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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悦禅和玛尔斯回来之后,刘迦这群人才算再次聚齐了。刘迦正欲带着众人继续向前走,忽听得身后临将臣的声音低沉说道:“欣悦禅,老夫不相信你真有什么实力,咱们重新比过!”
此话一出,本来还热闹的人群,一时又都安静起来。
刘迦上前对临将臣苦笑道:“大僵尸,你没事干了不是?这有啥好比的?咱们可是在冥界,不小心触碰哪个敏感之地,咱们大家伙又要惹麻烦了。”
临将臣摇头道:“不行,非得再来打过!老夫输给一个小白脸菩萨无所谓,可输给一个娘们儿,这怎么行?况且老夫不是输在真实功夫上,只是刚才不留神,中了邪术而已!”他刚才从地上站起来后,寻思半会儿,总觉得自己输得太窝囊,太离谱,自己完全没有把真实功夫使出来,就着了人的道,心中郁闷之极。
刘迦正想骂他,那边欣悦禅却淡淡地回应道:“他想打就让他来好了,我无所谓。”这欣悦禅本来就是一个极度清高自傲的人,和临将臣一样,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角色,再加上刚才瞬间过招,她对自己的能力已有全新认识,心中拿定这僵尸不是自己对手。
此语一出,整个人群立时兴奋起来。一时间,有人开始下注赌博,有人摇头叹息,有人只是热衷看热闹,直是各得所需。
那李照夕一边收录下注的宝物,登记每人所押的对手,一边低声笑道:“这其实没啥赌头,从师兄刚才的话里面,我已经听出来了,临将臣绝不可能是欣美女的对手。我自己赌欣美女肯定赢。”非所言摇头道:“难说,临将臣是老江湖了,挨了打,还敢再上,必有绝招,否则他敢去送死?”明正天笑道:“我各买百分之五十,哪边赢我都赚。”袁让因乐道:“反过来,也就是说,哪边输,你也都亏。”
达摩克利斯对明正天笑道:“到头来,你只是个不输不赢,那还有啥可赌的?”戈帛摇头道:“明正天做事求稳,不取输赢的两个极端,只是想享受一下赌博的乐趣。”明正天大喜,对戈帛作礼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戈兄也。”戈、达二人相视一笑。
馨红儿见李照夕只是登记别人下注所用的宝物,不觉问道:“小李子,你用什么押注?我没看见你写上啊?”李照夕笑道:“我是个穷书生,哪有什么宝物可押的?倘若我输了,唯一能付出的,就是我的良知。”
众人奇道:“你的良知?你的良知值几个钱?如何折算成宝物?”李照夕淡淡笑道:“我是一个坚持正义和良知的写手,倘若赌输了,我就只有出卖我的良知,在精神上满足一下大家,弥补物质上的不足。”他见众不解,微觉不好意思,转而又笑道:“就是把那本野史稍稍歪曲一下嘛,把大家的形象写得更加光辉伟大一些。呵呵,这个……我的良知,折算下来,也能抵几个宝物吧?”众人听得目瞪口呆,全然无语。
刘迦听得这边众人胡言乱语,暗暗叫苦道:“这群人为什么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虽说众人都把他当老大,可他天生性格温和,哪有做老大的威严?最多也就是故作生气的样子,骂骂这个,说说这个,但时间长了,这群油条级的江湖客,深刻了解他的特性,对他只有敬爱而无畏惧,至于他的忠告劝诫等,也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
岐伯对干玉道:“这两人都是不要命、不怕死的,呆会儿打起来,倘若场面太大,咱们还得找地方躲躲才是,可别看热闹把命给看没了。”干玉摇头不语,却转头向崔晓雨问道:“崔姑娘,你有啥什么看法?说来听听如何?”这干玉非常聪明,她知道崔晓雨修为大异于常人,那看待世事的角度也该有所不同。
崔晓雨摇摇头,沉吟道:“悦禅姐和临前辈身后的业识结构都好怪啊。我虽然说不明白,但悦禅姐的修为,好像不是我能看出来的,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她没怎么修过似的。而临前辈体内的能场,总是不断在延展,就像一个大海,每时每刻都有各种各样的河流在流进去。”
刘迦听见这话,暗暗点头道:“她说得不错,但她不明白,临将臣的修为,全仗着骷沙的凝聚之力,对身外的物质空间,是提取、是纳入,因此随时都在进行能场转换,从未停过,除非升级失败而自毁重来;欣悦禅体的小摩尼珠,根本就没动过,因此一直都是无属性状态,但正因为其无固定属性,所以才能随心所现地变为任何属性。那临将臣刚才试招,该有所体会了,再打还不是一样结果?这大僵尸真不想要命了?”
却听见玉灵子在一旁对小妲旯笑道:“小兄弟,倘若大僵尸用无极游魂手,那就赢定了!”小妲旯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那是肯定的!”
