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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学艺,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成了。那时不管是清水镇乔家还是安平城张家,都是非常骄傲的,走路都格外昂首挺胸。这样骄傲了几年,乔玦却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他们虽然挂念,却也能明白神仙之事没那么简单。
可是后来,当时同去的孩童们都回家探亲了,唯独不见乔玦,张乔氏这才慌了,有心想细打听一番,却不得门路。自那之后,她日日煎熬,却又不敢在人前表露,心里诸多苦楚只能深埋。
这还不算,张乔氏甚至觉得自己没脸回娘家去见自己的哥哥。她自幼跟哥哥最亲,所以也最疼乔玦,而乔玦是哥哥最看中的唯一的儿子,如今却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看着嘴上不说什么但快速苍老的哥哥,张乔氏真是心如刀绞。
如果玦儿能回来,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张乔氏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是每次都只是空想,渐渐地已成绝望。
小花厅很安静,只有张乔氏压抑的轻微的叹息。
忽然,一个小丫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喊道:“夫人!少夫人!管家说府外来了好多位仙师,管家让夫人快差人把莫仙师和老爷找回来!”小丫头满脸惊慌,明显是被这么多的仙师突然驾临吓到了。
张乔氏听罢一惊,哪里还有心思责怪小丫头的大呼小叫,忙问道:“哪里来的仙师?可知道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唉,你快去叫常福把老爷和莫仙师找回来,就说府里出大事了!”
这个小丫头还没来得及答应,外面又闯入了一个小丫头,边跑边喊:“夫人!管家说来的仙师里有个人说他叫乔玦,是夫人的侄儿。管家不认得,请夫人快到前厅里认认!”
乔玦!张乔氏脑子轰的一声,只剩下了这两个字,差点一个趔趄摔倒,被儿媳妇一把扶住。她眼神迷茫,喃喃道:“玦儿回来了?”
小丫头不明所以,点头肯定道:“管家是这么说的!”
张乔氏一把推开正扶着她的儿媳妇,跌跌撞撞就往大门口跑去,口中喊道:“玦儿!玦儿回来了!”看的两个小丫头都傻了眼,直到少夫人起身追了出去,这才反应过来追过去。
吴正心等人跟在乔玦身后,一路大摇大摆,很享受凡人们的崇拜艳羡和畏惧的目光。他们穿着一样的弟子服,看起来哪怕那些人想不到是修仙之人,也以为是俗世的功夫门派。
乔玦没有在意这些,没有什么意识般,就一直那样走下去,一抬头已经到了张府门前。乔玦站在张府门口,看着门上办喜事残留的痕迹,暗自猜测着应该是二表弟成了亲。没入安平城时,他激动的心情难以压抑,没想到越来越靠近张家,却慢慢平静下来了,有一种“近乡情更怯”的心思,琢磨着看到姑父姑母之后第一句话该怎么说。
唤了看门小厮,那小厮却被这阵仗吓了一跳,连忙跑去找管家。等管家到了,听到乔玦的自述,像是白天见了鬼一般,一脸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