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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草原甚是美丽,红彤彤的太阳从东方冉冉升起。霞光四射。大地一片清亮。蓝天白云下,青青的草丛在阳光照射下泛起层层红晕。草上挂的露珠象珍珠一样发着异彩光芒。
草原小城云中郡又迎来了新的一天。城内的街道已三三两两的有人在走动了。鸡鸣狗叫声,各种牲畜的声音此起彼伏。象奏音乐似的迎接着新的一天到来。
城内南街有一座院落。建筑别致。清雅华丽。这原本是城内一个有钱的商人的住宅,此时做了柔然西部大人组纥提的内府。这时,在正屋的一间大厅内。正有一个人满脸焦急来回徘徊着。他长的肩宽体壮。身躯魁伟。国字脸盘,深目高鼻。浓眉毛,八字髯,面部严峻深沉着,嘴角有刀削断纹。整个形象威严沉静。内向却又显霸气。他身穿金色绣螨宽襟宽袖长袍。兴戴青色笼冠。脚穿一褐色牛皮长靴。他就是屋子的主人……柔然西部大人组纥提。
近几年来。组纥提感到自己在走霉运,气势不佳,心里一直不痛快。本来,他靠着自己很深的城府,一直百依百顺领袖屋击。前恭后敬。终于做到了西部大人的职位。他自认为自己能力很深。尤其是比起那个只懂武艺。不懂人际的粗人,东部大人匹候跋,超越他,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游刃有余。但是要取代屋击。做柔然的领袖,他自认自己火候未到。因为屋击这人太能了。武艺高强不说。对部族的子民关怀备至,身先土卒。身深族民的爱戴。人们对他甚至敬若为神。遇到大事赴汤蹈火,都心甘情愿。因此他只得更加听令于屋击,深获他的喜爱,他知道,若此下去,屋击之后,柔然领袖非自己末属。可不料三年前一场战事改变了一切。魏国来侵犯。屋击为保住族民。让东西两部大人带着全部民众和部分骑兵战将转移。他自己带一部分战骑殿后掩护。想魏国大将长孙嵩用计将屋击包围在平望川一带。后来屋击突死,他们转移的部队也被长孙肥轻骑追击了六百里。最后在逐邪山被追住,两军交战柔然部虽拼命抵抗。但仍未是强魏之敌,最后大败而逃。有半部民众被俘。尤其不幸的是:自己那本事不大还爱逞能的宝贝儿子曷多汗和长孙肥交战,只一个回合,就被生擒而去。为了保住这宝贝儿子的性命。无奈自己只好答应了长孙肥的要求。率部投降了魏国,并帮助长孙肥大人去迫降了东部的匹候跋。说实话,凭自己这样的人物,去受命于别人的调度。那实在是一种极不舒畅的事。原本打算,暂时假降,救出儿子曷多汗,以后想办法再脱离。但谁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长孙肥并不简单。他让自己为他做两件事。才会放自己的儿子。一件是听令于他,并安插人到柔然部落,一件是带领柔然所有部族迁徙到云中郡。对迁徒之事,他勉强答应。可对安插长孙肥的人在自己的部落任职,他很不愿这样做。可当长孙肥说到将来帮自己做柔然领袖时。他就心活了。为了自己的理想。他应该不惜一切!于是他就按长孙肥的做了。
组纥提知道:自从自己投降了魏国,并被迫迁到云中郡。自己在部族的威信就大大降低了。特别是东部,所以的人根本只认匹候拔。没有一个人听命自己。他心里很不舒服,知道就这样,即使在长孙嵩,长孙肥的帮助下取得了柔然的领袖,那民众也不会有多少人跟着自己,尤其东部的匹候跋更会和自己殊死搏斗。现在只能暂时深藏不露,等待机会带领部族脱离魏国,那时就会名正言顺的做柔然的领袖了。
等待了三年,也在长孙嵩手下屈辱了三年,忽然这机会被自己等到了。自己的儿子从东部捉回来一个脑后梳辩子的人。初时,他以为又是那宝贝儿子在胡闹,也就懒得去过问,可后来他的一个贴身侍卫忽然回来禀报,说这个人长得极像魏国的大王拓拔硅,简直是一个模子脱出来的。听后,他惊喜极了:这简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己上午还在长孙嵩那儿见了这个拓拔硅。但从当时的谈话形势。他看出来拓拔硅比以前更毫无能力,只会听信别人的傀儡,什么都得长孙嵩、长孙肥做主。他好像是个局外人似的。怪不得以前听人说;真正掌管魏国的是管理,日常事务的四部大人和管理外族人口的南北二部大人,这个拓拔硅只是个名义上的魏王。这会,他实际上受南部大人长孙嵩的控制。这时,他忽然生起个念头:如果自己也掌握了拓拔硅。那自己即能名正言顺的做上柔然的领袖,脱离了魏国,又能理直气壮的和长孙嵩、长孙肥抗衡。于是,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准备自己亲自去看看这个被儿子抓来的人。谁想,还未等他走到儿子的住处。就有人禀报:儿子曷多汗竟被一道红光撞死,这个人逃跑了。听报后。他悲痛万分。虽说此子很不成器。但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今日就这样残死。失子之心,实在让他痛心。他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把这个人抓回。想到这个人的面貌,想到自己的计谋。为进一步完善自己的决策,于是他又派出自己的亲信,五位铁血战将亲自出去追击此人。至此,他才放下心来。象阿不甘那.堕落这种战将。他相信会把事情顺利办成的。
整整一个晚上。组纥提几乎一眼都没睡,悲伤、愤怒、焦急、忧虑……种种复杂的心情不断的侵袭着他。他坐卧不安、象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屋里来回走着。等待着阿不甘那.堕落等几个的消息。
正在这时。门推开了。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他抬头一看:是铁血战将之一的拔拔滦。“怎么样,追到没有!”看着拔拔滦那疲惫的神色,他忙着问道。
“没有!大人。”拔拔滦望着组纥提,面露悲哀,低低的说道:“还有一个坏消息告知大人……”
“说!”组纥提一听,变色道。
“‘白马战将’直力提死了!”拔拔滦低着头很缓慢的说。
“什么?”组纥提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这一事实?那白马战将是何等的厉害,竟然这么的死了,难道……他心痛极了,那死了儿子曷多汗感觉又侵袭在心头。他大声的问拔拔滦:“这个人就如此厉害?”
“不是!”拔拔滦回答道:“听士兵说。是一个新出现的人从后边射了直力提一箭。然后骑着直力提的白马将他救走了。”
“他是朝东方跑的,阿不甘那.堕落追下去了!我是往北方追的。”
“好,你先坐下,等等他们”。
正说着,门又开了,另两员铁血战将舍那罗、圣罗心快步走了进来。看着这几位自己最亲信的铁血战将那疲惫,又尘土满脸的模样,再想起直力提,组纥提心里很不是滋味。很焦急的问他们俩:“你们也没追住?”
“是,大人!”圣罗心说:“我是往南追的,追了一夜也没有,回来听那人朝东跑了。直力提被他杀死了”。
“我知道了。拔拔滦已说了。舍那罗你是往那个方向追的?”
“西方”舍那罗不善言谈。简短的回答:“追了一夜,没追到”。
“好吧”!组纥提脸色略平缓的说:“看来只有等阿不甘那.堕落的消息了。你们先坐下”。说着,他也坐下并朝门外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侍卫匆匆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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