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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巴鲁在他身后紧紧相随。
两人正要靠近大丑所在方位,猛见万道金光疾射而至,岐伯大呼“不好”,又和齐巴鲁返身逃开,换了一个方向,从其背后绕至。却见空中悬着一个极大的圆盘,正向外大放光茫。岐伯见轮宝顶上打开一个口,与齐巴鲁飞身而入。
两人来到控制室,正见大丑与小妲旯闹得不可开交,大丑急道:“咱们说好的,漏掉一个就算输,你漏掉两个了,怎么还不让我,该我上了啊!”小妲旯坐在椅上,对着眼前的光屏,把迎面而来的流星一一击得粉碎,同时叫道:“你刚才也耍过赖皮的,这次该我赖皮一次了!”
大丑急道:“你这小孩子,懂不懂尊敬老人啊?凡事要礼让比你老的人,你不懂吗?”小妲旯目不转眼地盯着光屏,应声道:“你这老鬼,懂不懂爱护小孩子啊?有见过一大把年纪的人和小孩子抢游戏的吗?”
大丑满脸彤红,猛地瞧见岐伯在身边一脸疑惑地盯着他,他忽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两声,这才给岐伯解释起刚才的事来。
原来二人刚调试完卫星,闲着无聊,便开始研究轮宝的用法。小妲旯知道轮宝的威力,但只知其极少的用途,而大丑凡事爱钻研,因此两人兴趣极大,一会儿功夫,已把轮宝的内部结构变了好几个花样。
经书上曾说过,转轮圣王的轮宝有“如意”之功,善用心者,轮宝自能随其意而千变万化,两人越玩越是开心。
忽见光屏上有几个陨星飞至,大丑正坐在控制台前面的椅上,身心与轮宝融通,忍不住发出数道金光,将陨星击得粉碎,他笑道:“有趣,倒有点像打电子游戏一般,可惜来的陨星太少,打得不过瘾。”
话音一落,又见几个陨星飞至,大丑连连出手,一一击碎,小旭旯看得心痒,忍不住道:“让我也玩玩!”大丑让他坐下,小妲旯应用不是很熟,五个中居然漏掉两个,大丑摇头笑道:“这也是要靠锻炼的,我当年在僵尸界,没事的时候,玩过不少游戏,你看我给你示范。”
他也不管小妲旯愿不愿意,拎起小妲旯就扔在一边,自己又坐了上去,小妲旯急道:“我还没玩够呢!”大丑笑道:“咱们换着来,谁漏掉一个,就算输了,就该另外一个人上。”
可玩游戏这种事,一旦投入,巴不得自己一口气玩到底,哪会让别人来打断?大丑玩得一会儿,漏掉了一个陨星,而后补上一击,才将其打碎。小妲旯看得真切,立刻叫道:“你已经输了,该我了吧?”大丑头也不回,道:“刚才那个不算,咱们再来!”
小妲旯急道:“刚才那个不算?那哪个才算?”大丑道:“下一次漏掉才算,刚才是我演示给你看的,怎么样才算漏掉了。”
谁知话刚说出来,他又漏掉了一个,小妲旯笑道:“这次该我了吧?”大丑摇头道:“这次也不能算。”小妲旯叫道:“啊?”大丑解释道:“刚才我忙着和你说话,没有专心,小白脸不是说了吗,凡事要专注才行,不专注的不算。”
小妲旯哪能容得他如此耍赖,上去一阵攀扯,大丑坐在椅上,口中只管瞎编一大堆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敷衍,就是死活不让。
小妲旯无奈之下,扭头向后,忽然惊叫道:“波旬老仙!你怎么来了?”大丑闻言大惊,“嗖”地一下腾空而起。小妲旯趁此良机,一屁股坐上控制台,笑道:“大丑哥,你的江湖经验太差了,难怪李师兄在书里面说你太迂腐,不变通哩。”
大丑方知上当,只好看着小妲旯玩,小妲旯没玩一会儿,立刻出现失误,大丑笑道:“该我了。”小妲旯摇头道:“不行,你刚才耍了赖皮,现在也该我多玩两次,而且,你不能用暴力扔开我,否则就太违背游戏的公平原则了。不讲原则的事,可不是你科学家该做的呢。”
大丑无奈,也学着小妲旯叫道:“波旬老仙!你怎么来了?”小妲旯苦笑道:“拜托!要说谎也要编一个新的啊!”大丑醒悟,又赶紧道:“我看错了,不是波旬老仙,是僵尸王来了!”小妲旯无奈之极,叹道:“大丑哥,我在书中看到过,你是僵尸界的叛徒,僵尸王真要来了,你还敢站在这儿吗?”大丑不善机巧,一时郁闷。
岐伯二人来到此处,正见两人为此事争吵。岐伯听得头大,骂道:“大丑,你这混蛋真是老糊涂了不成?和小孩子争个啥劲?那边一群人忙得要命,你还有心思玩游戏?”
大丑听他细细一讲,方知陨星飞向此处的原因,赶紧对小妲旯道:“小兄弟,千万要认真啊,倘若真有哪个陨星撞到下面去,咱们可得对下面亿万人的生死负责啊!”
