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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泽依同怨愤的看着他,小声吱唔着:“看到表姐就要赶我走。”
穆轲微怒,低喝道:“你说什么?”
薛凝儿赶忙拉住他道:“表妹跟着你连日奔波,就算你让她走,也让她多休息几日,再说,我们姐妹许久未见,也想多叙叙。”
于是穆轲这才道:“那就过几日再回去。”
他们的家事,郭襄不好插口,在一旁有些尴尬。薛凝儿便道:“倒是要辛苦郭姑娘了,你为我们如此,真不知怎生感谢才好。”
郭襄忙道:“姑娘客气,我与穆大哥脾气相投,俗话说知己难逢,为朋友这些都是在所不辞。”说着她从怀里掏出那个药瓶,“这几天吃这个药感觉还好吧,既然明日我就离开,把这个留给你好了。”薛凝儿也便不再与她客套的收了。
一时无话,泽依同瞪了几眼穆轲,自己跑到茅屋外泉水边去了。郭襄想去追,被穆轲拉住:“都是我们惯得她太任性了,让她自己待会儿吧。”
于是郭襄看看他们俩,也不想多做打扰,便假装去欣赏夕阳下的山间美景朝相反方向走了出去。把那对久别重逢后终于暂时可以享受安宁的这对苦命鸳鸯留在茅屋中。
这山间不像熔炼厂那般满山花海,这里到处都是不知从哪里喷涌而出的泉水,有的像碧玉般的花瓣向四周抛洒,有的像一个个晶莹剔透的蘑菇活跃的蹦跳,只有你想不到想不到的没有它做不到的,这山中的奇景真是另郭襄大开眼界!
在外面晃悠晃悠觉得回去差不多也该休息了,这才慢悠悠往回走,刚临近小茅屋,便听到泽依同的声音,她下意识的收了脚步,隐在一边倾听,只听她说道:“你当然这么说,我一回去,阿爹又要说教我了,他……你……你们现在这样,我……我怎么放心得了!”想必还是穆轲在说让她回家的事,却听到另一个女声温柔的说道:
“你总是要回家的,表姨夫也是担心你才会说教,你向来是懂事的,何苦为这个跟他怄气呢。”竟然不是穆轲而是薛凝儿。郭襄心中闪过一股久违的狡黠,不知这对如此微妙的姐妹,关系到底怎样呢?
“连表姐你也说我是跟他怄气,我才没有!你们俩都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担心你们嘛”泽依同开始耍赖了,郭襄微微一笑,稍侧了头看过去,只见薛凝儿搂住了她,有些宠溺的说:
“还说没有呢!瞧你撅嘴的小样!“忽然叹了口气,接着道:”昆仑宫和雪山派的恩怨还没有了解,你还是早抽身的好。”
“就是越这样我越不放心!”泽依同很快说道。
“这件事你又能做什么呢?连我爹……”她停顿了一下,郭襄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接着说道:“连我爹都无能为力了。”又顿了一下,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你回家去,把情况告诉表姨夫,也许能帮到我们一些呢!”
“表姐!你明知道回部绝不会参与两派之争!”泽依同有些无奈,着急的说道:“你其实就是想让我走!”
