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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季上一个星期才发现自己情人背着自己偷人,而偷的那个人还是自己的死对头,文季气得头脑发昏,自己疼了五年的男人,上一秒才跟自己你侬我侬,他背个身就发现那男人跪在一个老男人身下……
文季想,他眼睛瞎了,当初把他当成白莲花护得跟眼珠一样,谁知道……文季眼睛发红,进门一脚把这对狗男男踹个狗啃屎,第二天辞职离开公司。
然后他回老家了,只是他父亲没让他进门,文季在门口跪了两天一夜,最后昏倒了也没见他父亲出门。
文季嗤笑,他当初为了一个男人毅然出柜,还坚定认为他绝对不会后悔,相信他是找到了真爱,有人会陪着他一生一世,过平淡又温馨的日子。
为这事,他父亲捞了一把杀猪刀,追着他从村头到村尾,之后把他赶出村,他全然不怕,带着情人在外打拼。
而后的十年,文季每年都寄钱寄东西回来,听别人说他父亲把他寄回去的东西全都扔到河里,还大骂说脏了他的手。
文季一直以为,老家就是他的根,他生于斯长于斯,最后也将死于斯。他父亲再如何也不会真绝情到不认他这个儿子。
所以他受伤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回家,见见他的父亲,跟父亲说一声对不起。可谁曾想,他最后一眼都没见到他父亲。
文季十几年高压的工作让他身体异常疲惫,加上不久前情人的背叛让他精神溃败,最后是他父亲的怨怼不原谅,压倒了最后一根稻草。
文季一场高烧再也没醒来。
文季觉得身体被火烧一样,在火炉里不停翻滚,热得灵魂都在冒烟,偏偏他一动不能动,痛苦异常。这种噬魂火烧的痛苦不知道坚持多久,突然一下子变得冰凉起来,侵在水里,凉水冲刷着他的身体,凉丝丝的很舒服。
文季呼出一口气,浑身一轻,感觉身体能动弹了,睁开眼睛,他睡在一间破败的泥房里,房顶还结着蜘蛛丝,晦暗阴霾。
文季一惊,弹坐起来,床吱吱的响,文季头昏昏的,低头看看,一床硬硬的棉被,发潮的棉胎床垫,吱吱作响的床架估计快散架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只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只有一个黑呼呼的茶壶对着窗。
窗户上的木头已经被虫蛀得稀烂,有碎木零落在墙边,窗纸破了,风呼呼的吹进屋里,风力还夹着丝丝凉意。
文季深吸一口气。他记得他昏了过去,难道他父亲真就这么狠心,把他扔到这么一个破烂的地方来?是想让他生病的时候自生自灭?
文季苦笑,他算是众叛亲离吧?亲人没有了,情人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除了一条命,他一无所有。想当初他为了那份爱情牺牲的一切,在这一刻觉得多么的可笑凄惨。
文季突然觉得心灰意冷。
坐在床上发呆,不知道多久,肚子咕咕作响的时候文季才动弹。起床找吃的,下床走出门,外面是个小平场,平场连着一个低矮草棚,里面有灶台厨具。文季眼睛一亮,走过去东摸西摸,本以为能找到吃的,没想到空烙烙的什么都没有!
文季心一寒,真是无处话凄凉。
回房间找钱去买吃的,却是空手,文季愣愣的出门,才一抬眼文季发觉不对劲!四周都是低矮的草棚后面连着高大的泥房。房屋整齐排在两边隔出中间的路径,还颇为宽敞。路上很多男人匆匆忙忙的行走,不知道要去做什么。
突然有面目慈善的中年男人跟文季打招呼,“哟,文家小子,起来了啊?太阳都西下了!你的两亩田种完了?”
文季一愣,完全不懂他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笑着应答:“今天有点不舒服起得晚了。”
中年男人对文季的笑脸吃了一惊,暗道:果然离开那样的家人才开朗起来。随即一副了然的表情,安慰道:“文家小子,你也别太难过,你想想村头的东子,他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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