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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蛰脸色一沉,自家殿下的事情,怎么得由他这个贴身侍卫来管,殷恒就算是官再大,也没有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谷雨瞠了一眼惊蛰,冷冷的说道:“你走不走?不走的话,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走。”惊蛰恨恨的瞪了一眼车厢,想着殷恒也不能将殿下怎么样,殿下可是君上最宠爱的弟弟,到时候大祭司也不好与君上交待。

    所有的随护都退到了十米开外,只剩下几个年老的大夫战战兢兢的站在马车的前面。

    这些都只是小镇上的大夫,没见过什么大人物,更加没有见过如此排场的大人物,而且这大人物一句话,威严十足,气场强大。

    “进来一个医术高明的,治得好,我重重有赏。”车厢内,男子冷冽的气息逼人,让人不寒而栗。

    外面的大夫们没有一个敢进去。

    殷恒见外面半天没有动静,而怀里的云愫已经是一脸的苍白。他眸底闪过一抹嗜血,冷道:“年纪最老的进来。”

    一个年老的大夫被其他大夫推了出来,老大夫硬着头皮,靠近车厢。

    “进来。”男子那清冽的声音响起。

    大夫爬了半天,才爬上马车,看到马车内的景像微微一愣,这男的女的都不像是凡人,美得像画中走出来的人儿一样。

    大夫战战兢兢的爬到车内,低着头,脑袋都要磕到车底板了。

    殷恒拿出云愫一只手给大夫把脉。

    大夫全身在颤抖,战战兢兢的握住了云愫的手腕,半晌不敢大声喘气。片刻,松开了云愫的手,垂下头。

    “说!”他很着急。

    “这位公子,令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体虚,失血过多,多喝些红枣汤,红糖水,好好休息,过了这两天就好了。至于风寒的话,小的写个药方,开两副药就没事了。不过每月这个时候,要注意不要碰凉水,否则以后都会不好。”大夫战战兢兢的说道。

    殷恒的脸色变了变,也没解释,不过他倒是完全肯定了云愫的秘密,他扔下一串钱,说道:“把药方留下。”

    大夫战战兢兢的将药放在车内,转身下了马车。

    车内,男子冷冽的声音响起,“其他人全部回去,刚刚那个留下。”

    由于三师兄的气势太强,杀气太重,所以其他大夫一听此,像如临大赦一般,疯狂而逃,只剩下那个年老的大夫还一脸胆战心惊的站在车外,等待着三师兄的指示。

    三师兄缓缓而道:“你把情况给我说清楚一点。”

    年老的大夫怔了怔,小心翼翼的回答:“令夫人初来葵水应该是上个月或者上上个月,至于初潮没有好好处理,导致身子受损……”

    “咻~”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一枚骨钉从车厢内射出,年老的大夫捂着喉咙,惊愕看着前方,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死,更加不会想到,刚刚还赏了他钱的贵人,突然就对他痛下杀手。

    很快谷雨和惊蛰回来。

    谷雨看到地上的尸体,没有多问,吩咐几个人将尸体处理了。

    惊蛰却一脸的疑惑,一掀车帘,问道:“殿下怎么样了,那个大夫怎么啦?”

    殷恒不紧不慢的说道:“刚刚有人行刺本官。”

    所以他便将那行刺者给杀了,虽然杀人的理由很牵强,那个大夫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是一个普通得不得再普通的百姓,但谁也不敢多问。

    殷恒扔出一张药方,“谷雨去抓药煎过来。”

    谷雨觉得自家公子突然变得有些诡谲,拿上药方,恭敬的回道:“知道了,公子。”

    云愫还在昏睡,梦里,二师兄对她笑,她觉得好开心,抓着二师兄的手,踮起脚尖,吻了吻二师兄的唇,笑眯眯的告诉他,他长成这样,若是换了现代,肯定是毁灭性的灾难,因为他实在是太倾城了,不管男人女人都抵抗不了。

    “二师兄……”怀中的少女喃喃开口,嘴角有抹温暖明媚的弧度。

    抱着她的男子全身的温度悠然一冷,脸色寒冽,又是二师兄,清醒的时候提,糊涂的时候也提。薄倾城到底有什么好的,只不过长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罢了。

