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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猪小说网 www.zzmszg.com,最快更新身份号019最新章节!

bsp; 柜子自己开了。

    ……

    陈仰要疯了。

    现在的他十分弱小无助,一点刺激都能让他崩溃。

    搭档又不在,他只能靠自己。

    当时他光想着找线索验证猜想,漏掉了这个任务有鬼,祠堂更是亡魂聚集地的事,对方不会不知道。

    那还让他来,是想让他独自面对,再抽身而出?

    昨天说他最好什么都怕,老实,现在又给他塞成长的机会。

    一会一个样。

    自相矛盾,男孩子心海底针,难以捉摸。

    陈仰逼迫自己冷静点,再冷静点,他攥着石头的手上全是冷汗。

    牌位在不在柜子里面?

    60个,那有点多。

    不管了,拉开看看吧,来都来了。

    这是任务世界,不找线索怎么离开,陈仰搬出之前安慰自己的那套说辞,翻新继续用。

    陈仰闭气去拉对着他的那个柜子,手刚碰上去,背后的阴气就没了。

    对方一直没走,就是要他打开柜子?

    陈仰的背脊滑下一滴冷汗。

    这要是换个故事背景,鬼这么做,是说它的尸体藏在柜子里,要他帮忙查到凶手。

    陈仰定定神,不给自己犹豫害怕的机会,迅速就把柜子拉开了!

    里面没有腐臭味,也没尸体,只有沉木香,以及一枚竹签。

    孤零零的躺着。

    上面用毛笔写着“大竹篮”。

    陈仰呆滞了一会,转手去拉旁边的,一样的竹签。

    “腌菜罐”。

    陈仰猛然一震,他想起来了。

    老集村弄回来的这批货物,种类就是60。

    昨晚村长清点货物的时候有拿总货单,陈仰的余光瞄到了,当时很多村民围着,他不方面拍照,只是习惯性的找机会数了数量。

    陈仰没有数错,就是这个数。

    每个柜子里的竹签上都写着一个货物。

    陈仰深吸一口气,用最快的速度把60个柜子一个个拉开。

    有个柜子是空的。

    少了什么?

    是哪个东西不在这里?

    想想。

    快想想!

    陈仰拼命回想那张总货单,数量太多了,要是6个,10个他还能记得,60个他真的……

    普通人一个,过目不忘这本领他没有。

    陈仰看了眼全打开的柜子,又用最快的速度给关上,他转身往外头走,途经香炉那顿了顿。

    柜子的数量代表货物的数量,香也是。

    陈仰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离开祠堂,原路返回,他回到集市上的时候,无意间瞥到一个摊子上的竹编簸箕,脸色一下就变了。

    是粪箕!

    是粪箕的竹签不在柜子里!

    陈仰的心脏激烈乱跳,总货单上的最后一个就是它。

    他有印象的,头尾都有印象。

    只是一大团都搅合到一起了,一见到类似的,脑子里对应的那部分就浮了出来。

    可是,少了它是什么意思?

    陈仰心不在焉的往自己摊位走,擦过一个两个行人,碰到了谁,他脚步不停的道歉,走着走着他往后退,停在刘顺的摊子前面。

    “拜祖是不是抽了什么东西?”

    刘顺正在数今天赚的钱,闻言动作慢了小半拍。

    这没逃过陈仰的眼睛,试探得到了回响,他说:“粪箕。”

    刘顺手里的零钱掉到了摊子上面,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句:“你怎么知道?”

    接着不等陈仰再说什么,刘顺就瞪过去:“姜人,你别问了!”

    语气是喝斥的,嗓子却在颤。

    憨厚的脸绷得死死的。

    陈仰看着他说:“那我换个问题,你有粪箕吗?”

