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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的,没有理智的,全都被积压已久的情愫所代替了。
“一月,你吓到了吗?其实我也想过要先跟你慢慢培养感情然后再……可是计划不如变化,那个新闻的爆料,让你和宝宝陷入困境,网上对你一片骂声,对宝宝的身世产生质疑,这对你们不公平。我想过了,要平息那些伤人的言论,我可以和翁析匀同时接受记者采访,只要我们两个人站出来说清楚,流言就不攻自破。”
“到时候,我们再公开关系,你和宝宝就不会有压力。一月,你觉得这样可以吗?”乾昊不再是嬉皮笑脸的,他甚至有着一丝丝紧张。
不管是多么优秀的男人,在面对真正喜欢的女人时,都不会是彻底轻松的。正是那一点点的紧张才显示出他的在乎。
桐一月心头的震撼可想而知,她这时候也明白了,乾昊对她的感情原来不是像哥哥对妹妹,而是男女之情。
这太突然,她一时间不知怎样反应才好。
他的真诚,让人不忍心令他失望,可这种事,不能任由误会下去。
“乾昊,你听我说……我……我对你其实是……我很感激你救过我和宝宝,你对我们的照顾和关心,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但是很抱歉,我……”
乾昊脸色骤变,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可他怎能面对这样的失败,他不想听!
“一月,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年都好好的,我们应该继续那样……”他紧紧抱着,很用力,好像怕一松开,她就不见了。
这是一种乾昊没有体会过的恐惧,他不敢想假如桐一月带着宝宝离开他的生活,他会变成什么样?
习惯了的温暖,难道真的抓不住了吗?
桐一月感觉自己快被勒得喘不过气了,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他。
他太强壮了,生得一张妖孽的脸但是体型很魁梧,桐一月推不动。
“乾昊,别这样……你先放开我……”桐一月轻颤着声音,有些心慌意乱。
被这么大个帅哥抱着,她不是真的丝毫都没触动,紧张是肯定的,心跳加速是会的,但她还能保持一点清醒,不至于迷失在他的温柔里,因为知道,给不了他爱,就不该害了他。
两人僵持中,忽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月月,干爹,你们在玩抱抱吗?我也要……”
宝宝撒娇地抱着桐一月的腿,萌的表情太可爱了,让桐一月一下子就感觉轻松了大半……乾昊放开她了。
桐一月抱起宝宝,**溺地亲了亲:“小少爷,现在满意了吗?”
“嘻嘻……”宝宝笑得很乐呵,又开启了粘人模式。
乾昊只能苦笑,冲着宝宝呲牙:“臭小子,不好好看电视!”
是啊,乾昊真想捏捏这小机灵的脸,进来得太是时候了吧,刚好打断了他,本来还要继续展开攻势的。
但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缓解了尴尬的气氛,不然桐一月都要暴走了。
乾昊这货反应很快,走进客厅去便不再提先前在阳台上的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和往常那样跟桐一月和宝宝一起说说笑笑的。
桐一月见乾昊恢复正常了,她也就很平静地不再娶触碰那个话题。只是这心里会感觉有点愧疚。
乾昊是个值得女人依靠的男人,对女人来说是个好归宿。不是他哪里不好,只是或许他与桐一月相识的时机不对。
如果乾昊先认识桐一月,兴许就没翁析匀什么事儿了。
可命运就是那么爱捉弄人,桐一月只有一个,可偏偏,她的心遗落在某个时间地点,要找回来,也只有那个人可以。
今天的试探之后,乾昊一连几天都没跟桐一月打照面,这货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不好意思面对。
桐一月像是感应到他的想法,她也觉得是该让他冷静冷静了。
有人需要冷静,可有的人却成天跟窝在热炕头似的,比如翁析匀。
只要桐一月上班,每天下午两点钟的茶点,那是少不了的,翁析匀会派人准时送去,还每天都不会重样的。
这一招也不知道翁析匀是自己想出来还是别人提醒的,总之,很管用。
桐一月到下午那个时间就能吃到他送来的“爱心茶点”,这一天一天的,心里能不甜滋滋么。
就连陶贝羽都有点羡慕桐一月了,怎么就能让翁析匀那样的全民男神上了心呢?
