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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乱糟糟的毛线球。
她叹了口气，把笔放进剧本里，合上剧本后放在床头，她的目光不经意瞥见静躺在床头的手机——
楚楚每晚都会把手机静音，如果她现在和楚楚发消息，应该不会吵到小尾巴吧？
温素看了眼时间，发觉现在才十点半，小尾巴这会儿估计还没睡，姐妹俩应该会说很久的心里话。
考虑到这点，温素原本伸向手机的手收了回来，转去“啪”的关上灯。
宁静的黑暗抚平她脑中混乱的思绪，那团乱糟糟的毛线球终于找到了线头。
她之前猜测宁子惠与楚楚妈是双胞胎姐妹是为了避开那些负|面猜测，如果真被她说中，倒算是不错的消息了。
温素在床上翻了个身，静静地凝视着浓郁的暗色，正在思索时，只见手机屏幕陡然亮起，传来一声清晰的震动声。
温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正是楚静姝发来了微信：
明天能不能陪我一起去？
短短的一行字，温素想起吃饭时楚静姝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禁有些微微发疼，她指尖一动，发下一行字发了过去：“好，明天彤彤去吗？”
那边似乎在等着，看到她的消息便迫不及待地回了消息：
她想去，只是我不放心，我不知道她们过来的意图是什么。彤彤对这件事很期待，如果她们另有图谋，我不想彤彤受伤
温素能明白她这种想法，可彤彤马上就要上高中了，这孩子远比她想的更成熟，也有自己的想法，不光是她想保护彤彤，彤彤何尝不想帮姐姐分担点什么。
斟酌着语录，温素回复道：“这事也许和妈的身世有关，彤彤作为女儿有知情权。”
这条微信发出去后，直到手机屏幕都暗下去，楚静姝才发了消息过来，只有简单的四个字：
我明白了
————————————————
第二天清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洗去前几日的闷热，空气中充斥着雨水的冰凉气息，原本燥热的温度降了下来。
小尾巴楚静彤难得起了个早床，姐妹俩很是仔细地收拾了一番，温素本想说约定时间是下午，只是看到楚静彤期待的样子，她就把这话咽了下去。
下午两点半，等待已久的温素终于再次接到宁玉珂的来电。
迎着两道期待的目光，温素记下相约的地点，挂断电话后说：“走吧，人家已经到了。”
约见的地方是一家茶楼，临到了要见面时，楚静姝紧张的都要喘不上气，如果不是为了给妹妹做依靠，她都想靠在温素的肩头汲取力量了。
“别紧张。”温素轻声安慰道，楚静姝扯了扯嘴角，笑容却没什么说服力。
温素搂住楚静姝的肩膀，捏了捏她的肩头，说：“或许她们比你还紧张。”
原本内心紧张的楚静姝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脸色比方才要好看得多，她正想说话，就听到一道清亮的女声道：“抱歉，我无意打扰你们，不过还是请你们给我一点关注好吗？”
温素抬头看去，宁玉珂就站在茶楼的门口，那双总是透着风流笑意的桃花眼正好奇地看向她身旁的人。
看到宁玉珂的一瞬间，楚静姝的感觉十分微妙，但那种感觉并不坏。
宁玉珂显得十分惊喜，她欣喜地抱住楚静姝，“这种感觉真奇妙，我从没想过我也会有妹妹。”
楚静姝没有被她的热情冲地失去理智，抓住她话里的关键词，嗓子一紧，道：“我们——”
宁玉珂松开楚静姝，从头到脚地打量着她，笑道：“不是我们，是我们的母亲，如果没弄错的话，她们是双胞胎姐妹。”
亲口听到这话时，楚静姝免不了惊喜，她还说话却被宁玉珂挽着往茶楼里走，宁玉珂说：“来吧，外婆和妈妈都很想见你。”，瞥见旁边的楚静彤，她顺手摸了摸楚静彤的头顶。
看到朝自己头顶伸来的手，楚静彤下意识想要躲开，可看到那张同姐姐格外相似的脸，楚静彤不禁愣了愣，这一愣就让宁玉珂摸了个正着。
“当然了，还有你们。”宁玉珂笑眼盈盈，“她们上飞机前就开始叨念，这会儿估计都要等不及了。”
抱不到姐姐的手臂，楚静彤便挽住温素的手臂。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挽自己的手臂，温素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这孩子比自己想的紧张得多。
茶楼的二楼包间里，两位保养得体的女士正朝门口张望着，楚静姝被宁玉珂领进了包厢里，一看到那两位女士，楚静姝清楚地认识到一件事——
