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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蒂娅问道:“父亲,您快说说,我的爷爷当年说了什么?”
兰瑟二世微笑拍拍女儿的手背:“我的父亲当时是这么说的,‘我们的很多人遭受过不公正待遇,我们应当为自己的理想做点事情’。”
说完这些,兰瑟二世陷入沉思,很长时间之后,他又说道:“我的父亲去世前,对我说过另一番话,他似乎对自己的一生持怀疑态度。”
兰蒂娅问:“爷爷他说了什么?”
兰瑟二世慢慢说道:“他说,‘我们为之奋斗的理想,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便去世了。”
黑克托尔问道:“看来,在兰瑟一世去世前,他对公国当时的很多事情感到不满,或者说是失望。”
兰瑟二世说:“也许吧。”
黑克托尔问:“那么您呢,您对公国的现状是否满意?”
兰瑟二世笑道:“你转告给我的那番话,维达二世临终前的话,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也有同样的感受。”
黑克托尔想了想,说道:“他说,每个公爵都逃不出去,想逃也逃不出去。”
兰瑟二世说道:“城堡就像一个牢笼,每一个公爵困在里面,困一辈子,一代又一代。”
黑克托尔问道:“可是你不能否认,公爵拥有领地里至高无上的权力。难道你不享受这个权力吗?”
兰瑟二世反问:“你指的是哪方面的权力值得公爵去享受?”
黑克托尔说道:“统治子民、拥有军队,手底下有一群听命于你的官员,还有,像埃尔姆三世和维尔乔沃德那样,可以随意享用领地里的新鲜女孩,这难道不是公爵的享受吗?”
兰瑟二世冷笑一声:“玩弄底层的女孩,不过是低级趣味。即便是一位公爵品味不高,次数多了也会厌倦。真正吸引贵族的,还是高尚的爱情和高品质的婚姻。”
兰蒂娅伸手握住黑克托尔的手:“父亲,我觉得我遇到的是高尚的爱情。”
黑克托尔回握了一下手:“谢谢,亲爱的。”
兰瑟二世又说道:“赛克斯三世,你说的那些统治方面的权力,我可以告诉你,当你担任公爵时间久了之后,你会发现,这里面的事情,官员、军队、子民,会让你十分疲惫。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问题,等着你去解决,有些官员会勾结起来对付你。”
兰蒂娅接话:“父亲,您说的太对的!黑克托尔告诉过我,他们赛克斯的律法官和税务官勾结在一起,贪赃枉法的事情。”
兰瑟二世拍着女儿的手背,又看向黑克托尔:“赛克斯二世很英明,培养了你这么优秀的儿子,但是他留给你的官员队伍却烂透了。兰蒂娅,我的好女儿,我会替你解决一部分问题的,咱们的那些官员,哼哼,在我死之前,我会杀掉几个人,给你留一个干净的机构。”
黑克托尔赶忙替兰蒂娅说话:“据我说知,律法有规定,公爵不可以随意处死属下的其他贵族,你说的事,可不容易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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