只是送茶点当然不够。翁析匀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追女人,他觉得这是一种新鲜的体验,也想看看自己究竟能发挥到什么程度。
所以,他很有耐心,没急着逼桐一月做决定,因为他也开始享受起现在的感觉,才是真的像恋爱。
最近翁析匀太忙了,医院公司两头跑不说,还要花心思在桐一月身上,有时实在分身乏术,这么一来,翁冕要做的事就多了一点。
翁冕是副总裁,在公司里的地位仅次于翁析匀,但与翁静楼是平等的,都是副总裁。
不同的是,翁冕平时比较低调,很少当面与翁析匀起冲突。而翁静楼仗着自己是翁析匀的二叔,时常倚老老的,只不过翁析匀都是公事公办。
今天这个会议,是翁冕主持的,除了各部门主管做了上一季度的业绩报告,宣布了公司即将实施的几项新举措,其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公司的两个副总就可以搞定了。
只是,会议结束之后,翁静楼说要跟翁冕单独谈谈。
翁冕精明异常,猜到翁静楼要说什么,但他不动声色,且听听看。
关上会议室的门,翁静楼那张脸笑得很灿烂,还异常亲切。
“翁冕啊,你在公司的时间也不短,我们又是自家人,有些话,我们可以不用藏着掖着,你说是吧?”
翁冕很平静,他穿着西装端坐着,五官依旧精致帅气,但气质却比几年前有了变化。
那时的翁冕有点妖孽,现在却是成熟了,多了几分儒雅,越发的赏心悦目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翁冕淡淡地回应,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
翁静楼是早就想要说这些话的,当即也不犹豫了,开门见山地说:“你也看到了,老爷子对翁析匀很偏心,一直都是他独掌大权。我就想不明白了,我和你,哪一个的能力不比翁析匀更强?凭什么我们就要被他压一头?”
“翁冕,难道你没有不甘心吗?你就甘愿一直被他这么压着?”
翁静楼这头老狐狸,分明是自己觊觎翁析匀的位置,但他却要将翁冕扯上,居心叵测啊。
翁冕也不傻,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他只是不咸不淡地说:“甘不甘心又有什么差别呢?我只是翁家老四的一个私生子,他早早地病死了,剩下我母亲在这翁家大宅里守活寡,论家族地位,你认为我能跟翁析匀一拼?他可是大伯的儿子。你们之前的恩怨我不想搀和,所以还是别扯上我了。”
翁冕这番话,不卑不亢的,也不表露心迹,纯属似大马虎眼儿,让翁静楼根本猜不透翁冕真实的想法。
但这确实有些惊人,原来翁冕是老爷子的第四个儿子跟外边的女人所生。
难怪翁冕的母亲总是格外安静,无论是家宴还是家庭会议,他母亲几乎像个隐形人似的。
翁冕的身份尴尬,能坐上现在的位置已算不易了。
“哎呀,翁冕,别妄自菲薄,老爷子如果一点都不重视你,也不会给你副总裁的位子坐。依我看,先不说什么恩怨之类的话,我和你,多留点心,指不定将来我们会看着翁析匀被踩下去的。”
“你知道吗,翁析匀最近被两个女人烦着呢,一个是夏绮云,病秧子,还没出院。一个是桐一月,就那个和孩子一起爆上新闻的。你说说,这种情况下,他够费神了,哪有心思管公司?”
翁静楼这双小眼儿里露出算计的光芒:“在这种时候,我们加把劲,让老爷子知道,公司不是非翁析匀不可,那将来,这继承人的位置,就不一定是他一个人了。”
翁冕不由得暗骂,老狐狸,就是想把我拖下水吧?想找盟友吗?只可惜,我翁冕向来不会与一头狼结盟的。
翁冕站起身,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二伯,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安于现状,副总裁的位置就够了,其他的,我没想法,抱歉,不能帮到你了。不过,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会保密。”
说完,翁冕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那潇洒的气度,断然拒绝的架势,让翁静楼气得咬牙。
“好你个翁冕,装什么装?我就不信你没野心!你只不过是不想表现得那么明显罢了。你不想与我结盟,我到要等着看你一个人能兴起什么风浪!”