宁玉珂是她的表姐妹，不会有错的。
两位女士都保养得当，更为年长的女士和宁子惠的眉眼有几分相似，任谁都能看出她们是母女关系。
她看到楚静姝的一刻便红了眼眶，原本锐利清明的目光刹那间都柔和起来，她起身朝楚静姝张开手臂，语气有几分哽咽，“来，让外婆好好看看你们。”
楚静姝和楚静彤不由得扑进她的怀里，楚静彤更是忍不住抽泣起来。
虽然昨天已经猜到其中的关系，但亲眼看到时，温素的心才彻彻底底放下来。
等几人都收拾好情绪后，楚静姝和楚静彤坐在宁外婆两侧，听宁外婆讲述当年的故事。
原来当年宁外婆和古外公在朋友的婚礼上相识，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两人就闪电结婚。结婚后，两人性格习惯上的冲突矛盾暴露出来。在宁外婆生下一对双胞胎姐妹后，两人便离了婚，宁外婆带着姐姐出国，妹妹留给了古外公，从那以后，两人便断了联系。
直到温素在y国偶遇宁玉珂，她们才得以相认。
即便是宁子惠也是刚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个双胞胎妹妹。
听她们提起母亲，楚静姝的神色有些黯然，“妈……”
宁清晖伸手把两个刚认回的外孙女搂进怀里，哀伤地叹息着，“我原想着，或许她会拥有幸福的人生，没想到……”
余下的话都融入一声重重的叹息之中。
楚静姝把带来的相册给外婆看，那是外公亲手做的母亲的成长记录，从幼时到成年，从小宝宝到为人母，一张张的照片，一笔笔的记录，直到外公去世，这记录才停止。
没想到会这样看到小女儿的一生，宁清晖不禁泪流满面。
宁子惠从未见过自己的妹妹，看到这更应该成为记录册的东西时，也对亲生父亲的细腻而感慨万分。
宁清晖没能见到小女儿，却见到了小女儿的两个女儿，她把那些话在心底压了大半辈子没对任何人说过，这会儿已经压不住自己的倾诉欲，直到天色暗了宁清晖才后知后觉地停下来，连忙又拉着她们去吃饭。
等到晚上要离开时，楚静姝和楚静彤都还有些舍不得，尤其宁子惠姨母对她们亲切照顾，哪怕知道她并不是妈妈，她们还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她。
“好了，今天也不早了，你们还是快些回去吧，我会在国内留一段时间。”宁清晖慈爱地摸了摸两个外孙女的头发，看的宁玉珂都有几分吃味。
宁玉珂故意抱怨着叹了口气，“明明我和静姝长得这么像，怎么您从来没这样疼过我？”
她刚说完就被宁子惠敲了脑袋，楚家姐妹俩谁也没当真，看到她被敲了脑袋，小尾巴得意地抱住宁清晖的手臂，炫耀地晃来晃去，“嘿，羡慕吧，你羡慕不来的！”
看到楚静彤古灵精怪的样子，宁玉珂有些哭笑不得。
这小小的玩笑冲淡了不舍之情，如果不是因为楚静姝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她甚至想要跟着外婆去住几天。
见着她们依依不舍的告别，温素和父亲打了通电话，把今天见面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不论如何，这都算是一件好事，原来姐妹俩还有这样亲密的长辈。
在和宁清晖相认后，楚静姝三天两头就带着妹妹往宁家跑，偶尔还会留在宁家过夜不回来。
那别墅是宁子惠早些年购买的，她隔段时间便会带着宁玉珂到华国住一段时间，这别墅就是那时候买下的。
温素心里不免有些郁闷，可接到楚静姝的电话，听见她欣喜中掺杂着心虚的语气，温素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来，只能随她去了。
而且宁清晖只是暂时留在国内，过段时间就会离开，她们想要趁着这段时间多多接触也无可厚非。
就在楚静姝带着妹妹三天两头往宁家跑时，温素接受经纪人景姐的建议，打算同粉丝互动，开一次直播。
在确定直播的平台、时间和内容后，温素在微博上公开了消息，越来越佛的粉丝看到这条消息差点以为温素被盗号。
“素素要直播了吗！！！我一定搬好小板凳等素素开播！”
“app已经下载好了，坐等素素开播！”
“我看到了什么？素素居然要开直播，天呐！超好奇素素会播什么”
“刚把《云陵》和《杀机》追完，素素就开直播，太幸福了吧！”
就连路人都觉得惊讶：
“温素的话那么少，有点好奇她会播什么2333”
“最近是怎么回事，前面有简卫直播，现在温素也玩直播了”
“温素最近是有什么作品要开播吗？感觉她也不缺钱，怎么还要玩直播”
就在网友们的一片热议中，直播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