玉灵子平时被人否定惯了,难得有人如此认同他,忍不住奇道:“小兄弟,你又没学过老道的绝技,如何就这般肯定?”小妲旯一脸严肃,非常认真地说道:“我刚才听小白脸说过了,欣姐体内有什么小摩尼珠,那能量不得了。但如果临前辈避开她的掌心,用无极游魂手折断她的手腕,把她的能量堵在肚子里面出不来,临前辈就赢定了!”
玉灵子大喜道:“小兄弟,你说得好啊!难得你如此了解这个绝技的精髓!这想法险些连我都想不出来!你又是如何想出来的?”小妲旯摇头道:“不,这不是我的想法!我说的是你的想法,我就猜到你一定会这样想!”说着他又指着不远处的李照夕,对玉灵子道:“这也不是说我比别人聪明啦,只要看过他的书的人,都知道。”
玉灵子闻言大惊,但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想李照夕可能在书中丑化他或是扭曲他的形象,反而暗暗急道:“小李子一定在暗中偷学我的绝技,早晚会对别人说,这绝技是他自己发明的,可恶啊!”但转眼想到刘迦称李照夕为师弟,多少也算自己的师弟,这同门学艺不算偷,他心中终于忧郁起来,担心世人早晚会以为无极游魂手的主人是小李子,而非我玉灵子了……咦,还难得遇到让他如此困惑不堪而惮精竭虑的事呢。
刘迦不想二人争斗,上前对临将臣道:“临将臣,别打了吧,她体内的是小摩尼珠,这种物质是你一辈子都没见过的,你根本不知道其威力是如何产生的,你赢不了。”临将臣摇头道:“魔里猪?管她是小猪还是老猪,今天非打不可,老子这模样天生就是杀猪的。”
刘迦见他完全不理解自己所说,正想解释,忽听欣悦禅在一旁冷冷道:“临僵尸,你嘴巴最好放干净些,说不定本姑娘心情不错,还能给你留条活路。”
刘迦一怔,皱眉暗道:“这两人性格都过于古怪,就算我阻止得了一时,他们早晚也会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再打上一架的。欣悦禅此时能力在临将臣之上,但她对自身状况并不了解,我不妨告诉她真相吧,虽然真相总是让人痛苦的,但起码可以让她收敛一些,说不定她被真相所震摄,恐惧害怕,能就此息心修行。”
他转头看了看欣悦禅,沉吟片刻,道:“悦禅,有一件事,自从你回来后,我一直隐忍不说,是觉得机缘没到,说了也是徒劳无益。”欣悦禅见他神色凝重,忍不住疑道:“什么事?你啥时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有话只管说出来好了。”
刘迦点点头,道:“凡是有形有相的世界,咱们习惯称之为器世界。这器世界中,有一个难以捍动的规律,叫因果律。因果律的根本,是识性的平衡作用。就是说,有力生起时,那平衡立刻打破,必有反作用力,使前者抵消,回归于此力生起前的状态。体现在物相上,便是你杀了一个人,必被人杀,此力才完成一个完整的过程。器世界中,众生一切造作皆在起力,身体动作的、语言意识的,全是由心发力,只不过在知见执着的引导下,心体力道幻化成种种事相而已,让你看起来,像是用手做的事、用嘴巴说的话、用脑袋考虑的事。这一来一往的力道,在知见状态下,全是可见可观可感的具体事相。而向上追溯,这些全是由心而动的识,再由识变现出种种可见的境,一切都遵守这个规律。因此才有因果不空的说法。”
说着他低下眉,自言自语道:“大海本来是平静的,可既然掀起了波浪,早晚那波浪必会落回海面,再跌出一个波谷,与前时的波峰互为平衡对应……这便是有起有落、有来有往、有得有失、有付出有回报的不变规律,只不过付出的内容和收获的内容,本身没有善恶,善恶均由知见而起分别,痛苦欢乐也由之而来。”(他这话好像是在暗示偶的股票啊??呜呜呜………..这世上还有天理吗???)
欣悦禅听得似懂非懂,问道:“你无非是想告诉我,我从前干的恶事多,今后报应多,是吧?我无所谓。”她虽然经历过一次生死,但死后重生,且能力暴涨,反而觉得“报应”这种事,也并非有多可怕,心中凭添狂傲。
刘迦摇摇头,又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那想法源于你不知道你重生时的真相。”说着他看了看众人,正要说下去,忽感心识微动,他暗暗惊道:“波旬藏在何处?他还真会选时机,偏偏在此时挑动我的积习!”
他如果专心对付波旬,那欣悦禅和临将臣一事又无法阻止……想了片刻,干脆盘坐下来,十指结印,自性之光微微透出,暂时阻住波旬那不知从何而来的魔性挑逗。众人见他忽然换了姿势,不觉都感怪异,但又见他身体光茫若现若隐,一时不知他在干啥。
刘迦继续对欣悦禅道:“你在冥界受伤时,早就该随业而转了,你后来不死,并非是逃过了此劫,而是在其他因缘助力之下,换了一个方式应劫。玛尔斯救你,是一个因缘;波旬撕开空间裂口又是一个因缘;遇上那新世界的诞生,也是一个因缘;你念我名字,变现愿力,还是一个因缘。诸缘聚齐,注定了你未来的应劫方式与别人不同。”
众人见他说话时,一字一句变得缓慢而铿锵,似乎他的话敲打在每个人的心灵上,一会儿是说不出的难受,一会儿又是莫名的喜悦,大家更感不可思议起来,却不知他正在与波旬对抗。
欣悦禅本以为自己重生后,已经万事大吉,没想到刘迦说出此番话来,一时她竟想听下去,看看自己的未来到底会出现什么状况,忍不住道:“我在死前遇到的那个老和尚,不是你变出来的?”