    刘顺把钱全都捡起来:“没有。

    这是能说的,所以他在被问的时候说了,其他的都不能透露,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陈仰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也没有。

    陈仰记得朝简有个粪箕,只是没拿出来卖,用来堆放其他小货物了。

    这东西陈仰以前都没见过,就觉得跟簸箕一个样。

    只不过多了个三股竹子拧成的提手。

    陈仰在多个视线里察觉出一道最熟悉的,他脚步一转迎上去,从人群里奔向少年,眼睛又黑又亮。

    “我回来了。”

    朝简:“嗯。”

    “大发现。”陈仰绕到少年的摊位后面,“粪箕呢?啊,在这。”

    “别卖了啊。”

    陈仰把粪箕拍下来,简短的讲述了祠堂里的一切,省略了自己怕鬼的那一块。

    朝简听了陈仰的一些话,吐出两字:“抽签。”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陈仰说,“我要分析祠堂的几个东西才能想得到这个,你是怎么……”

    朝简给他个一串糖葫芦,白色塑料纸包着,山楂艳红。

    陈仰惊呆了:“也是别人送你的?”

    “扒手要偷老爷爷的兜,我用拐杖拦了,他送了我一串这个。”

    “雷锋精神值得表扬。”陈仰羡慕接过糖葫芦,撕开上面的塑料纸,“谢谢啊。”他咬一口糖衣,嘎嘣嘎嘣响,“村长来过没?”

    朝简坐回去:“来过。”

    “那他有没有问我?”陈仰腮帮子鼓起来一块,声音模糊。

    “先不说了,我去其他摊位问情况。”他把糖葫芦的塑料纸拽了拽,包好了放到,“放你这,我回来再吃。”

    朝简皱眉:“别乱跑了,让你那边的姜大传给周围人,叫他们来我们这。”

    陈仰看他脸色:“好吧,我说一声去。”

    不多时,一行人在朝简的摊位前短暂汇合,除了三个姜大,这次的讨论内容他们不需要参与。

    徐定义太胖了,喘得很厉害,脸上跟脖子上都是汗。

    “什么事啊,我生意正好着呢,跑这儿来一趟很耽误。”

    陈西双哼哼:“赶着去投胎吗,这么点时间都没有。”

    “我就说一句,你怎么……”

    王宽友打断他们:“都安静点,让姜人说。”

    陈仰在他们的注视下看向王小蓓:“姜苗有跟你说她都卖了哪些东西吗?”

    王小蓓怔了下才知道他指的是谁,想到昨晚的事,她的脸就白了好几分。

    “没有。”

    王小蓓摇着头:“她只说好多男的看她,真正掏钱的才三分之一,她赚的是我们这些人里面中等以上水平,不少也不多。”

    陈仰没拿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去看其他人:“离她摊位最近的是谁?”

    迟迟都没有回答,陈仰又问了一次。

    “是我。”

    一个木木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陈仰看去,是钱秦,那个很少说话的男生。存在感相对来说很低。

    陈仰拨开手机里的粪箕照片问他:“那你在她的摊子上看到过这个吗?”

    “看到了”钱秦说。

    陈仰下一个问题还没蹦出来,就听他说:“卖掉了。”

    “你确定?”陈仰盯着他问。

    钱秦:“确定。”

    陈仰看他那张学霸脸,都是公式,看久了眼晕。

    “到底咋地了,快点说啊,快点说行不。”徐定义还急着自己的生意,他越急,汗淌的越多,脖子腌得比昨天厉害多了。

    陈仰指指手机上的照片:“你们的货物里有这个的举一下手。”

    朝简没举,仿佛有种身为家属的特殊,其他的有小襄,徐定义,王宽友,陈西双。

    “怎么了,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陈仰把手机塞回口袋里:“你们昨天有卖掉它吗?”

    几人都摇头。

    陈仰的线索瞬间就捋顺了,他说:“只有姜苗卖掉了。”

    大家把陈仰问过的问题前后一结合,很容易就明白了这里面的信息。

    徐定义懵逼的看这个看那个:“不是说叫错名字才死的吗?”

    “怎么又跟我们卖的货物有关了?”

