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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偶在梦中,忽有哥们儿托梦道:“前时听你说起修罗天,偶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到底有多少天界?”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加精置顶。说起来,许多修行者都有过这样的经验,修仙的以为成仙是最高境界,可做了仙人,又发现有更高的境界……似乎就像蛇蜕皮一般,一层层剥去,越来越少、越来越空。不同的生命形式自然会存留在相应的天界之中,有的会继续轮回,有的又向上修行。但这并非一定就像走楼道般的阶梯式渐进,在任何一个天界中,都有可能因为个人的悟性不同而直达最高境界。因此,不管有再多的天界,都是由于不同的生命形式而构成的诸多生存环境。而且,心境之不同,对不同天界的感受又完全不同,比如说释迦佛吧,他虽然生在咱们这个烂地球上,处于色欲天下的色音天(极落后、极愚昩、极可怜、极可悲的天界),可他顿然彻悟,对他而言,哪里都一样了,没有高低之别、好坏之分了。
其实解释这些挺麻烦的,动则几千字、甚至数万字,好在chgor尚有职业道德,没有下流堕落到靠这个办法凑字数的地步……咱们不妨用现实生活中的例子来说明一下为何心境之不同,境界也大异。就如哥们儿你读初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子,不管你喜欢她什么,但那时候你才十四岁,境界有限,只能看到她的长相和身材;高中时代便不同了,觉着自己有些思想了,这时候,你便会看到一些她的内在,也就是心灵美吧;上大学后,你们终于同居了,你拆开所有的屏障,看到了她最诱人的身体……终于认识到人体艺术的美丽;结婚后,两人之间没了距离感,你开始看到她身上许多从前看不到的、但今天却让你为之烦恼的缺陷,甚至不少缺陷正好就是当初你眼中的一种美丽,但这时你却不会认为那是缺陷美了……反而认真地叹道:“缺陷就是缺陷,怎么会美?”;过得些时候,该离婚了,在你放飞自由、经历了太多女人的艺术美与缺陷美之后,你回忆起当初,又终于看到她与别的女人相较下的不同与可爱之处……虽然这时你很想复婚,可却发现没多少机会了。所以说,不同的心境,虽然面对相同的世界,但又完全是不同的感受,自然也会看到不同的世界……虽然有些狡辩的无耻,但想来多少能说明心与境的相关联吧……就算有人抓软肋、揭硬伤……偶也就只能红着脸,当作没听见了……死撑吧。
刘迦听得戈帛与达摩克利斯多劝上几句,似觉男女之事颇为无趣,当下打断两人道:“刚才干玉说那乌圣是阿修罗,阿修罗是什么东西?”戈帛沉吟片刻道:“那是修罗天的生命,比之凡人世界的生命而言,他们的寿命要长得多,天生下来便有神仙之福德,当年曾是佛门护法八部之一。在修罗天,所有的人,天生下来便是极有修为的生命,像刚才那个乌圣,只是中下等的水平而已。修罗天的人,个个生性好斗,又多疑善嫉,争强好胜,经常向其他界的生命开战。宫主当年曾发兵千万征讨,可是却无功而返。”
刘迦奇道:“为什么无功而返?”但话一出口,他自己又觉得好笑起来,拍着戈帛的肩乐道:“我真是傻了,这有啥好问的,既然无功而返,当然是打了败仗了呗。”达摩克利斯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摇头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当年咱们兵败并非战之不利……”
忽然见到戈帛连连眨眼,他又立时止住,转而笑道:“反正都是些过去的事了,现在宫主对于东征西讨这种事,好像兴趣也不大……”刘迦咳了一声,笑道:“把话说完吧,刚才那一段还没完呢,你不是说咱们兵败非战之不利吗?那是因为啥?”达摩克利斯有些尴尬地笑道:“呵呵,反正我就是个大嘴巴。当年宫主率兵亲征修罗天,其实也是高手如云的,且不说南相修为已直追宫主,修为在我和戈帛之上的,也不在少数,只不过当年宫主也是像今天这样,遇到啥事总是和中相吵闹不休,一场仗打下来,战术总是不停地变来变去…….所以……”刘迦忽觉好笑,摇头叹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想到当年我竟然是这副德行。”心中暗暗寻思:“说不定当年我决定出家,便是因为同这女人纠缠不清,干脆遁入空门,一了百了。”
三人正在聊天,却见干玉递过一块玉简,同时笑道:“宫主,我和韩小姐共同草拟了一份天幽宫的发展规划,您老人家过过目。”刘迦闻言一乐,笑道:“计划书?”干玉抿嘴道:“我听韩小姐说啊,一个企业的成长,总是创业容易、守业难,须得有一个完整的发展规划,这样才能稳健地向前发展。我做了多年生意,也没见过这么般细致的做法,听她聊了一个通宵以后,我才知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行行出状元呢。”
