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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他摇摇头道:“我历史学的不好,但是我记得姐姐说过,嬴政就是再残暴,也要比那些昏庸无道的燕王喜一类的大王当政要强的太多,不是吗?”
荆轲惨笑道:“看来少侠是不会收手了。”
冕旒点头:“他是我所敬佩的千古一帝。”
两人一言不和立即动手!荆轲是有名的游侠剑客,众人本以为籍籍无名的冕旒一人不会是他的对手。然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面前这个不过双十年龄的青年武功竟会高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即使是荆轲也完全没有想到!冕旒的剑很快,太快了!快的宛若光弧残影,却又力重千钧,每一次剑与剑的交锋碰撞都让荆轲手臂阵阵发麻!若说他心中估量胜负乃五五之数,现在却连一分可能也没有!
如今冕旒的《红世决》已经突破第十重,便是琼华派的掌门,那位被誉为昆仑八派第一人的太清真人也已经不是冕旒对手,又何况面前不过是区区凡人的荆轲?心知再无希望,荆轲本已经满心死念打算自我了断也不要死于秦人之手,只是他看到了帘后一角——那黑色的长袍边角,自然也只有身为帝王的嬴政才有资格穿!
他竟是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借着被冕旒一剑穿胸的推力,持匕首刺向帘后的嬴政!
赵高尖叫一声,冲上去想要挡在嬴政面前。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
那一瞬间,是仿若万千光华聚集!雪白的长剑挥出耀眼的白光,光凝聚成弧形,似乎凝滞在了空气中,然而又快得不可思议。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这道光所惊动,然而他们没有一个人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实在是太快!
下一秒,嬴政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赵高,一步步再度走进台下大臣的视线中。
“寡人应当……好好感谢冕旒。”
冕旒笑道:“不必,我是你的侍卫,这些是应该做的。”
只见一地的鲜血中,一颗孤零零的头颅已经滚到了墙角。头的主人双眼大睁,似乎未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台下众位大臣包括李斯在内都重重的跪在地上,寒蝉若噤。因为他们都明白,窥视了陛下丑态的他们将遭受怎样的雷霆怒火。
可是冕旒的表情也不对劲。
嬴政清楚的发现这个神秘的青年漂亮的脸蛋微微扭曲,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流了下来。他微微眯眼,道:“冕旒可是哪里伤到了?”
冕旒摇了摇头:“突然觉得……”
顿了顿,他道:“很热,又很冷,并且、并且……很想杀人。”
他确定道:“很想杀人。”
——不仅仅是杀人,他甚至……想要毁掉眼前看到的一切。
嬴政微微蹙眉,不耐烦的踢开别冕旒的话吓得再度护在嬴政身前的赵高。但是他当然不会去妄自上前,因为冕旒的状态确实不太对。他的脸开始发白,像是被冻着了一样,连嘴唇都变成的青白的颜色。但是他的双眼却仿佛燃烧着火焰——那是真的,由黑色变作了金红之色。甚至于他的衣角和长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浮动,隐约有蓝色和红色的光辉闪烁在他的身上。
——那种杀意,连嬴政都不禁心惊。
冕旒的呼吸越发的急促,然而就在那股庞大的杀意即将喷发之际,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切断了他的意识,转瞬之间他的眼前便是一边黑暗。
就在冕旒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白衣的剑仙抱住冕旒一脚踩在香雪海之上,妖剑凌空轻吟一声,立刻飞出了大殿,飞向了咸阳宫后殿。
“双九之日是今天吗?”叶孤城有些担忧的看着昏睡过去的人冰冷青白的脸蛋,然而怀中的身体却灼热非常,微微一叹:“只望不会又是一个十六年。”
………………
以下为新增后记
这件事发生在本文全剧终n年之后——
琼华陨落事件过了n年,玄霄彻底成魔做了魔界将军,天青鬼修小有所成,紫英也已经成仙,而冕旒虽然被那个恶劣的人欺负的很惨但总算眼睛是治好了。
或许是因为有重楼庇佑,而天界有没有了最强的神将飞蓬镇守南天门,所以玄霄和冕旒虽然一直都处在神界的黑名单上,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切实的摩擦。但是即使没有和神界打起来,这日子也注定不能平和多少。
天青和玄霄这一对冤家先不多说,即使知晓天河并非天青亲自,玄霄依旧对天青没有什么好脸色,日子还是吵吵闹闹的过。但是我们今天的主角却不是他们。
话说紫英是个好少年,尊师重道,热爱朋友,更是对各种宝剑古剑珍爱有加,并且精通铸剑之术。和冕旒的理论知识满分不同,紫英少年不仅理念知识满分,他的铸造技能更是常常超长发挥,将冕旒甩出十条大街。
也正是因为如此,身为隐性师控的慕容紫英的一大爱好便是铸剑送给自家师父用。
再说叶孤城。
身为冕旒剑灵,还是那种终生绑定的独家剑灵,同样是冕旒控的某位剑仙平生最见不得的事情就是冕旒拿着除自己以外的剑去与人交战——别说交战了,就是去碰一碰去夸一夸,他心里都是一万个不爽的。
于是时间久了,两座冰山就慢慢的积累了各种仇怨,互相看不顺眼。
这一日,天河和天青父子两个来冕旒家里做客,云天青的手艺极好,即使是冕旒早已辟谷也忍不住要跟着吃上一些。三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轰——”的一声。
冕旒没忍住,把碗给捏碎了。
天河不解道:“玄旒湿胸,为什么每次你们家都这么吵啊。”
天青直接把嘴里的饭给喷了出来。
冕旒咬着牙道:“紫英……来了吧。”
天河顿时喜道:“紫英来了?他在哪?怎么不进来。”
冕旒:“……呵呵。”
云天青收拾好被他喷了一桌子的米饭,压着儿子的肩膀让他坐下,低声道:“还是别管的好。”
天河不解道:“为什么?对了,叶先生也不在。”
总是被别人看笑话的天青今天也算是听了一场笑话,顿时心情大好:“你太小了,还不懂。”
“爹你上次还说我太大了。”
“臭小子,敢和爹顶嘴了是不!”
“爹你别生气我错了!”
冕旒听着旁边的吵吵闹闹,额角青筋暴起。
——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不行,他要搬家!再不能这样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