    “那个,其实……”

    王宽友欲言又止:“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叫错了一次名字,当时人刚醒有点懵,叫完过了会才意识到自己叫错了。”

    所有人都看向他。

    “那你早上为什么不说?”

    “说了也于事无补啊。”王宽友苦笑,“我一直在等死。”

    “你到现在都没死……”

    “是啊,我也没想到。”王宽友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他还没缓过来。

    陈仰不由得问道:“你把谁的名字叫错了?”

    王宽友看陈西双。

    陈西双:“…………???”

    我的名字绕口,不好记,你为什么能记住,你是不是喜欢我?

    王宽友从他眼神里读出了信息,不禁翻了个白眼。

    陈仰将关注点转到陈西双身上:“你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没有啊。”陈西双眨巴眨巴狐狸眼,“鞋子穿错算吗?我穿了好几次都是错的,明明放对位置了还是穿错,智障一样。”

    “……”

    “对了!”

    陈西双“啊”了声:“我在摊子前打盹的时候做了个噩梦!”

    “你梦到了什么?”

    陈西双回忆着:“我梦到有个人骂我,一直骂一直骂一直骂,还总是戳我的头,力气很大很凶,戳得我有种头要断掉的感觉。”

    握草!本来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说脚底心冒凉气。

    陈仰沉思了片刻,转头找小襄:“你昨晚坐在桌前划桌纹,记得吗?”

    小襄的脸色一变,她不记得。

    其他人看她那样,表情也变了,当时谁都没看出来她不对劲。

    王宽友做总结:“这么说,叫错名字的人没有事,被叫错的人才会发生奇怪的事。”

    徐定义转了转眼珠子,嗅出了什么:“那这个规则岂不是一个报复的设置,看谁不顺眼就故意叫错对方的名字。”

    一伙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点微妙。

    陈仰冷了声音:“你故意把别人叫错,别人也会那么对你,来来回回的,好玩?”

    徐定义的脸一阵黑一阵红。

    其他人保持沉默。

    不说老集村人,来这赶集的都不叫错他们,说明叫错名字的,也会摊上不好的事。

    王宽友没事,不代表别人也一样。

    谁知道这里面的玄机。

    还是不要尝试了,活够了才会想用这种手段报复他人。

    朝简的拐杖戳陈仰。

    “差不多就这些了。”陈仰对大家说,“你们回去吧,摊子前面不能长时间没人。”

    王宽友没走:“你是怎么发现姜苗的死因有其他问题的?”

    另外几人也对陈仰投过去疑问的眼神。

    “我去过家祠了。”

    陈仰概括了一下里面的东西,香,柜子,货物,竹签。

    60个货物,少了个粪箕。

    所有人集中起来一问,只有项甜甜一个人卖掉了。

    这几个信息点一连上,答案就明显了起来。

    陈仰是通过竹签推断的抽签。

    拜祖的仪式具体是什么样,为什么要抽个货物出来,目的是什么,只有姜大知晓。

    而姜大不能透露。

    陈仰的脑中浮现出刘顺三人昨晚回来的情形,他们应该是通过项甜甜的死亡时间,猜出拜祖抽的东西跟她的死有关。

    在那之前并不清楚。

    王宽友从陈仰口中听到了这些,不再多留的离开,他没回自己摊位,而是去找了老集村那十二个出摊的村民。

    分别是两个姜大,六个姜人,四个姜苗。

    王宽友一一看了,也问了,他这番举动的作用就一个,证实了陈仰的推论。

    确实只有项甜甜卖掉了那个簸箕。

    王宽友折回去的时候碰到了小襄,对方也是跟他一样的想法,要问老集村的姜家三人。

    “不用继续了,我都查问过,没问题。”

    小襄听他这么说就掉头。

    王宽友走在小襄身边:“陈……姜人大概是昨晚就发现了异常,从姜大那。”

    “我猜簸箕是在拜祖时被抽中的东西,姜大抽的。”

    小襄没接王宽友的话题,而是说了个别的:“他的搭档……”

    王宽友侧头看她,很普通的长相,气质却很好:“怎么,你认识?”