    可是她叫二师兄的时候,心里为什么会很难受呢?殷恒拿起旁边已经晾凉的药,递到了云愫的嘴边。

    云愫抬手,推开。

    殷恒按了一下车厢内的机关,将她的双手固定住,扶着她头,给她喂药,怀中的少女紧闭着双唇。

    殷恒眸色幽冷,盯着云愫那张秀丽倾城的脸庞许久,似乎一声轻叹,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低头对准了她那张小嘴。

    ……

    云愫伸了一个懒腰,慢吞吞的眼开眼,车厢里的药味有些重,她皱眉,记得早上醒来起来的时候头很重,应该是感冒了,再加上肚子很疼,怕是葵水来了,她这具身体明明有自动修复的能力,却不能修复这个毛病,让她很苦恼,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会这么不注意了。

    云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吓得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将旁边的赤宵剑一提,从车厢内飞出。

    先后阳光耀眼,云愫微微的眯了眯眸,身上一件淡紫色的袍子,袍子有些大,穿在身上飘飘逸逸的。一头青丝不扎不束,随风轻狂。

    她目光如刀,冷冷的盯着站在树下的紫袍男子,握剑迎上,长剑直指殷恒的脖子。

    殷恒缓缓的转身,寒眸淡淡看着她,“好了吗?”

    云愫呸了一声,指着殷恒,“你真是人如其名!”阴狠!

    三师兄冷冰冰的说道:“还没好,就回去躺着。因为你耽误了赶路,现在安县的情况不太好,暴民连总兵府都敢围攻,你要是害怕的话,可掉头回帝城。”

    “害怕个毛,你别跟我扯犊子,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秘密。”云愫冷冷的问道。

    “你有什么秘密?你那个算秘密吗?小师弟?”他最后这句小师弟语气压得很重。似嘲非嘲。

    云愫突然收起愤愤的目光,冷冷一笑,手中的赤宵剑随意的在空中一划,三师兄站在树下的那颗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抱被她一剑劈开成两半,轰隆一下裂开倾斜倒地。

    云愫惊绝的眉宇一挑,说道:“对,没什么秘密。不过你若是敢乱说,或者拿这件事情来要挟我的话,休怪我下手无情。我对付不了你,还对付不了你平王府的人吗?反正人人都知道我不讲道理,我随随便便一个理由去你们平王府转转,打残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关系。”

    “随你。”三师兄语气轻轻的,不屑的瞟了一眼那颗被云愫以随手之力劈开的参天大树。

    云愫说完,转身回了车内,吃了一顿午餐,摸着吃饱了的肚子,笑眯眯的看着站在远处的殷恒。

    她又没说她是男的,是你们非要把她当成男的,现在就算发现了,又如何?不过这件事情,到底还有谁知道呢?当时离她最近的就是三师兄,赶车的就谷雨和惊蛰。

    三师兄若是知道了,谷雨会知道吗?不过谷雨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敢乱说,惊蛰的话,惊蛰是自己人,不过看惊蛰对我的态度,分明就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既然如此,那么谷雨那表情也跟惊蛰一样,完全不像是一个知情人,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只有三师兄知道。

    电闪雷击,在脑海瞬间一闪,云愫全身僵住,真如被雷电击中。如果谷雨和惊蛰不知情的话,那么樊京就更不可能会知道的,那么这二百来随护也不可能知道。

    所以这么仔细分析,云愫特想找块面条上吊。

    她身上穿着的是三师兄的衣服,三师兄如果没有让别人知道她的女子身份的话,说明她这身穿的,就是三师兄给她换的。

    还有……

    好吧,云愫觉得太银乱,实在是太银乱。

    谷雨端着一堆空碗朝小河边走去,惊蛰见此,赶紧跟上。

    谷雨在河边刷碗,没好气的瞟了一眼惊蛰。

    惊蛰很自然的接过谷雨的碗,认真的洗起来。

    谷雨若有所思道:“云王爷殿下早上病得这么重,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好了?”

