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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利斯再见到马库斯的时候,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马库斯头也不回地抬脚踹开了桌子后的一道暗门,“我们走。”他说。
三个头吉姆吃惊地瞧了一眼身边的黑发青年,但他很敏锐地发觉马库斯的心情不佳,四角公园里的谁都知道,马库斯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好别去招惹他,不然他准能把你钉在墙板上,所以他一声不吭地跟着马库斯钻了出去——这是一个三人都需要弯腰曲背的小门,门外就是一个摇摇欲坠的铁质平台,平台连接着一道直通通的楼梯,楼梯的末端悬挂在距离地面还有五六英尺的地方,这是便于暴徒逃跑而又防备着警察突袭的一种设备,在这里很常见。
马库斯飞快地沿着铁梯子往下跑去,到了末端他一跳就跳到了地上,之后是三个头吉姆,他们落在地上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如同跌落了一只沉重的酒桶,而希利斯落在地上的时候就像是酒桶的木塞扑地一声弹了出来,其中可能有鞋子的缘故——毕竟马库斯与三个头吉姆都穿着我们熟知的那种钉着黄铜钉子的牛皮底靴子,而希利斯的靴子是橡胶底的——39年就有第一双橡胶底的鞋子出现在英国,但在60年后才有人将它大规模地应用在运动鞋上,不过此时的运动鞋更类似与现在的休闲皮鞋,当然,罕少也意味着它价值不菲。
还有的就是体重,马库斯与三个头吉姆的体重几乎有希利斯的两倍,他们的影子落在月光下的时候,只是被拉长了一些,而希利斯的影子就像是一根黑色的丝线。
马库斯一落地就一股劲儿地往前走,三个头吉姆和希利斯跟着他走过了两个街口后,他对三个头吉姆说:“去叫上你的老板。”三个头吉姆的老板是“臭鸡毛”帮派的首脑,他是马库斯麾下的一员,但马库斯没大事儿根本不会找他:“是要和谁开战吗?”三个头吉姆明显地兴奋起来了。
“和‘木桶’、‘威利骑兵队’还有‘短外套’。”马库斯说。
“那么他呢?”三个头吉姆向希利斯歪歪头。
“一起去。”
“他是新人。”
“所以才要让他尝尝血。”马库斯说,随后那双阴冷的灰眼睛就落在了三个头吉姆的身上,这个大个子暴徒立刻醒悟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抱歉,先生,”他抬了抬软帽,向后退了一步,一转身就消失在了一条肮脏的小道里。
希利斯跟着马库斯继续往前走了几百尺,就看到不远处有着一个巨大的仓库,红褐色的木板墙,歪斜的门,还有一块破损并且灰尘密布的招牌,招牌上写着“史密斯酿酒厂“,但这里应该已经成为暴徒们的巢穴了——在马库斯停下的时候,“我以为会有一个仪式。”希利斯说。
“有什么仪式能比战斗、血肉与死亡更适合玛尔斯?”马库斯说。
他推开门,里面空气沉闷,人影绰绰,每个人都在向马库斯致意,有些打招呼,有些画十字,有些撅起嘴唇——这里竟然有不少女人,这座巨大的废弃酿酒厂被暴徒们用来当作了集体住所,他们用木板和砖石搭起了走廊、楼梯和多层房间,从上方俯瞰就是一个长方形的回字,房间有些没有门,或是墙壁,里面卷缩着各种各样的人,希利斯一路走过去,看到的就有坐在床上踩踏缝纫机的孩子,正在忙于制作鞋子和皮带的工匠,正在处理手绢和钱包的姑娘——(很显然它们都是偷来的)所以需要抽掉上面的绣字,还有正在一张漂亮的书桌上借着昏黄的灯光对着一张签名字纸反复临摹的老家伙,有人正在磨砺着自己的刀子——有匕首、刺刀和剃刀,也有像是一根大针样的棱刃,长柄镰刀或是尖锐的指甲套,还有一些人正在试穿外套和帽子——帽子里面垫着牛皮,可以起到头盔的作用,有些人在小臂和胸前围上一层层的布料,同样是为了防备敌人的攻击。
“牧师呢?”马库斯问。
“在里面,”一个人回答他说,转过一个装满了土豆的酒桶后,他们就看到了牧师。
牧师见了马库斯,就跪下来向他行礼:“行了,阿力克,”马库斯说:“祭品准备好了吗?”
“公鸡、狗和野猪,”那个叫做阿力克的牧师说:“一切齐备。”
“那么就开始向我们的神祈祷吧。”马库斯说,“我们明天就要和那些可怕的敌人开战了。”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马库斯并不喜悦或是激动,反而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如果希利斯只是一个凡人,又或是真的只是伏都的信徒,他大概很难理解马库斯的意思,但希利斯不是,他同时还是一位神明的代理人,所以他知道马库斯在嘲弄些什么——他是战神玛尔斯的代理人,却要在这种地方,为了一两条街道的所有权与一群卑微的凡人开战。
但马库斯的想法只怕很难被那些人理解,对于他们,这就是一场肃穆而又伟大的战争。
这也是希利斯第一次看到以圣公教会的外衣包裹着的异教献祭仪式,被割开的煤油桶下面燃烧着木柴,桶里是沸腾的热水,牧师在几个人的帮助下杀死了公鸡、狗和野猪,把它们的血倒在一个桶里,然后在血液凝固之前,这里的人就一个个地走过来,用玻璃啤酒杯、锡茶杯、木杯、陶瓷杯子、碗等等从桶里舀着喝了,并且将血涂抹在自己的脸上。
牧师站在一个矮柜上,手里握着一大块黑面包,每个人在喝过血后就到他这里来领一小块面包,“为了胜利!”、“为了战斗!”、“为了我们的神!”……他们这样说,然后在胸前画十字,说阿门。
仪式到了最后,只有两个人没领过血和黑面包,马库斯跳下椅子,喝了一大口血,然后主动撕下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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