翁静楼虽然是个野心家,可他看人还是很准的。确实,翁冕的内心没有那么平静,他更不会真的安于现状。
可公司的事,他现在暂时不想,这中午,他要去医院看夏绮云。听说夏绮云快要出院了,他觉得,毕竟是曾经喜欢的女人,于情于理都该去探望一番。
夏绮云快要出院了,这确实是件喜事儿。
对她自己来说,这意味着身体状况趋于稳定,就连移植器官最可怕的术后排异反应她都很小,现在更是恢复得很令人惊喜,比预期的还好。
不得不说,她是幸运的。
对翁析匀来说,憋了这么久的一些话,现在总算是可以敞开来说了。只要解决了他和夏绮云的问题,桐一月那边也会轻松很多。
这段时间以来,翁析匀和桐一月之间的进展还算不错,可桐一月说过,如果翁析匀不跟夏绮云摊牌,她是不会真正接受他的,即使他的追求很有诚意,她也不会轻易动摇。
夏绮云就是个麻烦,不解决总觉得不安心。
翁冕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还挺热闹的。翁析匀在,还有医生护士,倪霄也在,夏绮云的闺蜜也在。
还好这特护病房里空间大,同时容纳这么多人也不会很拥挤。
医生是刚给夏绮云昨晚检查,说恢复情况很好,过几天就可出院。
夏绮云当然开心了,她现在脸色也不像以前那么苍白了,有了一点正常的红晕。因为以前身体实在太差,除了心脏不好,体质还很虚弱。
但这次经过一段时间住院休养,每天被精心照料治疗,她的身体逐渐变好,笑起来更美了,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之姿。
翁冕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这群人说说笑笑的,他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打算坐一会儿就走。
翁析匀也是中午这一会儿来看看,他下午也有事。
可是,这两个男人都注意到了,今天,病房里的气氛有点特别。
首先是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翁析匀不知那是谁送来的,而翁冕以为是翁析匀送的。
玫瑰代表爱情。但还不只是这样,病房里还多了些粉红色的心形的气球,气球挂着鲜艳的彩带……
这怎么搞得像活动现场似的?
就在医生护士打算出去之际,夏绮云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请等一等。”
医生护士应声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略显惊讶。
夏绮云这时候脸颊通红,人也从病**下来了,穿着病号服,可她却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一束玫瑰花,羞答答地说:“我想请大家见证一件事,今天,我要向……向翁析匀求婚。”
求……婚?
这两个字,好比一下子爆开,翁析匀当场愣住,下一秒,夏绮云已经将玫瑰花送到他面前,还从花束中拿出一个精美的红色小盒子。
她居然学着男士的样子,单腿跪地,举着玫瑰花,火辣辣的眼神殷切地望着翁析匀,满满都是爱意:“亲爱的,我等不及想嫁给你了,我等了几年,终于等到移植心脏,现在我的身体跟正常人一样,我们不应该再蹉跎下去。既然你不好意思先说,那我就跟你求婚,希望你能……娶我。”
她捧着那戒指,将盒子打开,里边那光灿灿的钻石戒指太闪亮了。
这……女人跟男人求婚,不是没听说过,但真正见过却不多。眼前这一幕绝对是超级震撼的!
詹子馨在旁边一个劲地拍照,兴奋得很。
医生护士也都在鼓掌欢呼,为夏绮云的举动称赞。
翁冕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揣在裤袋里的手紧紧攥着,他有个预感……这一出戏,只怕不会有让夏绮云满意的结果。
因为,翁冕似乎感觉到翁析匀此刻并不喜,只有惊。
确实,翁析匀现在的心情可以说是……一肚子火!
为什么呢?夏绮云这样的“惊喜”,表面上看,这是一个女人为爱勇敢的举动,但实际上,这就是在“逼宫”!
难怪要当着众人的面呢,因为夏绮云想,有外人在,翁析匀不会不给她面子,不管怎样都要将戒指收下。
她这点小心思,翁析匀怎会不知。
倪霄这货,皮笑肉不笑的,用胳膊肘碰碰翁析匀,提醒他别发愣。
翁析匀回过神来,僵硬的神情微微松动,俊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略一勾唇说:“地上凉,你起来吧。”
他伸出双手去扶夏绮云,她趁机靠在他怀里,将戒指戴在他手上,嘴里还故意说着:“你这人啊,有时候很霸道,有时却又像女人那么矜持,所以只有我主动过了。瞧瞧这戒指,你戴上很合适。”
这话就是说给别人听的。
翁析匀此刻只觉得靠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不仅胆子比他想象的大,心思也变得多了,他不禁感慨,曾经那个单纯的夏绮云哪儿去了?
