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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天急得用哭腔叫道:“你老人家别这么固执啊,我只是个路过的无名之辈,你你你……你就把我当作那路边的野草,视而不见吧,好不好?”那老者听得有趣,不禁笑道:“呵呵,路边的野草?就算你小子是路边的一枝草,起码也是一枝出风头的草哩。”明正天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错了,再也不出风头了,我这就回去检讨。”那老者见他完全一副弱势的样子,倒也不忍心欺负他,一时便不好将他强留下来。
明正天见对手没再为难自己,立时转身就走,但心中也甚感无趣,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摇头叹道:“老明虽是天幽宫宫主的大弟子,可大哥的本事却学了不到万分之一,真是丢尽了脸。”他有感而发,无心之语,但偏偏就是这看似平淡的一句话,却让四周人群立刻安静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明正天刚走到台边,猛然听到身后老者高声道:“留步!”他心中一惊,暗暗急道:“这人是个说话不算数的,明明放过了我,难道片刻就后悔了?”有此一念,他逃念更甚,当下提力瞬移,却被身后一只大掌硬生生地摁了下来,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明正天见再难逃走,心中悲凉之意大起,忍不住要哭出声来,却听身后那老者笑道:“这位小哥,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明正天一愣,转头辩解道:“我我……我可没骂你,我是觉得自己没用,骂骂自己罢了。”那老者乐道:“老夫不问这个,你刚才说你是谁的大弟子?”明正天脱口而出道:“天幽宫宫主啊。”
此言一出,在场人等尽皆发出一阵低呼声。那老者脸色微变,沉吟片刻道:“你此话当真?”明正天听得这老者话中有话,心中暗暗寻思道:“听人说,这里不少人都是天幽宫的旧人,可这些人此时并不认同天幽宫,甚至埋怨大哥,倘若他们对大哥记恨,我这做大弟子的只怕就要受连累了。”但他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好硬着头皮,低着头强装笑颜,嚅嚅道:“这……这话是真的,不过……不过我这大弟子贪玩好耍,没学啥本事,也算闹着玩的,如果大家不喜欢,老明可以考虑辞去大弟子这一头衔……”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细如蚊翼。
忽见身边人影一闪,两个人已出现在自己身旁,正是非所言和瞻南山上台来了。那非所言修为虽差,但并非胆小怕事之人,眼见明正天在台上受困,心中有气,忍不住叫上瞻南山一齐跳了上来,欲给明正天解围。两人刚一落地,立感那老者体内能场四溢,竟逼得众人连连提力方始在原地稳住身形。
非所言稍稍定下心神,看了看四周,对那老者说道:“这位前辈,我朋友明知不敌阁下,自愿认输,乃是有自知之明,前辈何必苦苦纠缠?得饶人处且饶人,前辈既是修行高人,想来不该和咱们这些无知后辈认较。”他面对此修为远在自己之上的人,心中虽然恐惧,但说起话来,却也不卑不亢。想来凡是打架没有胜算的人,总喜欢选择以理服人或是以德服人,那君子动口不动手的说法,正是因为君子手无缚鸡之力,不能斗勇,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唾沫战了。
那瞻南山修为虽不如眼前之人,但他见过广博,且是天底下最复杂最险恶的环境中出来的人,再加上他是卞城王派给刘迦的护卫,就算环境恶劣,也不会变缩头乌龟,听得有人对幽宫宫主的名号陡生异议,立时与非所言齐到台上,森然道:“在下瞻南山,冥煞护法,天幽宫宫主的随身侍从,不知各位有何见教?”他做人甚是精明,既知刘迦修为已今非昔比,此界至尊小阿菜又与刘迦关系甚善,想来这群人没有能力找自己的麻烦,心中底气十足。但毕竟不知这群人意欲何为,是以他在上台之前,已暗中遣走袁让因,让他尽快回去找来帮手。
那老者见两人修为虽然自己之下,说起话来却甚为硬朗,不禁点头笑道:“有骨气,不愧是宫主的护法,没堕了天幽宫的威名。”接着他又笑道:“老夫梧讵真,听诸空镜等人说,宫主现在正在此处,只是没空接见咱们这些小人物,老夫自知身份卑微,难窥仙颜,也算命薄。却没想能见到他老人家的大弟子和侍卫,所谓宰相的家仆也是个五品官,几位没把咱们这些草根角色放在眼里,当在情理之中。”
