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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规后都抱着侥幸心理,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收受贿赂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不开口,没有证据,办案人员无可奈何,加上只要后台在位,呆几年弄个保外就医,钱没有没收干净,出来又是一条好汉,日子也滋润。傅鸿运来专案组慰问,周子恒陪傅鸿运来做他的工作,要他坦白从宽,趁递香烟机会递给了一张纸条。纸条写着要吴天昊保持沉默,外面正在设法把案件移交市局。吴天昊揣这种心态百般抵赖,他也关注***后中央反腐,一些案件判得比较轻,贪污受贿几个亿都不会死刑,现在官场大权在握的权贵有几个不是家产几千万,他这几百万简直就是毛毛雨,何况有些钱财都是亲属送的,根本就拿不到证据,他只不过利用权力办些人情案,发扬蚂蚁搬山的精神,一点点积累起来钱财,儿子在上海工作,没有几百万,如何买得起房子,一个处级干部,谁家没有几套房产,中央反腐,省市中间埂,怎么也查不到县处级,他只要一口咬定香烟是让唐明交给秀儿的父母,把事情都推到唐明身上,死无对证。
吴天昊抬头一看又是方向明和周子恒审讯,何洁记录,这次多了个王实,他知道王实在龚安民那里做冷板凳,现在得意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吴天昊坐在对面凳子翘着二郎腿说:“我抗议,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是违法的,房间连空调都没有,那有一点人道主义。”方向明马上答应道:“要是热,我们今天马上给你房间送一台电扇,天昊,你干刑警出身,应该懂政策,负隅顽抗没有好下场,我知道你身后还有人指使,只要如实交代,我们会建议从轻量刑,你为什么要指使唐明调包香烟嫁祸于人毒死罗吉?”
吴天昊百般抵赖说:“我坦白什么,我是交给唐明一条香烟,我们关系好,送一条烟也不违规,希望唐明送给秀儿父母,同意他们早点结婚,谁调的包与我何干,这一切只有唐明知道。”吴天昊自从收到傅鸿运纸条底气十足,他轻描淡写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
方向明目光犀利盯着吴天昊说道:“唐明女友秀儿,也就是你表妹说有人出钱给他买房,是谁出钱,唐明没有巨大的利益,会帮你调包香烟陷害罗吉丈母娘吗?你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又最了解他们急需要房子结婚,秀玉茶楼服务员当天也看见你到了现场,你还想狡辩。天昊,我知道龚安民对你有恩,你是依靠他岳父关系当上了刑警队副队,你想想,你都对自己表妹男友的下手,你还有人性吗?唐明死前有搏斗痕迹,你老实交代是谁指使人杀害了唐明灭口?”方向明直奔主题滴水不漏。
“没有人指使,我只是想帮助唐明早点结婚,这年头好人不能做,我比窦娥还冤,你们羁押时间不能超过二十四小时,否则我要告你们违法逼供。”吴天昊一副满不在乎样子。
方向明向王实作了手势,王实拿出清查吴天昊财产清单念了主要数据说:“天昊,我们也是老同事了,就凭巨额财产来路不明也可入罪,对你实施双规事实充分。你是党员干部,对你实行双规已经批复了。”王实拿出市纪委手续。
吴天昊听到王实调查他的财产清单,口气软了起来,他就怕清查财产这一招。这小子真能折腾,连藏在墙壁里现金都搜查出来,还有父母家房产证,他只有把这些钱财说成老婆做生意赚来的:“无非就是我房子多,我的钱来路正常,都是我老婆做生意赚的,她做了十多年化妆品直销,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是受贿贪污来的。”吴天昊百般抵赖。
方向明走过来拿出他老婆供词给吴天昊看:“天昊,给了你这么多机会坦白,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光你交给唐明的香烟,我们就可以作有罪推论,我们会拿出证据来,你不要以为自己零打碎敲敛财就拿不出证据,你老婆我们也调查了,没有你所说赚了那么多钱,你儿子在上海购买房产,加上装修,价值几百万。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派人到上海去了,你儿子吴伟涉嫌犯窝藏罪。”方向明拿出杀手锏。
吴天昊很在乎这个儿子,他肯定不希望把儿子牵扯进来毁了前程,这是他致命的肋骨,儿子要车要房,他为了满足儿子的要求,他绞尽脑汁敛财索贿,现在不知道是爱还是害了他,吴天昊想到那个黄脸婆老婆没有用,只知道享受金钱,关键时刻把自己卖了。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这是株连九族,所有者一切跟我儿子没有关系。有些钱不是我收的,我老婆受的。我利用自己权力帮做亲戚朋友帮忙,他们为了感谢我,我自以为感恩,没有意识到这是违规犯法,我要见纪有为书记。”吴天昊口气明显低调起来,他心里清楚,从傅鸿运传来纸条,只要把案件移交市局,大事就会化小,小事就会化了。傅鸿运便条里软硬兼顾,龚安民身后还不知道牵涉到谁,他谁都得罪不起。
周子恒专门找到刑法窝藏罪的解释,从心理上摧毁吴天昊的防线,他拿出刑法对吴天昊说:“吴天昊,你也是执法者,窝藏罪,是指明知是犯罪的人而为其提供隐藏处所、财物,帮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证明包庇的行为。你儿子以及你母亲,明知你没有这么多钱,接受钱财是变相包庇窝藏罪,你只要老实交代,从人性角度出发,我们考虑你母亲年事已高,但你儿子成人,接受大量贿赂钱财,已经涉嫌违法,我们通过手机通讯录,你还有几个情人,其中秦怡红,我们已经拿到口供,接受你大量金银首饰。只要你从实交代罪行,可以考虑对你儿子从轻处理。”周子恒又拿出秦怡红的口供出示给吴天昊看。
吴天昊最担心就是儿子吴伟,没有想到专案组来这一招,秦怡红那个婊子平时吃他用他的,到了关键时刻就把他卖了,吴天昊闭目养神,不再回答任何审讯,又来个沉默就是金,只要案件移交市局,事情就有转机。
方向明走过来递了一根烟给吴天昊说道:“吴天昊,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抵抗组织罪加一等,你坦白出来,不管多大的罪行,我们可以从宽量刑,我知道你不是主谋。”
吴天昊吸着烟仍然不回答任何问题,审讯一下子僵持起来,他在有意拖延时间,也就在临门一脚就要出现奇迹的时候,而熊钧在市委常委会作出决定后,他接到通知在最快时间带领市局政治处干警来专案组移交接替吴天昊违纪案件。魏斌只有通知方向明暂时终止审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