薛凝儿浅笑,接着说:“既然担心我们,就听话,回去报个平安。”无论泽依同撒娇还是耍赖,她声音始终温和婉转,不急不躁。
泽依同忽然一跺脚:“哼,回去就回去,省的留在这也是让人厌烦!”这就甩开她跑回茅屋去了。
薛凝儿无奈,并没有追过去,说了许多话,有些喘,便坐在原地,望着泽依同消失在暗处的身影叹了口气。
“她到底还是小孩子脾气。”郭襄闪身出来对她说,看到她,薛凝儿并不太惊讶,也不太介意她是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似回答又似自言自语的说了句:“似乎还是那个天真任性的小姑娘,可总觉得有什么变了,可能她在长大吧。”
郭襄没有接话,似乎在品位她这句,她也岔开了话题对郭襄道:“姑娘的药很是有效,吞下去还有清冽的花香,真是好东西呢。”
郭襄笑道:“这九花玉露丸是我家传的,你吃着有效最好。”
薛凝儿道:“姑娘年纪轻轻,武功真是厉害,这次要不是你,我们大家都要束手就擒了。”
郭襄此时虽已年逾三十,可她不但天生丽质,并且从小习武,加之近些年自行习练九阳功,看起来说她只有二十出头也无可厚非。
薛凝儿如此说,她不禁首次细细观察她,这个女孩儿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虽是泽依同的表姐,实际上大不了几岁,且没有泽依同那种明显的异域特征,她肌肤胜雪,丹凤眼柳叶眉,娇俏的鼻子,殷~红的小~嘴,想想自己这些年在外奔波早已没了这年轻的气息,她这外表看上去竟比自己还要更像中原女子了。这些天伤势未愈,还有些病恹不足之态,更凭添几分风情。但眉宇间言语里都时时透着她这个年龄少有的成熟。和穆轲泽依同他们相处这么久,一直没有人这样郑重的问及她的家室武功等等,大家只萍水相逢的义气相知,只有眼前这个女子,是谨慎还是多疑,又或者是……她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想多了。
“我是中原人,家中都是习武之人,算是有些家传吧,这些功夫实在是让姑娘见笑了。”摸不清她到底想做什么,郭襄只好答的天衣无缝。
“若不是姑娘如此武功,救得我们一干人等脱险,我们可能都已经变作昆仑宫的阶下囚了。这样的武功如果还算是让我见笑了,那何止是我,想想就连整个雪山派恐怕都是贻笑大方罢了。”薛凝儿并没有理会她打太极,步步紧逼。
这次郭襄感觉可能不是自己想多了。不管怎么说,似乎要费点心思才能打消她的敌意了。
“薛姑娘这样说,是要叫我无地自容了。我是有些本事,不过这次初到西域,人生地不熟,多赖穆大哥和泽依同妹妹照应指点,才行至今日。若这样便敢小觑雪山一派,那我岂不是太自不量力了。”郭襄小心翼翼的说。
薛凝儿接着道:“穆轲他们,很信任你哦。”
郭襄郁闷啊,她是老顽童不知何时收的徒弟吗?还会用段皇爷的一阳指一样,一指一指打完这边打那边,双手互搏,毫无章法!最要命的是还紧追不舍!看她七分病态三分柔弱尚未病愈的娇艳之态,郭襄一时恍惚,她真的尚在养伤吗?
“恩,我与他二人都是萍水相逢,大家江湖儿女,脾气相投,互相帮助自是不在话下。”说完又想是不是太圆滑了?应不应付的了眼前这个大小姐呢?哎呀郭襄你怎么了,眼前不过是个病弱的小姑娘,就让你这样步步为营了啊!
薛凝儿竟然微微一笑,道:“只可惜你帮我们太多,我们恐怕没有什么地方帮得上你了。”
这你们我们的分的如此清楚,郭襄真是哭笑不得,这姑娘还真是不依不饶,“即称为朋友,就没有计的那么清楚的道理。其实我也离家已久,待此事告一段落,我也该回家了。”
薛凝儿这才露出善意的笑容道:“郭姑娘莫怪,这几个月来没有你,恐怕我再不能见到穆轲!我这样试探你,实在是惊弓之鸟杯弓蛇影,不能不万事小心啊。”
她这一示弱,郭襄刚刚要硬~起的心肠立时便软了下来,想她近些日子的遭遇,有这些疑虑也是人之常情。便也还她一个善意的笑容道:“薛姑娘蕙质兰心,穆大哥有你,实是他的福气。”
“郭姑娘你又何尝不是蕙质兰心!”薛凝儿犹有意味的看着她说:“你的稳重让泽依同依赖过你,你的善良让穆轲信任你,你的坦诚现下也令我放下戒心。我在想,这次遇到这等劫难,可能是老天派你来帮我们的,是我们……不,是整个雪山派的福星呢。”
她忽然这样恭维,郭襄反而没了刚才的应对,可她这回的确发自内心,不再是试探的语气,也令她终于放下戒备,傻傻的冲她笑笑,正不知说什么好,她忽然手捧心口,面色惨白,一副就要晕倒的模样,郭襄一惊,想是她过于劳心,又有伤在身,终于不支,于是赶忙扶她进小茅屋休息,自此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