夏绮云有一点是赌对了的,翁析匀会念在两人的情份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拒绝收戒指。可是,她不知道,这情份并非爱。
翁析匀回头对医生护士说:“谢谢你们,忙去吧。”
几位医护人员也很识趣,立刻离开了,这病房里才稍微消停了一点。
詹子馨假装什么都察觉不到,很开心地送上祝福:“云,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要当伴娘!”
夏绮云羞涩地点点头:“那是当然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你也还没结婚,当伴娘最合适了。”
她还在喜悦中,但翁析匀已经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夏绮云见状,心头一惊:“析匀,你……”
“你什么时候买的戒指,我怎么不知道?”他的声音有点冷,夏绮云不由得紧张。
“是我托子馨帮我买的,我想给你个惊喜嘛。”她撒娇地挽着他的手,心里突突直跳。
翁析匀略显无奈地叹口气,眼底是几分痛惜:“这么大的事,你让我该怎么反应?本来我是有事要跟你说的,如果你听了我说之后,就不会准备戒指了。”
“什么?”夏绮云花容失色,拽得更紧了,下意识地看向詹子馨。
詹子馨秒变泼妇脸,愤愤地盯着翁析匀:“你是不是想抛弃她?你真的变心了?真的被那个桐一月迷住了?你怎么能那么没良心,夏绮云跟了你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今天吗?”
“姓翁的,你好好看清楚,夏绮云才是爱你的女人,桐一月算什么,她怎么能跟夏绮云比?”
“你别以为夏绮云无父无母的,你就可以欺负她,她还有我这个闺蜜呢!”
“……”
这女人叽叽喳喳的闹腾,翁析匀犀利的眸子,一记眼刀甩过去,只说了一个字:“滚!”
詹子馨不滚,翁析匀和夏绮云就没法儿好好谈话。
倪霄机灵,猛地抓住詹子馨,将她拖出去。
“放开我……你们别想欺负夏绮云……放开我……”
任由她叫喊,倪霄力气大,她反抗也没用。
翁冕居然还不走,看样子他不想离开,而翁析匀也没有叫他走,因为,翁析匀觉得,接下来的事,有个见证人也好,即使是翁冕在场也行。
夏绮云红红的眼眶噙着热泪,悲伤的神情我见犹怜,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不愿相信!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还是忍不住要问,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翁析匀的心里也不好受,夏绮云毕竟是个人,跟了他几年了。就算是养猫养狗都还有点感情呢,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但是他明白,如今她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如果他还不摊牌,就是等于害了她。
“绮云,这么久了,我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对你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最终我发现,跟你相识,是从对你的怜惜开始的。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你活得很痛苦,但你还很坚强,你一直在跟病痛做斗争,我很佩服你的毅力和勇气,我也同情你的遭遇。”
“那时我以为这种怜惜就是爱情,我甚至以为即使不能生孩子也没关系,将另外一个女人生的孩子留下,我们还是可以像一家人那么生活在一起。而我的这些以为,结果都是错的。”
“因为我后来发现,对你,那种怜惜,是亲情和友情,却不是爱情。为了顾及你的身体,我以前没说,现在可以跟你说清楚了,也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早点开始新生活,将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结婚……”
他说的话,语重心长,句句都是诚恳的。
但这样的诚恳,听到夏绮云耳朵里,全都是……刺!
刺得她浑身痛。
这就是她一直害怕会到来的时刻,所以还没等到出院,她就急着要买戒指来向他求婚。
可是,结果却是这样的残酷,他竟然说,对她没有爱?
“不……你骗我的……你以前那么爱我,我不信那不是爱……我不信!”夏绮云几乎陷入癫狂,歇斯底里地嘶吼,充满了悲痛和绝望。
一直支撑着她的精神支柱就是翁析匀这个人,她唯一的梦想就是要跟他结婚,真正成为他的女人。
眼看着就要实现了,可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绮云,你冷静一点,我刚才说的都是实话。”翁析匀还取下了戒指,塞进她手里。
可夏绮云却一把戒指摔在了地上,情绪濒临失控。
“不是的!不是的!”夏绮云带着哭腔的嘶喊,理智全无,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猛地推开翁析匀,拔腿就往病房外跑。
“翁析匀,我恨你!”夏绮云丢下这句犹如诅咒似的话,跑了,不见了,翁析匀和翁冕追出去时,居然失去了她的踪迹。
夏绮云彻底失控了,没人知道她要去哪里,没人知道她要做什么,但唯一能肯定的是,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是好事!
