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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她道:“后宫妃嫔不许干涉朝政,是祖制,鄂贵人实在求错了人。”
鄂贵人禁不住双眼垂泪,道:“臣妾也明白,但我总不能白白瞧着家里人去死。若是要诛九族,我倒不是担心自个变成罪臣之女,牵涉其中,只是害怕孤苦伶仃的活着,叫人生不如死。”青橙心中微动,口中却依旧推辞,道:“国有国法,既是大清律例,也是没得法子。”又宽慰了鄂贵人一番,道:“你倒可去求求皇后主子,她是国母,在朝廷之上,说话亦有分量。”鄂贵人道:“我昨儿就去了长春宫,皇后又病了,并未召见,故而才想到了您。”
青橙摇摇头,道:“我也没得法子。”
回到翊坤宫,已是掌灯时分。皇帝挑帘入殿,麻利脱了外褂子,嚷道:“外头可真是热,天都黑了,暑气倒还未散尽。”青橙伺候他换了身家常的蚕丝龙袍,又命尔绮端了凉沁沁的瓜果饮子,亲自持了紫檀镶黄竹宫扇,靠坐在皇帝身侧轻轻摇风。
皇帝吃了半碗冰酥酪,不露声色道:“适才鄂贵人找过你?”
宫里没什么事能瞒得了皇帝,无非是看皇帝想知道,还是懒得理会。青橙道:“求着我向你说情呢。”皇帝扭头看她,道:“你答应了?”
青橙睨了他一眼,道:“后宫妃嫔不许干涉朝政,我哪里敢答应。”稍顿,却又道:“毕竟是鄂贵人的父亲,诛九族之罪,实在残忍。再说是鄂善自己坏的事,与族人有何干系?你待臣子素来宽厚仁慈,网开一面,待鄂贵人也是情分。”
皇帝思虑一会,揽了揽她的腰,道:“朝中的事,你还是不管为好。”又问:“永璋的两个哈哈珠子,你瞧着如何?”
青橙道:“我觉得极好,只是永璋才满三岁,读书写字会不会太早了些?”
皇帝回道:“朕两岁就跟着先皇习字了,永璋都三岁了,并不算太早。再说,太后总惯着他,朕怕他越发养得娇惯,往后读书都读不进。”青橙道:“好吧,都听你的。”说罢,便要起身召尔绮吩咐晚点心,却被皇帝拉回怀里,在耳侧微不可闻道:“朕渴了,又想喝奶了。”
青橙抵不住他轻薄调戏,颊上飞红,道:“我又不是你奶妈子,你找孙嬷嬷去。”孙嬷嬷是皇帝幼时的乳母,如今已被自己儿子接回府上安享晚年。皇帝伸手至她脖颈下,扭着锦扣,笑道:“奶妈子哪有你好呀...”其意味深长,叫青橙羞得连耳脖根子都红透了。
兵部尚书鄂善受贿千两之事,皇帝终究减了刑罚,并未诛九族,只单独赐了白绫毒酒,令其自尽。鄂贵人悲恸万分,但到底是保全了族人,母舅姊妹也活了命,知道是青橙在皇帝面前说了话,便扶着宫婢去谢恩。青橙亦是不受,道:“是皇上圣明,怜惜你罢。”
寥寥数句,又将她打发走了。
朝中更迭,亦与后宫牵扯。纠察兵部贪腐一案,高妃兄长出了大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帝待高妃,恩宠便渐渐多了。高妃昔日骄纵,于宫中沉沉浮浮数年,敛了脾性,变得温婉可人。皇帝甚觉新奇,又念起旧情,越觉喜欢。
从交泰殿议事出来,娴妃与顺妃闲步而走,朱红宫墙高高耸立,澄净的天幕没有一丝云彩,干净得就像浆洗过的浅蓝缎子。仪仗随在十步开外,顺妃道:“听着高妃话里的意思,皇上怕是要恢复她的贵妃之位。到那时,可就踩在你我头上了。”
娴妃手中持一柄白绢地绣孔雀纹漆柄团扇,捂在胸前,道:“她是抬了旗的,家世显赫,眼下父家、母家皆在朝中权势熏天,若是诞下皇子...后果实在难料。你等着瞧罢,无需咱们动手,皇后那儿自是坐不住的。”
顺妃左右看了看,方低声道:“皇后病弱,素爱瞻前顾后,我是怕她有心无力,叫高妃钻了空子。”娴妃想了想,顿住步子,凑到顺妃耳边道:“魏答应前头不是在你跟前献殷勤么?你便假意与她好罢,倒时叫她去与皇后周旋,咱们再使把力,出了事,也挨不到咱们身上。”顺妃闻之有理,笑道:“还是你高明。”
两人又说起朱钗环佩上面的事,一聊就聊到夜暮方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