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直都知道,宫里的女人,心思太重,朕不许她们接近福慧一步。
    可,朕小看了你,等朕发觉时,福慧竟然那么在意你,朕怕她伤心,只能忍着。”
    杨衍克制着汹涌的杀意,掐着萧青蕤的脖子:“她喜欢你,连带着喜欢你做的点心,可她天天跑到乾清宫来吃点心,也不许朕将她送到重华宫,她怕你不喜欢她了。
    可你做了什么?你害了她。”
    “天花!
    朕将她护得那么好,她身边侍候的人,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的,只有你,只有你擅自接触了她,是你带来的。”
    原来是这样。
    “陛下,公主醒了。”
    ......
    “父皇,好冷好痛。”
    杨衍眸中含泪,抱了抱女儿,发现她浑身滚烫,可她却说冷.....
    “福慧不怕,父皇在,你一定没事。”
    “父皇,我不想睡。”
    年幼丧母,在这寂寞宫廷里寂寞的长大,福慧没有因为杨衍的宠爱骄纵跋扈,相反她比一般的孩子更敏感,更能体察旁人隐在暗处的情绪。
    杨衍以为他掩饰的好,可福慧感觉到她如山岳般的父皇在害怕。
    “父皇陪着你,不睡。”
    福慧觉得越来越冷,她拉着父皇的手,喃喃的呓语:“我还要踢毽子呢,萧姨教的花样,我还没学会......”
    “福慧。”
    “陛下,公主睡着了。”
    杨衍给女儿掖了掖被角,“无论你想什么法子,都给朕治好公主,好了,朕赏你。”
    太医院院使重重的磕头。
    “听着,福慧现在还信你,朕先暂且留着你的命,好好的陪着她。”
    杨衍低沉的语气里,满是萧杀。
    ......
    重华宫外,不止韦丽嫔在,其他的嫔妃也都赶了过来,平时她们为了避嫌,都远远避着重华宫,可现在长乐公主出了事,她们又不敢不来,怕陛下以为她们不关心长乐公主。
    韦丽嫔紧挨着德妃,眉间焦灼:“娘娘,萧美人竟敢毒害公主,如此丧心病狂之人,宫里可不敢留。”
    德妃轻轻摇头,“一切以长乐公主为重,先放过萧美人,也是为长乐祈福。”
    “诸位娘娘请回吧,陛下有令,重华宫三丈以内不得踏入。”
    韦丽嫔眼珠飞速转动,瞧着德妃的脸色,悄悄的退了回去。
    “如此,妹妹们随本宫去佛堂,跪经为长乐祈福。”
    德妃竟然没有坚持进去,韦丽嫔眼里闪过一丝困惑,以德妃行事,这当口她就是祈福也要在重华宫外祈福,这样才能让陛下看见啊。
    到了晚上,闹腾的太大,重华宫亮如白昼,长乐公主染了天花的消息,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宫廷。
    佛堂里,众嫔妃压抑的低呼,每个人眼底都是深深的惧怕。
    德妃手里的念珠突然断了线,檀木佛珠滚了一地。
    寿康宫紧闭了多年的大门,第一次打开,一顶威严赫赫的轿子,自大门里抬出。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
    汪锦守在门外,听见里面母子二人的争执声越来越大,最后传来桌椅砸在地上的声音。
    “哀家知道你恨我,可我到底是你的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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