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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子之痛,最终滋生欲鬼,每天前往大军曾经誓师出发的山谷,期望还能看见儿子的归来。
走出房门,韦任清有些失落,轻轻抚摸了如玉郎秀发。
他们其实最能感同身受。
茶馆并不是一脉相传,其中鱼龙混杂,只要药师收徒,就能成为茶馆的一员,只不过收徒必须满足一个条件。
孤儿。
只有孤儿才能成为茶馆药师,进入茶馆后想再脱离,万不可能,一辈子都将绑定在抓鬼保民的旋涡里。
历任药师寿终正寝的少之又少。
师傅传给徒弟,徒弟收徒再次传给徒弟,他们没有妻子,也不会娶妻生子,只从孤儿当中挑选继承人,药师死亡后,由朝廷册封新任药师。
他们的身世,无不凄惨。
如玉郎的父亲,为了儿子能顺利拜师,在家中自杀,这是韦任清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场景。
“胖子,跟你说个事。”
“怎么了?”闲聊的两人抬头,看见韦任清苦闷的表情。
“过来。”
韦任清拉他走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
“怎么了师哥,这么神秘,你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那小子的老爹已经战死沙场,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如玉郎笑脸垮下来,嘴巴微张:“他......刚刚还跟我聊他的父亲,那这......很麻烦。”
作为一个同样失去父亲的孩子,如玉郎沉默了。
“首要问题是先解决欲鬼,让他奶奶亲自告诉他吧。”
韦任清拍了拍如玉郎,一脸严肃地说:“你呢?”
“啊?”
如玉郎一愣。
“我怎么了?”
“我是说,你现在怎么样......你的父亲。”
“噢——”如玉郎抬头微笑,“放心啦师哥,我懂事。”
“是吗。”
韦任清点头,漫步走到满天星辰下。
“思念,死亡,怀念,悲哀,它所产生的‘欲’达到这样恐怖的程度,实属罕见,得采取强硬措施,我们需要帮手!”
“叫谁帮忙?”
如玉郎的问话,在远处产生回音,宛如波浪推在他们的身上。
月光下,远处的山道,正缓缓走来一个瘦弱的身影,步履蹒跚,摇摇欲坠。
“嘎吱嘎吱——”
风起,吹动三人的鬓发,还有半掩的房门。
“它来了!”
如玉郎大喊,同时前去拉住贾随安,往屋子里躲。
贾随安说:“不用躲,和往常一样,回来就变正常了!”
“不!”如玉郎把他按到窗前,“和往常不一样......这次它要彻底疯狂!”
阴气愈发浓烈,朝韦任清汹涌扑来。
“你......还在这里!”
刺耳的声音钻入耳道,韦任清嫌弃地揉揉耳朵。
“烦死了,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
欲鬼讪笑,声音渐渐消失,强风却越来越强,吹的木门哐当哐当击打门框。
一只小胖手伸出,把门关起。
“师哥,定心丸......还没送来呢!”
“......”
站在风里的韦任清,身上衣袍还有些湿润,寒气逼人,他坚定的眼神瞬间变得惊慌。
“我去,怎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