这么一说,小妲旯反而紧张起来,忍不住颤声道:“大丑哥,要不,还是你来吧?”大丑摇头道:“小孩子眼神好,看得准,还是你来吧!”小妲旯急道:“我要是真犯了大错怎么办?”大丑道:“你不犯错就行了嘛。”小妲旯依然急道:“万一我犯了错呢?”大丑叹道:“我不是说了嘛,你不犯错就行了。”
岐伯二人见两人从刚才的争执变成现在的互相谦让,连连摇头。
却说在那星球上,此时正是夜间,不少晚睡的人,忽然见到夜空中流星雨阵阵,都忍不住惊叹起来,有许愿的,有拍照的,有谈情说爱的,有吟诗高唱的,总之就和咱们地球上一个样,当作是一种极美的景观。
刘迦安心在演播厅内说唱,只剩下李照夕和玉灵子在另一边闲着。那四周也有工作人员从窗口处看到了流星雨,忍不住赞叹有加,玉灵子乐道:“没见识的小儿,这就算有趣啦,我来告诉你吧,就是我那些哥们儿在上面折腾呢。”
众人见他突发如此奇语,都靠了过来,想看他继续说什么。哎,玉灵子就吃这套,拿过一杯茶,悠悠喝了一口,笑道:“其实啊,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听了我的话,一定会认为是天下奇闻,嘿嘿,我还是不讲了吧,省得吓死你们。”
他越是这样,别人兴趣越大,越是想听他继续讲下去,有人立刻道:“老先生,你说你哥们在上面,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是宇航员吗?”也有人道:“这流星雨是不是背后藏着政府的什么阴谋来着?”还有人不喜欢他的模样,哂笑道:“老哥,你见过流星雨吗?你知道啥叫流星雨吗?懂那原理吗?”
玉灵子就喜欢这种场面,见把众人的味口调足了,便笑道:“本来我不想说的,瞧着你们一副热心的样子,我就和你们聊聊吧。”接着他作出一副神秘的样子,对所有人道:“千万不要外传哦,这可是机密!”
他又喝下一口茶,看了看四周渴望的眼神,便开始慢悠悠地讲起他的经历来。四周众人如听玄幻、如闻聊斋,尽是不可思议之奇趣,尽是闻所未所闻之荒诞。再加上玉灵子添油加醋,说到自己时又不免刻意拔高,外加语调抑扬顿挫、表情丰富多变,众人如听评书,津津有味。
工作人员中有一个壮汉,对玉灵子自以为是的样子非常不满,在一旁嘲弄道:“就你这模样,居然还是宇宙中出名的高手,呵呵,你这把年纪,我轻轻推你一下,都怕你骨头碎了。”
玉灵子“嘿嘿”两声,遥指一点,那壮汉立刻瘫倒在地。其他人等不知玉灵子玩的是什么法术,但见其洒脱自在,于谈笑间便弄倒一个年富力强的壮汉,只怕真有什么大本事来着,一时又惊又佩。
其中有一个小青年忍不住问道:“老先生,刚才你说那叫波旬的老仙非常厉害,但你和他单挑,他甚至不敢和你打,这是真得么?似乎只剩下一个叫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人还没和你比试过了,这叫药师琉璃光如来的人真有那般厉害么?”
玉灵子见提问的人多有疑问,忍不住急道:“当然是真得,老道可没撒谎,不信你自己问波旬老仙去!”
那细心的人,一般都能听出玉灵子话中有极大的破绽,可只有老天爷才知道,玉灵子也并非一味撒谎,倘若波旬老仙真按玉灵子定下的铁规距来比试,第一,不准用老仙自己的修为和功夫,第二,只准用无极游魂手单挑,波旬老仙取胜的机率只怕相当得低。
刚才那青年又问道:“老先生,你刚才说,整个宇宙唯一能和你单挑的那个人,他的名字怎么那么长啊?”玉灵子一脸深沉,皱着眉,微微晗首道:“嗯,不错,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名号是有些长了,我和他素未谋面,大家只是神交,因此老道也无法猜透他名号的深义。”
那青年和另外几个人,见他眼神深幽,意境高远,都跟着低声自语道:“这名字比较怪,药师琉璃光如来,药师琉璃光如来,药师琉璃光如来……”有人疑道:“这名字好像在那光头小白脸的歌词中出现过呢,好像还有一个叫阿弥陀佛的人。”
玉灵子点头叹道:“正是如此,他和那阿弥陀佛等人是一家子,准备用车轮战对付我,说起来,以寡敌众,我还是有些压力的。”但转眼他又双眼放光,看着窗外的流星雨,悠然笑道:“嘿嘿,我玉灵子纵横江湖上万年,怕过谁来?”似乎窗外的流星雨,正在暗示着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大战即将来临。
另一边李照夕见刘迦一味说唱,反反复复,好像没完没了,走过去问道:“师兄,你这首歌已唱了N遍了,那后面打鼓伴奏的都越来越没力气啦,你还准备唱多久?”
刘迦笑道:“欣悦禅等人与这星球的众生结下大善缘,有此缘在,对他们双方今后的人生都有莫大的益处呢,我真替他们高兴。这修行嘛,靠的就是一个舍字,能舍我而为众生,能舍有为而入无为,能舍执而入无执,能舍……”李照夕赶紧打断他,道:“师兄,这空间还能撑多久?”
刘迦似乎没注意他的问题,只是微微笑笑,忽然高声吟诵起来:“君不见,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法身觉了无一物,本源自性天真佛……几回生,几回死,生死悠悠无定止,行亦禅,坐亦禅,语默动静体安然,梦里明明有六趣,觉后空空无大千。”
李照夕见他吟诵得开心,又道:“师兄,这也是说唱的内容?”刘迦将他拉到身边,转头指向另一侧正在滔滔不绝的玉灵子,笑道:“师弟,你看那边。”
李照夕早知道玉灵子在那边摆谱,但没想到此时看过去,除了见到依然摆谱的玉灵子外,众人身后竟有一处金光闪耀,那光茫柔和安详,若有若无,他吃惊道:“这光茫从哪里来的?我刚才怎么没看见?”刘迦笑道:“要不要过去看看?”
李照夕尚未回答,忽觉刘迦臂间湧起大力,竟将自己推向那光茫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