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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来我家,我要请你喝酒闲聊。”
长孙无忌笑道:“兄长之言,正合吾意。”
“以前,每次见你,你都处在风口浪尖,吓得我噤若寒蝉,那还敢再单独找你。”长孙无忌言罢,双方相视而笑。
长孙无忌谈到他很受秦王看中,在秦王府中主掌财政,这次刚一回京,就听说了宋成十万两银子的大手笔,秦王鼓动他前来讨教赚钱之道。
宋成说道:“利国利民之道就是赚钱大道。杨广开凿运河只想利国不想利民(还盘剥民众),圣上如今修复运河的方法利国利民,我等当然要投入其中。可以预见,航运一起,地价攀升,相关的造船、运输都是赚钱的买卖。”
长孙无忌说道:“跑运输、购买地段等都相对琐碎,秦王尊贵,闹不好就被投诉为与民争利。像兄长这种投资,即利国又长期稳定,才是秦王想要做的。”
宋成说道:“我很看好地产和航运,你们不方便,我方便。你可以从我手上原价购买一部分修复运河的投资,我腾出资金再做这些买卖。”
长孙无忌大喜,当即拍板让宋成转让投资五万两。二人喝酒畅聊,长孙无忌尽兴而归。
李世民听到长孙无忌的汇报很高兴,宋成给足了长孙无忌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李世民已从宫中渠道探听到父皇对宋成的确重视,宋成似乎也没有说过自己的坏话,这说明他并没有死心塌地投靠大哥李建成,应该拉拢。
裴淑英来京城拜见父亲裴矩,宋成暗中会见了裴淑英,宋成将自己近的来所作所为告知,并讲述了今后
打算,请裴淑英转告父亲,并征求建议。
裴淑英已有好几年没见到父亲了,见到白发苍苍的父亲时,禁不住热泪盈眶。裴矩时年74岁,然而精神炯烁、耳不聋眼不花。裴矩安慰女儿道:“你看我身体健康,这几年并未经受苦难。”
裴淑英讲述了宋成的情况和今后的打算。裴矩沉默半响,郑重地说道:“此子能力之强,总是超出想象。能对其约束的就是信义二字,长久以往变为“情”字,你我父女与之长期合作,已有感情,实乃幸事。我老了,终有掉队的一天,今后你待他要像亲人一样,不论其处于何种境地,都要坚定支持。”
“你和宋成说,他的作为符合大道,能者多劳,可再关注西域,西域广袤大有可为。”裴矩拿出自己早年的心血之作《西域图记》让裴淑英转交给宋成。(注:裴矩早年出使西域十余载,详尽绘制了西域地图。)
宋成知道虞世南是和裴矩一起返回京城的,已经有些时日,想来已经安顿,故携带恩师写给虞世南的遗书,前往其家拜访。长孙晟在遗言中说道,虞世南与其是至交,为人厚道,若有什么轻重缓急,可找他求助。
宋成以前并无急事相求,再加上未得其便,故蹉跎至今。
虞世南,越州余姚(今浙江慈溪市)人,父亲和祖父都是陈朝高官,年少时与其兄虞世基一起以文采出名。隋文帝杨坚吞并陈国后,将二位招入朝廷为文秘,隋炀帝杨广更是将其兄虞世基提升为身边的首席秘书,是皇上最倚仗之人,宇文化及弑主时,一起被杀。
虞世南看完长孙晟的书信,缅怀好友,唏嘘不已。长孙晟的在书信中讲述,宋成是自己的弟子,虽出身低微,初识笔墨,但是块璞玉,智商高、志气大、聪颖好学、武功非凡,将来从军,可建功立业。我死之后,他似无根浮萍,请老友照顾。
虞世南对宋成说道:“你是长孙兄的弟子,就是我的侄子,今后你来我家不必通报,你若在京城没有住处,就住我家。”
宋成见虞世南果然是敦厚长者,凭着故交的一封书信,初次见面就将自己认为侄子,深受感动,起身给虞世南行了晚辈初次拜见长辈的跪拜大礼。“贤侄请起。”虞世南正式承认了这个侄子。
宋成起身后讲述了自己的现状,现在是右屯卫大将军,在三槐庄有处大院落。虞世南听完大为惊喜,有感于老友果然慧眼识珠,也为宋成的成就感到高兴。随着与宋成聊天中了解的越多,就越深有感触,虞世南感叹道:“以前总觉我等文人士子高人一等,历经战乱动荡,方知百无一用是书生!”
宋成说道:“杀戮靠我们,治理国家还得靠文人士子。今后,正是您老再次大显身手的时候。”
宋成看到房子破败,家具老旧,知道虞世南家境不宽松,灵机一动,说道:“我喜做生意,料定字画升值空间大,您将墨宝卖我一些,多多益善。”
虞世南笑着说道:“我知你想接济我,但君子也言利,你我不妨做公平买卖。”
虞世南拿出了自己的几幅字,宋成全部买下,并请闲暇之时多写些。
宋成说道:“以后我常来您这学习文化,学习治国之道,消磨我的杀伐之气。”
虞世南答道:“常来好,我从你身上吸收到了蓬勃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