明正天一听此话,心中立时便如装进了一块石头,暗悔道:“糟了,这人故意降低自己身份,那不正是在说:明正天,我的级别和你一样,正好捉对厮杀,可没有大欺小哦。”当下张口急道:“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才是那路边的野草呐,你老人家怎么会是草根呢?你你你……”想起心中那块石头,他赶紧补上一句:“你……你起码也是那野草旁的大石头啊,小草哪敢在大石头面前逞能呢?”说起逞能二字,禁不住扼腕叹道:“我干嘛要把玉灵子扔回去的?这种场面他最喜欢了!有他在此,我哪会有此困境?”忽然竟觉玉灵子亲切可爱,并非聒噪之人。
非所言与瞻南山也听出那老者的话别有用心,心中惊道:“这人定是不满兄弟当年的所作所为,既知咱们和兄弟有所牵连,必欲借机报复了。”念及此,二人动念提力,在身体护住,随时准备应战。
这天乐宫中,不少人都是当年天幽宫的旧部,前时听说刘迦来到此处以后,人人心怀猜疑恐惧。虽然诸空境等人一再解释宫主已非当年之霸道,不仅通情达理,而且亲切温和,甚至有人还形容刘迦天真烂漫、和悦可爱,就如一个小孩子般。但正如咱们看到的那样,天幽宫的人大多心机甚重、城府甚深,这里的人没见过今生的刘迦,哪会这么容易相信诸空镜的话?甚而不少人暗中揣度道:“那诸空镜要么就是被宫主用神通制住了,不敢说真话,要么就是被宫主收买了。”有这种怀疑者毕竟占大多数,但同时又想着诸空镜说的那句:“宫主答应在离开之前,给大家找一些快速提高修为的法子。”在这修行速成的诱惑下,这群人才没有立刻逃走,而怀着一丝观望的态度留了下来。
可那梧讵真明知刘迦在此处,却又何以如此猖狂?他心中是有所拈量的。他本来看不起明正天的修为,但忽然听说此人是天幽宫宫主的大弟子,他心中念头急转,暗道:“我听诸空镜等人说,宫主转世重生了。想那重生之人,就算进境再快,也无法同咱们这些修行老人相提并论,眼前这人既是他的大弟子,修为也不过尔尔,可以想见他今生的修为并不怎么样。而且听诸空镜等人说起,戈、达二人的修为也猛降下来,早不算什么特别厉害之人了。干玉和欣悦禅只是女流之辈,见识短浅,修为再怎么提高,必不如咱们这些年在苦难中的勇猛精进。”他有此一念,自觉逆境成就非凡,加上这些年在天乐宫养成了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的心态,脑中竟生要教训一下刘迦这小孩子的念头。虽然暂时没见着刘迦,但眼前这明正天既是刘迦的弟子,倒可正好打狗扬威,扫了主人的面子,也算泄泄当年对天幽宫的不满情绪。
明正天见梧讵真神色似笑非笑,大有将自己三人玩弄于掌心的悠游自在,心中暗暗叫苦道:“如果老明没有猜错,这人果然是个不喜欢大哥的人物,老明又要给大哥当替罪羊了。”心中凄凉之意大起,暗呼林思音在何处?
却见金光闪过,又有一人来到高台之上,这人尚未立住脚跟,已在笑道:“梧讵真,且慢动手。”来人身材修长,中等身材,面目清秀。
梧讵真一见此人,脸色微变,哼道:“杨络,你想为这群小子出头不成?”杨络笑道:“在下可没这么说。”说着他环顾四周,朗声笑道:“各位,今天在场的兄弟中,当年天幽宫的人可不少,大家该当记得宫主的为人。宫主做事虽然霸道武断,但也是极豪爽、极重信义之人,咱们何时见过宫主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的?诸空镜既说宫主已答应不干涉咱们天乐宫的事,杨络相信他老人家一言九鼎,该当有诺必践。”同时对梧讵真传音道:“老梧,你的心情我理解,但咱们对宫主今生到底是何修为,完全不了解,得罪了他的弟子无疑是得罪了他本人,你如此莽撞,小心惹下大祸来。”这人心思极为细密,在搞清楚真实状况前,他不愿随便得罪刘迦。
他此言一出,四周人群立时叽叽喳喳起来,有人道:“杨络的话不错,宫主他老人家既是高人,自尊身份之下,应该不会撒谎的。”也有人疑道:“听说宫主重生也没多少日子,应该不算高人吧?既然不算高人,这说起话来只怕靠不住呢。”还有人说道:“听说宫主制住了耀总管,那修为应该是很厉害的。”也有人摇头道:“难说,说不定是欣悦禅那臭娘们制住的耀总管。”
说起欣悦禅,下面的话便更多了,有人道:“欣悦禅是咱们天幽宫第一美女,可不能说是臭娘们了。”旁边有人不屑道:“美女都是祸水,这道理你也不懂?倘若不是那臭娘们惹下祸事,咱们天幽宫当年会打那么大一个败仗?”立时有人在旁叹道:“不管怎么说,咱们天幽宫的女人再丑,也比修罗天的女人要赖看一些,这修罗天的女人也太…..唉……”这人身旁的哥们儿劝道:“修罗天的女人丑怪,正好让你凡心不动,岂不是有利于修行吗?你看修罗天的阿修罗们,高手层出不穷,定是因为大家没了色欲的引诱,甚至一见到女人便恶心呕吐,修行起来自是比常人要坚定一些。倘若这里的女人个个都长得像干玉那狐狸精的样子,你又如何能安心修练呢?只怕早被她吸光元阳了。”还好有人见识不错,立时纠正道:“干玉又不是练采补的,吸元阳干嘛?”
明正天见四周人群越说越远离正题,心中叹道:“他们果然都是大哥曾经的兄弟,不说别的,单是这跑题的习惯,一眼便知是大哥一脉相承下来的。却不知这群人要说到何时,才能绕回正题。”心中暗暗祈祷林思音如神仙下凡,担当起她做为大弟子的责任和义务,替师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