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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完便坐在一起,开始研究葛玄留下的字诀。
过了一会儿,刘迦向晓雨问道:“晓雨,你刚才说那少阳是七,少阴是二,中阳是六,中阴是三,这是何意?”崔晓雨用手托着下巴摇头道:“我也不清楚,我是听李大哥说的。”
刘迦想了想,又问道:“刚才那葛玄说,临字少阳而勾陈,这勾陈又是什么东西?”崔晓雨眨着眼睛,想了想说道:“李大哥说,那是天地灵气汇聚时产生的一种力量,他说这种力量一旦被调用,离你最近的、最有灵性的兽类就会得到这力量而变成勾陈神兽。听他说勾陈之力很恐怖的。”
刘迦点点头,笑着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懂,但如何调用却甚为麻烦。临字少阳而勾陈,大概说的是用临字诀配合少阳之力就可以调用这种力量,可少阳之力又是什么?哪里来的少阳之力?这些东西都很是麻烦。”
崔晓雨侧头想了想,说道:“我想起来了,李大哥还说起过,七数为艮。”
刘迦摇头道:“只是知道这些也没用的。我虽然不像他们那些修真那么努力上进,但多少也知道一个道理,这种字诀要调动大自然能场,肯定是通过自身能场与之配合共振,才有可能的。其实这道理和阵法设置大体相仿,只不过阵法是在体外,字诀是在体内,但想来原理差不多。我学过的玄哥的十二字诀,这方面我深有体会。天地间的能场无所不在,就像一个火yao桶放在那儿,你得找到办法点燃它,它才会爆炸。那字诀的应用就像导火索似的,不知道字诀的应用,就如找不到点燃这zha药的导火索一般。”
崔晓雨忽然眼睛一亮,笑道:“哥,你不是有观心院在身上吗?去看看呢?说不定能找到相关内容呢。”
刘迦闻言大喜,笑道:“怎么把这事忘了?”转眼闭目入定,神识内返,直入观心院。
他神识刚进观心院,便看见白玉蟾和辛计然二人也在观心院中翻书查看,不禁笑道:“两位前辈,你们也喜欢这里的书吗?”
白玉蟾手中拿着一本书,头也不抬地骂道:“谁会没事跑来这里看书?还不是因为你这臭小子!那葛玄的九字真言变化万千,完全根据不同的状况随意衍生诸般用法,死记硬背有个屁用。”
辛计然在一边接着道:“我和老白对这些字诀咒语的应用不是很熟,但倘若让你这小子一个人去捉摸,说不定一个闪失,大家就共赴黄泉了。没法子,咱们也只好跑到这里面来瞧瞧,看看李淳风那小子的收藏里面有没有可供参考的东西。”
刘迦笑道:“有你们两位在,那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了。”
白玉蟾笑骂道:“本来呢,你这小子执迷不悟,又没个性、又没主见,被那阴阳和合阵稍稍一惑,立时便把持不定,老夫瞧着煞是火大。可你小子困在这里面,倘若一直出不去,早晚有一天精尽人亡而死掉了,老夫和文老,还有小云师父,岂不是跟着陪葬?你一条小命值得多少?咱这三人的命可不能就这么给废了。”
刘迦见他提及刚才的事情,不禁尴尬不已,挠着头,咧嘴说道:“前辈,那事也不要老放在嘴边了吧,都是过去的事了,大家也不用老是记在心里面啊。”
两人正说话间,忽听辛计然叫道:“你们看,这里面有一段。”说着他念道:“所谓临兵斗者,乃两仪分四象之态。临者,四象之初也,万物始末之边缘,是以为少阳。葛玄传之于后人此咒语,为辅血海之周天。”
白玉蟾一愣,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原来他这符咒调用的是血海之根。呵呵,这老家伙一句话里面藏着那么多东西,不去深究的人哪能明白?”说着他转过身来,对刘迦说道:“小子,用你的混元力撤去观心院的禁制吧。”
刘迦不解其意,问道:“前辈,撤开禁制干嘛,外面全是我的五脏六俯和脉络血管,有什么好看的?”白玉蟾骂道:“谁说过你那些杂碎好看了?你以为老夫想看啊?哦,你的肚肠与众不同,是黄金做的?”
刘迦知他尚在为自己和崔晓雨的事生气,只怕他这一路骂下去,又将此事拿出来数落一番,心怯之下,不敢狡辩,立时动念将观心院外的混元力幻化透明,撤去防护。他整个身体的内部结构立时出现在眼前,一时间气血缓流、脉络交错、真力循环,竟相而现。似乎面对着一个庞大而复杂的立体建筑透视图。他自己很少这样观察自身体内,乍见之下,也颇感好奇。
白玉蟾指着一条形似北斗的脉络说道:“形状如北斗的那一条,就是少阳冲脉。这冲脉是人身血海,修真者体内三大要素精、气、神之中,这冲脉便是带动精血之源的根本之脉。那符咒之学多用精血调控,想来用的就是此处的力道。”
刘迦点点头,看着那混元力在冲脉中沉沉流过,就如一股庞礴暗流、滔滔不绝,想到这势大力沉的能场就在自己体内,不禁心中略生优越之感。转而问道:“嗯,那该怎么用呢?”
