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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绍华的对手?她的脸迅速变白,唇抖个不停,已经不能说出一个字来。
冯绍华冷冷地松开了她,怕脏似的离她足够远,这才再度出声:"你最好想清楚了,我有没有背叛权魁,这事一查就知道。权魁不是傻瓜,不会因为你的一句话就把我怎么样。倒是我们之间这点儿事,他会很生气。这是男人的天下,权魁就算再生气也会考虑到我的作用而放过我,至于你..."他有意拉长了声音,眼里慢慢露出了鄙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暖床女人!"
林洛玉的脸青白不定,咬紧了唇又是气又是惊,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冯绍华已经毫不留情地离去。
坐在办公室里,林洛黛头痛地抚上了额头,回想着与冯绍华见面时的点点滴滴,觉得头更痛了。
一生洛华,一生的林洛黛和冯绍华,她如何能承受他如此深重的情谊?冯绍华的心在极爱与极恨两个极端间滑动,虐得她心身俱疲,已无力回应。
办公室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这才打起精神,提起话筒接了下来。
"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是检察长的声音。她应了一声,迅速收拾了心情,朝二楼而去。
一进门,检察长就甩出了问题:"最近M&E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
林洛黛头微低了低,只模糊地道:"还在查。"
方北国的一张脸已经极度不好看起来:"进度怎么这么慢?"
"这件案子挺复杂,所以查起来有点慢。"她如实答。
方北国站起来,在办公室里绕起了圈子,好一会儿才止步,回头看向她,目光已严厉:"我看你是把自己的工作职责搞错了吧。我听说你最近为了查这件案子早出晚归的,搞得跟警察似的。如果检察官个个都像你,那全国还开什么公安局,全都用检察官办案不就好了?"
方北国的话音极重,脸色极不好看。林洛黛慢慢低下了头,这是方北国有史以来对她进行的最为严厉的批评。
"一个检察官搞不清楚自己的工作职责,我看你还是回去好好吧职责给我背一背!"
林洛黛咬牙,接受着他的批评,一句话都没有说。方北国看她这样,也不再骂下去,只道:"我知道你担心白暮云,正是因为这样,我当时才不准你接手这件案子。你要知道,我们检察院的存在不是为了一个白暮云,而是为了全市人民,你这么下去,会把整个检察院的形象搞得非常糟糕的!"
"是。"她不得不承认错误。不可否认,方北国的话是正确的。
"好了,马上把这件案子拨给公安局经济犯罪科,我已经向王科长打过招呼了。你只需要等待他们的侦查结果,该批捕的就批捕,该提起公诉就提起公诉,其他的乱七作糟的事,一律不能管了。"方北国一挥手,宣布了他的决定。林洛黛猛抬头,心有不甘,却找不到半句能够反驳的话来。
最后,她只能虚弱地应一声:"是。"
从方北国的办公室里出来,她的脸色极为难看,走起路来都有些歪扭。
楼下,公安局经济犯罪科的办案人员已经到达,正在和蒙论交接工作。林洛黛的心揪成了一团,蒙论交接完工作马上跟她进入了办公室。
"老大,不用担心,我没有把找到不正常数据的事告诉他们,他们要查出来,需要不少时间。"林洛黛虚弱地点头,她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保护白暮云,做出对一个检察官来讲极度不齿的事情。
不过,经济犯罪科的人都是这方面的高手,又能瞒多久?
扣扣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经济犯罪科前来接案件的警员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好意思,林检,还需要你们签发一张调查令。"
林洛黛没精打彩地翻抽屉给他签调查令,那警员似无意般问:"听说检察院已经去调查过了,没有任何结果吗?"他的嘴角带着丝丝讽刺,明显地是对检察院的人的鄙视。
做基层侦查工作的警员向来看不起检察官,认为他们一天到晚会签签搜查令、批捕令,顶多为侦查好的案子提起公诉,然后就是对各方面的工作指指点点,如此而已。
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膈应一下他们。
蒙论的脸十分难看,但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林洛黛的一颗心担忧着白暮云和他的公司,自然也不曾在意他的话。
送走警员,她整个身体有如抽去了力气,一时瘫软在桌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