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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聆松是我的好友,当然,也是气质极佳的美人呢。一年多前我把这画卷给他,让他帮我画那棵可开百花的花树,他画好后却没能及时给我,再后来他就不见了。
“我派人寻了他一年了都没寻到,就像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季翎微微锁眉:“你知道他的居所为何起火吗?”
“不清楚,”长安君又抿了口茶:“不过……据我的调查,似乎与我那位城主姨父脱不了关系。”
季翎轻敲着茶杯,又道:“你送宁玦鬼池花并非出自本意吧?”
长安君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有惊讶也有赞赏:“看来你们知道了不少呢。没错,是宁玦向我要的,鬼池花少见,在皇宫倒是有一些。”
“关于宁玦,聆松,还有……花树,你还知道些什么?”木九黎问道。
“就这些。”沉默了会,长安君把玩着茶杯,低声说道:“我找不到聆松,宁玦也见不着,让我甚是想念呀。两位美人若是能让我再见到他们,也就不枉这茶水钱了。”
“那我们就告辞了。这幅画我们过几日再还与长安君,可好?”季翎道。
见长安君应允,季翎和木九黎先后起身离席。离开之时,季翎似是不经意地拂袖碰翻了面前茶杯,茶水不偏不倚全洒在了猝不及防的长安君身上。长安君错愕地瞪大眼,便见季翎一脸歉意地说:“啊,不好意思。头回被叫作美人,手有点抖、”
长安君微怔,默然地抽了抽嘴角。
两人即将走出雅间时,听见身后长安君的低语:“上次我和聆松在这喝茶的时候,他对我念了句诗,‘皆将白瓷拟玉色,谁知花茶独自凉’。他还说,他遇到了被困在白瓷杯里的美好花茶,他想把瓷杯打碎,但他知道,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皆将白瓷拟玉色,谁知花茶独自凉。
木九黎和季翎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两人回到城主府后,立刻赶往初入府时见到的燃心亭。
“自有怜花人,素杯续茶香,”季翎念着栏杆上的字,再对比着画轴上“赠长安君”的字迹,奇道:“字迹是一样的,这诗句是聆松刻的!”
“聆松,宁玦,花树,阿罗……”木九黎觉得她脑袋要裂了,恹恹地靠在木栏上。
季翎看着木九黎连头都抬不起来的样子,笑道:“你这副模样瞅着像是精神损耗过度快晕过去了,别想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木九黎摇头:“已经过了五天了。”
季翎蹙眉看着面色发白的木九黎,想起她昨晚练了一晚上的极损精神的祭印术,声音不由得硬了几分:“明晚便是宁玦所约之时,到时候事情定不简单,你这样精神不济如何应对?”
“我……”木九黎语塞。
“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你带着暗魅在府里逛逛,看她能否想起什么。明日此时,我们在这里汇合。”
季翎的神色少有的认真,桃花眼里流转的光华全部落在木九黎的眼里,她有些恍惚,不自觉地就点下了头。
“嗯……嗯?那你明日做什么?”
“我要准备些东西,”季翎挑眉一笑:“好让明晚的赴约更有把握。我有预感,明晚或许就是拨云见日之时。”
“大晚上的怎么见日?”木九黎茫然道。
“……九黎,你真的该好好睡一觉了。”
不知是不是季翎的话起了作用,还是这两日确实太过疲惫,这晚,木九黎没再浪费城主府上好的客房。
一夜无梦。
第二天,精神奕奕的木九黎带着暗魅在城主府转了好几个圈,只差没去火荼园和藏宝楼。一直到夕阳西下,她不得不感叹城主府之大时,绿衣暗魅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木九黎十分挫败,手里拿着季翎昨日分开时特意嘱咐要带着的鬼脸面具,坐在燃心亭里等着季翎。若今晚再找不出什么,就,就……怎么样呢?木九黎望着湖面,发呆。
“久等了。”
身后忽然传来声音,木九黎回过头,眼前蓦然一张放大的黑面獠牙脸,惊得她整个人一抖,手中面具“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獠牙脸下顿时传出笑声,季翎笑着摘下面具。
木九黎窘然,捡起面具,她不解道:“大晚上的为什么还要带面具?”
季翎翻开手掌,露出一大把黄色的鬼池花花瓣:“把这些吸毒气的花瓣覆在面具上,就不怕毒雾了。”季翎笑道。
木九黎默然,怪不得天全黑了季翎才来,原来又是潜进火荼园摘花了。
“毒雾……我们要去藏宝楼?不是去见宁玦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