白玉蟾怒道:“别打岔!”然后继续说道:“那少阳数为七,七者五行属土,在你体内的混元力中,那七字之数正应在午字火性之上,你用混元力的火性调动冲脉血海之土性,以火助土的相生之法,应那少阳冲脉即可。”
说着他沉吟片刻道:“这化气、化神的用法,我和文老尽晓悉知。但这直接调控精血,却从未用过,毕竟符咒之学,过于奇思诡异,让人觉得终非正道。我从史书上看到那张鲁与张角甚有渊源,张角既是符咒高手,那张鲁肯定也差不了,这阵法邪得很,与那符咒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多半是二张之一所为。”
转头看见刘迦尚在发愣,不由得叹道:“唉,天下所有的咒诀本身无太大意义,都是对阴阳之力应用的组合归纳而已。倘若你自己能创造一种阴阳之力的变化应用,将此字作为触机之时的诀窍,岂不可省去那念力应化时的诸多手续?一诀既出,相关脉络与力道竟相运转,何必每次运用时都得亲自将这过程走一遍?他能叫做临字,你明白其原理后,便改作傻蛋二字又何妨?”
刘迦见此说,立时恍然大悟道:“难怪康僧会本是佛门弟子,却将此九字真言加进如来心咒帮人疗伤,原来是这个道理。我懂了,我懂了。”既明此理,他开心异常,立时将神识返回。
他深吸一口气,将混元力定在冲脉之根处。午字诀出,那冲脉立时微微一颤。他见此感应,知道白玉蟾说得不错,便将那火性之力持续灌入。那冲脉乃十二大脉的精血之根,牵一发而动全身,受此激励,所有脉络中的精血也跟着缓缓游走起来。片刻间,他似觉那血海处阵阵波滔汹涌,一股沉厚力道自背心而出,逆走丹田,跨过膻中,竟自鼻出。
崔晓雨一直在旁安静等待,忽感他身体能场一震,不由得被逼来往后退开。但见他鼻孔处一股白气缓缓而出,不禁暗暗称奇。
白玉蟾见此奇景,也不由得微惊道:“这符咒之学甚为精深复杂,倘若不是臭小子的混元力已深具阴阳五行之性,这逆行之下,只怕阴阳颠倒、气绝而亡。”辛计然也在一旁说道:“老夫总觉得这些是邪门外道,大不可取啊。”
刘迦见冲脉内无甚异样,正欲将火性加强,忽感混元力适才的火性已自消退,正感诧异,猛然间那血海之根处轻轻一震,所有脉络为之相随而动。紧跟着那震动向上游移至冲脉七分之一处的地方,其他脉络的抖动也随之向前。他心中惊道:“这玩意儿好邪门儿!”正暗自疑惑中,那震动竟已连续向上,最后由鼻孔而出,他细数之下,那震动次数不多不少,正好七次。
他细细体察体内诸力,但觉这符咒之术与玄穹那地支十二字虽然略有相似之处,但却大有不同。地支十二字的转化与运用,甚为光明正大,可这符咒之术虽也极尽阴阳转换,但诡道奇行、剑走偏锋,让人竟生寒意。
隐约中听白玉蟾忧道:“文老,这小子混元力如此强劲,倘若有一天沉迷入符咒之学,为起害来,那场面只怕难以收拾。”
崔晓雨眼见他鼻孔处冒出的白雾已越积越多,眨眼间已将刘迦身体环绕,且颜色转至深绿,在黑夜中,竟生惨惨之光。她渐感害怕,心中暗道:“以前见到哥运功的时候,也曾出现过异像,但看起来多少是光明正大的感觉,可现在为何这样阴森恐怖?”
崔晓雨正在暗自疑虑,忽然浑身一颤,一股凉气从身后疾驰而过,她大惊之下,连退数步。只觉天地间有无尽暗流正向刘迦处悄然涌至,这些暗流中似夹杂怨尤、愤怒、恐惧、悲凉之声,仿佛千万人其中哭泣、哀鸣、咆啸、叫喊,或急或缓、或强强弱,凛冽肃杀处,已在刘迦身边越聚越多,浑浑然竟如有千军万马呼啸而至。
刘迦忽感那血海深处的震动,由开始的缓慢节律,已化为急荡不休。随着每次加强的震感,那混元力在体内已不自觉得竟生诸相,或尖锐、或阴柔、或滞涩、或低沉,只是不管这变化时来时去,最后都融入那血海根处,再次带动相关脉络发生与之相应的五行转换。大量诡异力道就如游魂一般,从诸多脉络中被剥离出来,往冲脉内汇聚,再被混元力的火xìng交融,源源不断地冲出鼻孔,竟越来越多,越来越强。这些由他体内奔逸而出的力道,立时与身外的暗流交融、叠加,以刘迦为中心,急速旋转。
那普通施咒之人,为强其力道,往往咬舌喷血,尽掏真元。可刘迦体内的混元力本自真元力和魔力融合而来,调控精血应咒的力道又哪是一般术士可比?转眼间,那身内体外的诡力已澎湃不可阻止。
刘迦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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