刘迦又道:“我只是在你和老玛离开的时候,发了一个相助你二人的愿,那愿从心体中出,如何变现,全在你二人的心念上。”他知道波旬善能利用人的惯性积习,而自己仍有许多积习尚在,如此分心,早晚被波旬利用,因此暗道:“我得尽快说完,倘若我被老贼利用,这里的人全都会自蹈轮回。”
他有此一念,却在无意中渐渐急燥起来。
刘迦继续道:“凡所有心念,都是造作,也都会自我平衡地完成因果循环,只看器世界如何选择时空定位而已。如果那时你没有被玛尔斯带走,今后所受轮转之力,势必在种种不同的时空环境下完成,也就是分作千生万世来完成。可你因缘所在,离开此三千世界,让器世界的系统感受到了你将逃离受报时空而破坏系统平衡的危机,那背后的业识规则立刻自动调整,将你的业所形成的识随着你求生的妄念,顷刻完成转移,让你在另外一个三千世界完成受报的过程。”
他见欣悦禅不解,微微叹道:“你看到的那老和尚的形象,是你自己变现出来的,倘若你信心足够,你变现出来的老僧,必会相助你的神识定位到西方极乐或其他净土,在诸多修行先达者的护持下,从此摆脱轮回。可偏偏你执见太深,一定要认为只有身体才是可信赖的,因此失去了脱困的良机。你自导自演地完成了一个打破旧身体、塑造新身体的过程,却不知那是你的妄念在引导业识相随,将你千生万世的业识转进了小摩尼珠。你体内那小摩尼珠,含藏着一个三千世界的信息,却也更加完整地含藏着你千生万生以来的造作力道。”
说到此处,他站起来,长身挺立,肃然道:“悦禅,你体内的小摩尼珠此时没有发作,是因为机缘不到,但任何时候,都可能因你争强好胜的心念刺激它,使之本无属性的状态彻底打破,一旦机缘成熟,那无性的小摩尼珠立刻就会将你毁掉……而且由于其业识内容过于集中,你势必会反反复复地重演这个死不如生的过程,直到你的业报力道终于完成平衡。”(过于集中??最后暴发?而且是反反复复暴发?难道他又是在暗示偶的股票早晚会暴发性上涨????而且还涨停不止??)
他此话一出,欣悦禅终于明白,自己并非逃脱了轮回大道,而只是换了一个进入轮回的方式而已。她先前的兴奋与自满刹那间消失殆尽,心中反而尽是失落与恐惧。
刘迦见她呆立无语,知道自己的话多少起了作用,当下不再多言,长臂大展金光,破禅锋飞扬而出。刘迦对着远处朗声道:“波旬,何必躲躲藏藏,不妨现身,咱们好好聊聊如何?”破禅锋也跟着笑道:“波旬老仙,每次只有在你老人家现身的时候,我才有出来风光的机会,你这么老躲着,时间长了,我真只有神物自晦了。”
却不知那波旬躲在阴暗处,早将心神隐匿得无影无踪,正在暗骂道:“呸!你叫我出来,我就出来?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玉灵子啊?”但转眼心中难受起来,更加骂道:“他妈的,难道玉灵子就能把我叫出去?老夫……我我我……。”他想起玉灵子的形象,心中不仅愤怒,外加一丝委屈,似乎那飘逸洒脱的老仙,竟不小心被一只老鼠咬住了小指头,隐隐有难以述说的痛痒之情。
但让他稍有安慰的是,在刘迦的心念反应中,他看到了刘迦的急燥和潜藏的积习,让他又感到那未来是值得期待的。
刘迦见波旬没有响应,那心体感应已无前时的动荡,他暗道:“这波旬来去自如、变化莫测,真是天下修心者的劲敌。”(来去自如?变化莫测?这波旬好像股市上的庄家啊……呜呜呜……。)
他转头正想对欣悦禅和临将臣多说两句,却忽见临将臣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芥子,微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刘迦微微细辨,暗暗奇道:“这临将臣学会了楞严咒?哦,是了,他前些日子一直在看楞严经,虽然没看懂,可他居然有心记下了这楞严咒,倒是难得。”
他哪知道,临将臣确实没看明白楞严经,可见到其中的楞严咒以后,又见经中说此咒“降伏诸魔,制诸外道”,他立刻心生大欢喜,暗道:“我是正宗,天下全是外道,这咒语是专门给咱们僵尸护法的,不错不错。”至于此咒能“拔济群苦,毒害难侵”之类的说法,他倒完全不在意,当时便把这楞严咒给记了下来。
临将臣压根儿没理会刘迦刚才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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