刘迦神识探过,却见其中内容甚是详尽,从这一界修真资源的整合、人才的培训计划、职位部门的诸多设置安排、与其他异界的来往交流等等,尽皆面面俱到、无一毗漏。刘迦笑道:“她在地球的时候,就是一个女强人,这种事她自然是游刃有余的了。”忽见韩怡英过来,在他身旁笑意盈盈地说道:“我从前以为修真总是很枯燥的,没想到这么有趣,居然可以拥有一个上万星球的大企业,真是让人兴奋呢,嘻嘻。”刘迦点头乐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但稍想片刻,转而又认真地对干玉等人说道:“我虽然没做过老板,但知道当平民的苦衷,施政者的一句话、一个念头,往往决定着天下百姓的生死祸福,你们切不可凭着兴趣妄为,君心百姓心、施政不扰民,想来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戈帛等人自今生见他以来,一直都觉得他身上嘻皮青年的气质远远过于当年的威严庄重,此刻乍听他认真道出此语,一时都颇为惊讶肃然,当下应声领命。却不知刘迦在心中暗道:“当年我给人打工的时候,那做老板的人,一天一个想法,把大家折腾得要死,而且做老板的人一般都比较变态,为了自己的抱负理想,全不顾别人的死活,这种体验我可是比他们都深得多。”
他转头看去,只见欣悦禅眼中神色已柔和了许多,再无前时的怨尤,他心中也开怀不少,暗暗叹道:“家和万事兴啊……”忽感混元力稍稍异动了一下,就如有人将手伸进自己体内拉扯一般。他一时没在意,正想和韩怡英说多两句,却又感到那异动莫名传至,心中微诧。
刘迦看了看四周的人,却见这群人并无异样,似乎只有自己才有这样的感受,正在疑惑,一股莫名大力陡然旋至,他动念缠住此力,立时发现这怪力竟来自不远处的凌渡宫。
他心中一凛,立是高声道:“是谁?”却无人应答,那旋力反而更强于前时。他当下将此来力沉入虚谷,探识过去,只觉一丝淡淡的思绪或隐或现地飘移在凌渡宫外围。正感疑惑,体内猛然一动,那镇界如意尺竟倏地脱体而出,欲向凌渡宫飞去。他眼疾手快,展臂将那镇界如意尺拿了回来。虽然这变故甚微,时间极短,但却让他心中轰然巨震,暗暗惊道:“是谁有这般本事?居然可以将镇界如意尺直接从我体内掏出来?”
戈帛等人开始时见他低头无语,以为他的思绪又开始跑题了,各自均在心中暗道:“宫主的修为毕竟与咱们不同,连这跑题的功夫都远在众人之上,任你身边有何人、何事,竟是说跑就跑、毫不含糊。”但转眼发现刘迦脸色有异,不禁也跟着疑惑起来,再见那镇界如意尺忽然飞出刘迦身体,又被刘迦大力拿回,而刘迦的脸色却更加难看起来,这时方才感到身旁似有危机所在,一时都警觉起来,渐渐都聚到刘迦身后。
干玉低声道:“有人想抢镇界如意尺?好大的胆子。”戈帛在一旁笑道:“当时你不也一样抢过吗?你有这胆,别人就没有?”干玉脸上一红,微嗔道:“我是用骗的,不用抢的。”玛尔斯在身后笑道:“但小白脸也够厉害,对方能将那宝物从他身体内掏出去,他居然顺手就能拿回来。”
玉灵子没看清刚才之事,经馨红儿细细讲解后,立时大喜道:“看见了吧?我兄弟那一抓一之力,便是无极游魂手。”蓝沁在其身后气得发抖,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道:“那你也去试试?”玉灵子没听出蓝沁在挖苦他,竟当真点头道:“说得是,待老夫上去指点一下我兄弟。”正要上前,却被岐伯在其身后死死拽住,急切道:“玉灵老弟,这种玩笑开不得,要送命的。”玉灵子心中不以为意,反倒转头对岐伯问道:“咦,你和大丑不是吸了德古拉的脏血吗?怎么还没死?”岐伯被他踩中痛脚,心中气苦,当下甩开他的手臂,苦笑道:“你去吧,我不拦你了。”但玉灵子的好奇心既被勾起,哪能就此放过?当下苦苦追问得了爱滋病的僵尸该是什么样的感受,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大概什么时候会死,他的无极游魂手能不能帮上点忙……诸如此类,不一而足。岐伯气不打一处来,直想当场咬上他一口,然后再自尽以谢天下。
刘迦将镇界如意握在手中,片刻已感对方大力将如游丝一般地缠了上来,他心知不妙,正待发力,尺上立时传来一股峥然巨力,将他猛地向前一拉。刘迦悬在半空,立时被对方拉来向前飘出数丈。他心中一急,当下数念齐出,将原力定在附近几个星球之上,以自己为中心,倚星球为支点,形成一个人与星球联动的阵法,又将自己固定在原地。
那来袭之力见他死死定住,似乎也感奇异,略略放松拉扯,却在其身体四周游移,仿佛在观察他一般。刘迦心中暗道:“这人竟将力道控制得如此灵巧,就像使活物一般。”他正在探识对手,忽闻体内那白玉蟾惊叫道“哎哟,那手杖!”紧接着体内又是一动,眨眼间,那无名手杖也跟着飞了出去,他换手接过,心中更为诧异道:“这人如此能耐,竟能直接将力道伸入我体内,到底是谁?”却听那白玉蟾呵呵笑道:“不管是谁,起码是个识货的,否则何以只取镇界如意尺和那手杖,其他的东西根本看不上眼。”
刘迦两手死死拽住一尺一杖,不敢有丝毫松懈,同时传音给欣悦禅道:“这凌渡宫是谁留下的?宫内有什么人?”欣悦禅答道:“不知道,我听天极祖师说过,凌渡宫仿佛是混沌初开时残留物,一般很少出来,和其他许多混沌初开时留下的宝物一样,遇有圣人时,便会现身。”刘迦问道:“圣人?什么人是圣人?”欣悦禅沉吟片刻道:“想来总是那些能与天地同寿、无生无死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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