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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面面相觑,下人们压低了脑袋怕枉作池鱼,爹娘快速交换一下眼神,夫唱妇随或者妇唱夫随缄默不语,大哥的视线交替落在我俩身上,笑意宛然,却也不置一词。
良久,我俩忽然同时爆发出一阵震天响的大笑,齐刷刷偏过头去,各自眨着酸涩至极的眼睛,心有不甘地又对视一眼,不由得指着对方笑作一团,这一瞬间,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少不更事的小时候,铁血将军仍旧是那个处处搅得鸡飞狗跳的混世魔王,七年的分别不过是一次小打小闹间歇的冷战斗气。
“你俩啊,怎么还跟孩子似的,见面就掐。”娘和帅爹相视一笑,抬手揉揉额头。
抿嘴儿看着二哥,心里头高兴,小屁孩当了大将军还是小屁孩,这下有人陪我玩了,哦耶,不由扬扬下巴道:“二哥何来此言?怎么就如此笃定认得出我来。”
二哥面上飞快闪过一丝促狭,伸手探入怀中,铁臂再次伸展之时,掌中却是多了一张素笺。
“喏,亲手绘过妹妹的肖像,骨骼肌肤,姿态气韵,牢记于心矣,岂能错认?”二哥吊着眉看我,唇角高高弯起。
咦?二哥啥时候画过我,我咋不记得了,将信将疑地拿过那张纸,随意扫了扫,只此一眼,差点没把鼻子气歪,这不是当年小屁孩回信时的涂鸦吗?
一个奇丑无比的小女孩牵着一头坎肩上缀以银铃的猪,猪头上悬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记得当时我给他出过一则猪和驴的笑话,小屁孩答的是猪,并且信笔锦上添花,画了那幅画,那纸回音和其它书信一起,我都小心保留着,那么眼前这幅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必是新作了,时隔多年,二哥居然还记得当年的琐事,思及此处,气闷一点点平复,心中却不由得一暖。
“呵呵,真传神。”戳着画中那丑丫头,我学着猪头的调调,哼哼道。
二哥到底抗不过军令如山,还有自找的劳碌命,匆忙安顿后宫中的人便来传旨了,于是二哥带着大伯的亲笔奏折,又马不停蹄地进宫面圣。
二哥当日很晚才回府,神形疲惫,顾不得休息便和帅爹大哥在书房密探,下人严令不许入内,闹得人心惶惶,府中私底下盛传前方战事有变,前景不明,山雨欲来,大有人人自危的架式。
书房的楠木大门紧闭了一夜,我也在惴惴不安中半梦半醒了一夜,听丫头说半夜娘亲自送了一回夜宵,但是语焉不详,书房中的情形谁也不得窥视一二,水府黑衣悉数待命于书房周围,没有帅爹钦可,任何人不能得近半步。
次日卯时,紧闭一夜的大门终于打开,淡金色的晨光洒入室内,映得室内三个男人一身璀璨。
两日之后,皇帝当朝颁下圣旨,帅爹拜尚书令,掌尚书省,自此位列三省,位极人臣,水府盛极一时,府内谣言无为而止,人心自安。
阖府开始筹备我的及笄生辰。(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