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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伴随着鸟叫声,莫景於紧闭的眼睛被一道亮光灼醒,她睁开眼,刺眼的阳光照耀着,让她不禁抬起手遮住。她静躺着回想昨日的事情,突然,猛得坐起。此刻的正她躺在床上,被子整齐得盖在身上。她有一刻的迷茫,很快眼神恢复神采,“是李聿吗?”她心底升起一丝喜悦,他回来过了?原谅我了?昨日他离别的眼神,那种伤心,失望和痛苦印在她的心中,让她在睡梦中也一直不安稳着,仿佛他真的就此离去。
她快速地爬起,刚站定,心中的那丝喜悦和安心却立刻因为眼前的景象所打散,不对,原先站在她桌上的青花瓷消失了,没有新的替代品,彻底得在她的房间里销声匿迹。第一次,她的房间里再也没有青花瓷,按理她应该开心才对,然而,望着空荡荡的红木方桌,她的心顿时也空落。她知道,李聿没有回来,否则,他必会在那个空处重新填补上新的瓷器。
一脸阴郁地走下楼,楼下却出奇地热闹,桌上摆满新做的丰富早餐,餐具整齐地摆放着,房间里弥漫着面包的香气。莫景於走到餐桌前,看着这一些,顿时有些莫名。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惊讶的回头,看到李舜站在她的身后,带着一脸自信微笑站在清晨的阳光中。莫景於看着他,看着这个和李聿有着张极为相似的脸的男人,不同于他的懒散随性,他永远充满自信,仿佛天生就拥有一个成功者的气质和禀赋。
莫景於点点头,看着满桌的丰盛,一脸疑惑,“这是……?”
李舜笑着走到她面前,帮她一开面前的椅子,“我刚下飞机,还没有吃早餐,不介意一起吧?”
莫景於依旧有些茫然,她坐下,看着李舜一脸愉悦地坐在她对面,随即忍不住发问,“你……?”
“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我今天这么高兴?”李舜熟练地用刀切开面包,将桌上的奶酪夹在面包之中,“我刚和国外的一家古玩行谈成一件大生意,我们将代理帮他们拍卖一件非常珍贵的瓷器。我马上将新开一家自己的拍卖行,这次便是以这个拍卖行的名义去谈的,是一个不受父亲的产业庇佑,完全属于我自己的拍卖事业。你知道几个月后的国际拍卖会吗?”
莫景於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这是拍卖业界最负盛名的会展。”
“没错,也是所有拍卖行最珍贵的机会,往往一件拍品就可以一炮打响,拥有最大的公众效应。再加上,最近有风声传出说,前一阵那件文物贩卖案,使得国家管理部门加大了业界的控制,很有可能,未来将有一大段时间,重大拍品只会交由一家拍卖行代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商机,这次,不论天时地利还是人和,都在无疑在帮我打出一片自己的天下。”
莫景於静静得听着李舜的话语,她有些难以相信他竟然有这么大的构想,“李舜,我有些不明白,你不是一直排斥拍卖事业吗?”依稀记得,他从小的梦想是学医,大学读的也是八年制医科,当年若不是义父强制他出国读商接受拍卖,他如今根本应该是一个医生才对。
李舜拿咖啡的手顿了下,“当年读医只是年少轻狂时的遐想。现在我所追求的才是真正想要的。”
莫景於看着他,他的笑容依旧充满自信,是所有成功者所特有的神采。然而,仔细看来,那个笑却带着些许痛楚。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并为自己敏感好笑,似乎在她眼中这房子里住的人任何人都是痛苦的。
“对了,我昨晚回来看到你睡在地板上,身边满是青花瓷的碎片,害得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你昨天怎么了?”
心跳顿时一滞,该怎么回答?受了刺激?和李聿吵架?“没什么,只是喝醉酒了,不知怎么得就把瓷器打破了。抱歉。”她简单跳过,开始有些食不知味。
“打碎就打碎了。”李舜笑着看着她,“这样吧,我明天帮你放个新的,本身青花瓷就并不和你想配,你适合更好的。”
“你就像它,美丽,冷傲,外表坚硬,可是却也脆弱不堪。”此刻,李聿昨晚的话又回荡在她的脑中,昨晚的梦中,耳边也一直记着这句。她不知道为何,就是无法忘记这句话,纵使她再怎么得厌恶,再怎么想忘却,它却似乎就象父母那个梦一般刻在了心里。
“景於?景於?”李舜叫醒了正在发呆的莫景於,她回神,看着他正一脸忐忑得望着她,“你有没有听到我刚刚说的?”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她有些尴尬。
李舜顷刻间有些失望,低着头,刚刚的自信满满霎时全部消逝。很快,他又抬起头,依旧带着忐忑,问道:“拍卖行开张那天,你会来吗?”
莫景於想了想,“我不知道那天有没有鉴定的CASE。”
“我知道,”李舜点点头,他此刻眼中满是诚恳,“然而,我仍然希望你来。”
已经将近盛夏的午后,阳光有些灼热,咖啡厅的生意也越发繁忙。随着时间的累积,“严森德”卖的咖啡在当地区域已经小有名气,甚至有不少喜爱咖啡的人从遥远的外区慕名而来品尝咖啡馆卖的地道咖啡。
房顶老式风扇缓缓地转着,冷气开得正好,咖啡的醇香伴随着PorUnaCabeza的曲调,隔绝了外面的炎热和烦扰,成了行人避暑休息的绝佳场所。店内几乎客满,然而,却没有一般热门店所特有的嘈杂吵闹,这里大多都是熟门的客人,有身价千万成功的商界精英,也有借这一屋清幽寻觅灵感的落魄作家,他们彼此虽不认识对方,也或许均未曾留意过那些熟悉的面孔,却都有一个默契,不谈生意,不做交际,不打电话,以维护这分在都市间已极难寻觅的一方“静土”。也因此这里最常见的景色,就是一个人,一台笔记本,一杯咖啡就这样静坐一下天,偶有聊天的客人也都会很自觉得保持轻声、仅言寥寥数句,这样的气氛很容易感染到每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也就造就了咖啡馆这种独特的静谧氛围。
相比客人的悠闲,Julian却已经忙翻天,今天年终无休的方实竟然首次告假,让他再一次尝到了两年前一人苦干的滋味。咖啡店近日的气氛让他越来越看不懂,严峻笑这两天终日留在办公室不出,Julian大致知道他最近又新接了一个案子,明天要出差,然而让他万分奇怪的事,这次方实竟然出乎意料得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还告假。
这时,门上响起的风铃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抬头,随即瞠目。只见李聿带着从未有过的一脸阴郁地走进咖啡馆,头上绑着纱布,他快步走到前台,敲敲桌子示意Julian回神。
“峻笑在吗?”话语有些冷意。
Julian回过神,想了会儿才有些呆滞地说,“在楼上,要我通知他吗?”
“不用,”李聿头也不回直接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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