翁析匀和翁冕四处寻找,始终无果,夏绮云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本来还有几天出院的,本来翁析匀是以为,就算夏绮云会伤心难过,最多也就痛哭,或者骂他。
这些他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显然,他低估了夏绮云对他的感情,没想到夏绮云在受到刺激之后会气得不见。
世事难料,没有人能真正的掌控一切。
因为,冥冥之中还有一只命运的翻云覆雨手,随时都可能冒出来推你一把!
翁冕坐在翁析匀的车上,这一对堂兄弟,平时很难得会在一块儿的。
车里的气氛很压抑沉闷,两个男人心中的焦急,此刻竟都能感应几分。
翁冕那清亮的眼眸里带着几分讽刺,瞅着翁析匀:“你的心真是铁做的,夏绮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向你求婚,可你却告诉她,你不爱她,呵呵,你就不怕她被你气死啊?”
翁析匀倏地蹙眉,墨眸里依旧是坚定的。
“怎么你认为我应该接受她的求婚吗?如果感情这东西是像1+1=2那么简单,这世上又何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难道就因为她爱我,所以我就必须要用我的爱去回应吗?那外边仰慕我的女人多了去,我能把自己的心分成多少份才够?”
“爱情首先应该是一种心动的感觉,而不是一种必须的义务。她爱我,可我没义务一定要接受这份爱。这道理你早该懂的,就像曾经你也喜欢夏绮云,可她最终并没有选择你,同样也是她没有必须要回应你的义务。”
翁析匀难得跟翁冕说这样的话题,这也是他为今天的事颇多感慨而发。
翁冕沉默没做声,心底隐隐作疼,想起曾经他对夏绮云的感情,确实是那么回事,无法勉强夏绮云喜欢上他。
只是,这份喜欢,早就消磨在时间里。从知道夏绮云选择翁析匀开始,翁冕的心就逐渐死去了,只将夏绮云当做普通朋友。
翁冕自嘲地笑笑:“好吧,那我只能祝福你和桐一月了。”
“谢谢。”翁析匀淡淡地冒出这两个字。
两兄弟之间有种浅浅的疏离和淡漠,彼此的关系其实暗地里并不平静,只是两人都很沉得住气。
夏绮云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詹子馨都跟着不见了。
找不到人,唯有希望她能平安无事,或许过几天她冷静了也就出现了。
在得知这件事的时候,桐一月还挺惊讶的,她和翁析匀一样的以为在摊牌后,夏绮云或许会哭闹很久,可是,她却选择了这么极端激烈的方式。
桐一月并没有特别的开心,因为她也是女人,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能理解夏绮云的心情。痛、伤、生不如死……那都是爱情里必须经历的一课。
桐一月能做到的只是不再对夏绮云这个人有怨恨,因为她不想自己的心里被塞进一些负面的情绪。她不想成为垃圾桶装着那些不好的人和事。
宽容,更多的是自我心灵的释放。桐一月不怨恨夏绮云,她就多少几分激愤,多几分快乐。
今天的晚饭,翁析匀总算是能跟桐一月一起吃了。
真是不容易。平时桐一月因为上班,晚饭很多时候都是在酒店吃的工作餐。
今天难得她早点下班,翁析匀等在了酒店门口,亲自专车来接。
距离夏绮云失踪已经几天了,翁析匀除了派人寻找,也报警了的,算是对夏绮云仁至义尽,但还是没找到,这就不能怪他了。
桐一月一上车就被吻翁析匀盯着看,她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脸颊,愕然地问:“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么?”
翁析匀性感的薄唇勾着:“我来给你擦。”
他凑过来,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俊脸在她眼前放大,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惹得她一阵麻麻的。
车子里的空气瞬间就变得充满了春意,他吻上她的唇,欲罢不能。
他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着迷的,只要一沾上她的唇,他就想要得更多……
他的热情如火,将桐一月也烧得七荤八素的,心如鹿撞,像小女生刚恋爱的时候。
他也吻得很投入,像是吃着最美味的食物,好半晌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她。
她娇美的容颜如三月的桃花,明媚动人,眼角眉梢带着的一丝娇羞,真是让他爱煞了。
“今晚,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饭后得有甜品。”他说这话时,眸光闪动异彩,分明另有所指。
但桐一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甜品?”
