己房前纳凉,享受鸟语花香。听到远处韵律的马蹄声传来,心有所感,知道是谁来了。他抬起头极目望去,见到模糊的影像由远而近,渐变清晰高大,嗒嗒嗒马蹄声节奏明快,伴随着她欣赏着一幅幅动人画面。
宋成下马坐在她身旁,静静地看着夕阳西下,岁月静好。
宋成感受到尚清云沉侵在美妙之中,说道:“你我的世界不一样。”
尚清云答道:“我的伴侣是琴,你的伴侣是刀。你可以偶听琴的美妙,我不会进入刀的世界。”
“在天地笼罩之中,你是与世无争的植物,我是弱肉强食的动物。殊途同归,终有一天,你我同化尘埃,或是冲破天地笼罩,翱翔九天。”宋成有感而发。
尚清云感受到宋成的心胸广阔,又俏皮了,“高处不胜寒,何似在人间。”
天渐黑,清爽的凉风习习吹来。
“我感到了你的世界磨刀霍霍之声,杀机四伏。你走吧,你需要不停地磨砺刀锋。见你一眼,心已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