    小襄摇摇头。

    王宽友就没再问,他想他们毕竟不熟,不适合再继续,她冷不丁的就给了他答案:“很帅。”

    “……”

    “幸好我没卖,我有三个呢,一个都没卖。”

    陈西双伸出三根手指:“小时候我坐在粪箕上面,我爷爷挑着我回家,我对它有感情,就没舍得拿到摊子上面。”

    他双手合十望天:“谢谢爷爷保佑我。”

    “这里是任务世界,你爷爷不在。”徐定义抹汗,“也就是说,有那个什么簸箕……粪箕的都收起来,别放上去卖。”

    笪燕提出不解的地方:“那是昨天的,今天晚上不是还要去拜祖吗?”

    “不一定的。”陈西双嘟了嘟嘴,“也许是三天只拜一次呢,粪箕还是不要卖了,老话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少买一种也没影响。”

    大家不再交流的各自散开。

    徐定义往自己摊子方向走,他一边走,一边默念的提醒自己,不卖不卖不卖。

    结果到了那就数钱,接生意,忘了这茬。

    等到有人来买的时候,徐定义才记起来,他忙把粪箕从那村民手里夺走:“不好意思,这个我不卖。”

    “做生意的,哪有不卖的道理。”村民当他是在开玩笑,“多少钱你说。”

    徐定义汗流浃背:“我真的不卖。”

    他胡乱指四周的摊位:“你去别家吧,别家也有。”

    那村民是个反骨头,你不卖我,我偏要买,他把手往摊子上一拍:“我还就要这个了!”

    徐定义死活不卖。

    周围老集村的姜人们都过来了,包括离他近的陈西双。

    徐定义惊骇的浑身都在抖,李平昨天是不是也被这么对待,他抓紧粪箕不断往后退。

    老集村的姜人愤怒的瞪着徐定义。

    “卖给他!”

    “快点——”

    “我不,我不卖!”

    徐定义看那个还在叫嚣着非要买的村民,他的脸一点点扭曲起来,都说了不卖了,为什么要这样。

    陈西双一边怕其他姜人,一边对徐定义扁嘴:“姜人,你听我说,不卖就是败坏名声,我们都要受罚,要不我去找大家,我们再想想看能不能有个两全的……”

    “我不管,我卖了会死!”

    徐定义大吼:“我就是不卖给他!”

    陈西双还想劝,徐定义吼完那句人就跪下了。

    十二个姜人同时受罚,脖子上都多了一圈勒痕。

    陈仰摸了摸脖子,艰难的咽了几下口水,疼得他骂了句脏话。

    操。

    斜对面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戾气,裹着极为庞大的负能量跟嗜血气息,像是从地狱深渊里爬行过无数次回来的厉鬼。

    那一片的行人终于没有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纷纷躲开。

    陈仰赶紧过去送药。

    朝简一口气吃了四粒,内心的残暴跟狂怒才勉强压了下来。

    陈仰拿出了一个奶片给少年,他说话的时候忍着疼痛感,声音很沙哑:“消消气,没办法的事,做完任务就回去了。”

    朝简不剥奶片,只是隔着包装袋捏碎,一寸寸捏成粉末。

    陈仰听那声音,再看少年眉间的阴鸷,他眼皮一跳,又抓了几个奶片递过去:“我看看你脖子。”

    没回应。

    陈仰正要作罢,少年低垂的栗色脑袋往后仰去,沉默着看他。

    “吞口水怎么样,我有点疼,你呢?”陈仰凑近检查。

    朝简微阖着眼,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疼。”

    陈仰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这会不但委屈,还跟他撒娇,怎么可能,他不自觉的摸了摸眼皮底下的脑袋。

    “会好的,会好的啊,回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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