翁析匀神神秘秘地打量着她:“这个嘛,暂时保密。”
现在这种感觉真好,温馨甜蜜又亲切,在经过了悲欢离合之后重新得到的,比起五年前的感觉竟是更美妙了。
此时此刻,在郊区的树林里,那个荒无人烟的山洞深处,那别有一番天地的密室里,常年不败的樱花树下,坐着一个清瘦的身影,走近了细看,这竟是失踪多日的夏绮云。
她旁边,是一位戴着口罩的人,穿着灰色衣服,浑身上下裹得像粽子,只露出耳朵和眼睛,甚至看不出这究竟是男是女?
詹子馨刚刚离去,是她将夏绮云带来的,当然了,是那个灰衣人的意思。
“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真的打算死在这里?不想回去他身边了?”灰衣人说话的声音很中性,雌雄难辨。
夏绮云眼神空洞,面色如纸白,闻言,她也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灰衣人眼里露出狠色,有种嗜血的恐怖。
“没出息!老天爷都不要你死,给你送来了心脏,你却要栽在一个男人手里,亏我还为你筹谋那么多事,原来你真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筹谋?
夏绮云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是不是你派人撞的绵绵?你还指使子馨去爆料桐一月和孩子的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谁?你安的什么心?”
“呵呵,你现在才想起问?不过也不算太迟。”
灰衣人缓缓站起身,身上有种冷森的煞气,即使包裹得严实也是挡不住的。
“翁析匀既然对你绝情,你难道就甘愿这样完事了?我可以告诉你,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去做,我保证,他会重新回到你身边,到时候,不是你求他,而是他来求你。”
“什么?”夏绮云再一次被震撼到了,简直不敢相信,那怎么可能!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以为自己是神吗?翁析匀财大势大,没人可以左右他。”
灰衣人冷笑着说:“那是你没见识过我的能力,所以才会这么说。詹子馨没告诉你吗,我养了一批医学怪人,他们研究的课题都是禁忌的,不然也不会想到要把绵绵的心脏给你了……”
灰衣人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里边装着透明的液体,在夏绮云眼前晃了晃。
“拿着,它将会是你的希望,只要有它,一切皆有可能。”
夏绮云的脑子不好使了,只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
“……这不是拍电视剧,你是在忽悠我吗?”
“你以后就知道我是不是忽悠了。你达成心愿之后,只要答应帮我做一件事就行,至于是什么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但是,你记住,走出这里,你我的见面,就是一场梦。”
“你想干什么……你……”
夏绮云还没说完,忽地身子一僵,后脑被打了一下,紧接着,晕过去了。
其实她进来的时候也是晕的,现在还得晕着出去。
这个灰衣人就是收买詹子馨的人,但奇怪的是,以前与詹子馨说话时,这人有着很明显的岛国口音,但是与夏绮云说话,却是纯正的京城的口音不假。
这人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晚餐,是桐一月喜欢的口味……自助。
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价格虽然有点贵,但是物有所值。桐一月吃得很满足,尤其是喜欢吃扇贝和生蚝。
由于这两样菜品的有限,每次去,每个人只能拿一只……
于是乎,这餐厅里就能看见一个绝美的男子,如天神般的男子,在餐桌与某个餐台之间转来转去的,就为了给他的女伴拿扇贝和生蚝。
桐一月坐着就有得吃,翁析匀又拿来了两只放在她面前。
他比起以前,真是改变不小,这让桐一月惊喜,还忍不住调侃他。
“翁大总裁,你这么尽心为我服务,我可没什么回报的哦。”说着,她还眨眨眼睛,十足的俏皮。
翁析匀压低了声音说:“你能回报我的太多了,一会儿就该轮到你。”
“什么一会儿?”
“吃完饭我陪你一起去接孩子,然后一起回家。”
桐一月心头颤了颤,可还是仰着脖子嘟嘟嘴说:“谁说要跟你回家了,你还没通过我的考验呢,我还要继续观察你的表现。”
翁析匀咬咬牙,笑得很邪肆:“可以,今晚我一定好好表现,一定让你满意,不过你要做好准备,兴许明天你得请假不上班了。”
“你……你满脑子都想的什么!”桐一月羞赧地掐了他一把。只是,她的心儿也在狂跳,他的眼神太具有掠夺性了,好像今晚吃定了她似的,她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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