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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并非我和安儿的本意。”
“对,不是你们的本意,但我却实实在在被你们母子连累了。所以,您和刘安,是不是该还我一个公道?”
“公道?姑娘想让我怎么做?”
“终止错误。”
“如何终止?”
“很简单,说实话!”
这六个字宋婉宁说得掷地有声,刘王氏不由身子一抖。
然,宋婉宁尚未捕捉到她眼底的情绪,刘王氏便低下头泪流满面道:“可我说的都是实话呀?张花确实是我毒杀并分尸的,此事与我儿刘安无关,与姑娘您更是无关。”
“无关?呵呵!”宋婉宁冷笑:“您老那么聪明,怎会以为我如此天真?若不是亲眼看见您被关在这里,我真要怀疑您是不是曾经封岳县赫赫有名的刘氏当家主母了?”
见刘王氏不敢与自己对视,宋婉宁的目光闪了闪:“王大娘!您老可还记得张花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老鼠药和砒霜联合用药毒死的对不对?
我也不与您兜圈子,老鼠药慕老爷已证实您确实是从李麻子那里得来的。但,砒霜的下落至今仍是个谜。而很不幸,我这个无辜的路人,恰恰是能够随手给刘安提供砒霜的人。”
“啊?”刘王氏大吃一惊,迟疑地看着宋婉宁,她试探性地问:“姑娘是?”
“封岳县女医宋婉宁!”
刘王氏登时呆若木鸡。
过了许久,她才颤声问:“你就是小神医宋婉宁姑娘?”
不等宋婉宁回应,她却仰首望天,突然无声地大笑起来。
这笑端得绝望,毫无半点响声,却泪雨滂沱。
知道时机已成熟,宋婉宁收敛锋芒,上前将刘王氏扶起来:“王大娘,现在您可愿将真相和盘托出还我一个清白?也让我帮刘安洗脱罪名吗?”
“不!”用力挣脱宋婉宁的手,刘王氏猛地拔高声音:“宋姑娘请离开吧!民妇实在无话可说!”
这回答出乎意料,宋婉宁不由怔住。
定定心神,她不死心地继续规劝:“王大娘?即便您不在乎刘安死活,是不是也该替我这个路人考虑考虑啊?我与你刘家无冤无仇根本不认识,如今白白背负与你儿子偷qing杀人的骂名,您于心何忍?”
“于心何忍?呵呵!”刘王氏的目光倏地落在宋婉宁脸上:“宋姑娘刚刚说过民妇是个聪明人,让我不要糊弄您。怎么?这么快宋姑娘就想效仿,也要来糊弄糊弄我这老婆子?”
“你……”宋婉宁的瞳仁猛地一缩:“您老这是什么意思?”
“宋姑娘乃封岳县声名鹊起的人物,自然也是聪明人。都说聪明人做起糊涂事破绽最多,宋姑娘自己察觉不到吗?这里是衙门的牢房,并非天字号客栈。倘若宋姑娘已经在牢里被关押了十多日,如何能衣衫整洁,浑身上下药香四溢?
至于我儿姘头一说,更是无稽之谈。宋姑娘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何必如此作践抹黑自己?要知道,女子的名节和清誉何等重要,一旦弄丢了,就再也找不回来。
所以,宋姑娘就别在此故弄玄虚诓骗与我,您演得实在太蹩脚,民妇瞧着都替您嫌累!”
“你?”宋婉宁气结。
少顷,她张开五指按住自己的脸,无奈轻笑:“果然是鲁班门前弄大斧,让您老见笑了。
既然王大娘是个通透之人,那我也没什么必要继续隐瞒。没错,当日慕老爷将我捉回来有些苦衷。早在您老投案自首那日,我就被慕老爷无罪释放了,同时,也在审案堂内亲眼目睹了您老投案自首的全过程。我感动于您和刘安的母子之情,也不齿于张员外的仗势欺人。故,答应慕老爷参与侦破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