    惊蛰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来,“殿下无论受多重的伤,通常只要一夜能康复。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谷雨又道:“殿下的武力不错。内功又浑厚。肯定能好得快。”

    惊蛰欣喜道:“是了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殿下小时候,他的师伯将自己三十年的内力全部都传给了殿下,所以殿下才会这么厉害。”

    “可是为什么殿下从来不在人前显露出自己的能力?”谷雨掏出随身的帕子,给惊蛰擦汗。

    惊蛰顿时醉了,飘飘然,“殿下说才不可外露,做人要低调,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日子才能过得长久。”

    谷雨怔了怔,又接着问道:“殿下手中的剑是赤宵剑吗?”

    惊蛰若有所思,讷讷的说道:“不是吧,要真是赤宵剑,殿下还不好好的放在府里收着?以前殿下跑城外游玩的时候,烤鱼,烤野味都是用那手中的那把剑叉着,可好用了,受热均匀。味道也不错,谷雨啊,回头我向殿下借他那把红剑给你烤兔子好不好?”

    谷雨皱了皱眉,又问道:“殿下不是表面上纨绔,实际心思缜密?”

    “殿下哪里纨绔了?你怎么能这么说殿下,殿下虽然做事高调了一些,喜欢奢华一点,漂亮一点的,也不至于纨绔啊。什么心思,心机的……殿下是挺聪明的,殿下在帝城里办的百合婚姻相亲所,门庭若市,解决了帝城好多男女的婚姻问道呢。”惊蛰说到兴奋的地方,便顿不下嘴了,“你知道吗,有一回一个老员外跑来,说要给他的儿子找个媳妇,你知道他儿子吧,是个傻子,正好有一个里正家的闺女要嫁人,所以殿下就打算撮合他们……”

    谷雨坐在河边,无聊的拔着草,问了半天,好像什么也没有问到啊。

    惊蛰回头,见到谷雨百无聊奈,问道:“谷雨,你在听吗?”

    “在听。”谷雨抬头瞟了他一眼,接着拔草,公子想探查云王爷殿下的底细,就算心里有猜测了,却一直苦于没有证据,而惊蛰看似憨厚,傻里傻气的,其实句句不漏风。

    惊蛰也不管谷雨是不是在听,接着说道:“你知道吗,那个里正的女儿是个跛子,相亲的时候,殿下就告诉那个员外的儿子,说里正到时候会带女儿过来,远远的看他一眼。然后由里正过来问他的话,里正只会问三句话,第一句话是,你爹是干什么的?殿下告诉那个傻子,说你就说你爹是卖大米的。第二句话,他要是问你娘是哪家的,你就说是姓孙,孙子的孙,帝城总兵府府尹的亲堂姐。第三句话,肯定是问你家中有几个兄弟,你就父亲有两个儿子。结果你知道那傻子后来是怎么说的吗?”

    惊蛰一边刷碗,一边哈哈大笑。

    谷雨皱眉,觉得这故事真是无聊。

    惊蛰笑完,又接着讲:“里正带着女儿站在廊外,远远的看了一眼。里正的女儿除了脚跛,鼻塌,香肠嘴以外,身姿那是曼妙无双,所以这么远远的看一眼,员外便觉得配他儿子真是合适。而员外的儿子除了傻以外,皮相还不错。里正过来,还真就凑巧问了员外的儿子三个问题。问的顺序错了。哈哈……谷雨,你知道里正是怎么问的吗?”

    谷雨好想把这二货踹到河里,让他清醒清醒。

    惊蛰不懂察颜观色,依然不屈不饶,要将故事讲完,“里正问那个傻儿,公子姓甚名谁?那傻儿说,卖大米的。里正又问,现住哪儿。傻儿答,孙子的孙。里正觉得奇怪,便问了第三个问题,公子家中可曾娶过妻妾。那傻儿答,有两个,还有两个儿子。哈哈……谷雨,你说好不好笑。”

    谷雨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

    惊蛰受宠若惊,“好,你讲你讲。”

    “从前有头驴,问他的主人,主人,你饿了吗?要不我打滚吧。于是驴就在地上打了个滚,变成了驴打滚。”

    惊蛰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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