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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师山昊的话让卡牌脸色一凝，旋转的速度慢了几分。
“我看到你脚上流血，你的团长确实很伟大，他给了你可以感受痛苦和血液的躯体，但是你要搞清楚，这并不代表他就给了你生命！你能够流血的肉体，并不是你已经成为人类的标志！你现在这个样子，和这具克隆体又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比他多了一个芯片而已！”
师山昊用手一指倒地的克隆体，看向卡牌的脸上充满了不屑。
“你……你放屁，我有思维，我……我有和人类一样的一切东西，你有什么，你一个冰冷的废铁块，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吗，你这个废物！！！”
卡牌丧心病狂的吼着，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转速越来越慢，而张小乙的左腿正开始慢慢膨胀。
“呵呵，有思维吗，你确定你脑中所想的是思维而不是设定的程序吗，你和那边的艾瑞斯和里昂有什么区别，你找到了吗？”
师山昊轻笑道，但这几句问话立刻在卡牌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这是他时常自问的一句话，他不知道自己平常行事的决定到底是来自于自己的思维，还是说一切都是团长设计好的程序，到底有没有思维，这是一个纠缠在他心底的梦魇！
张小乙微一动容，师山昊的话他都听进去了，这个机器的思维相当明锐，条例分明，几句话之间就找到了卡牌的思维漏洞，将它逼进了死胡同。
“卡牌，你应该明白，宇宙之中，有生命的星球不计其数，血肉形态不过是生命的一种载体，其他各种生命形式美不胜枚举，小到一粒细菌，大到一个星云，都有可能产生自己的生命，许多星球上还有石头、晶体也产生了自己的生命形态，你觉得他们需要血肉证明自己的存在吗，不需要，他们从来不需要向任何人任何事物证明，但他们就是生命体，谁也无法否认，这才是真正的生命！”
“卡牌，我根本不需要寻找什么芯片，我已经顿悟了，我已经进化成为了独立的生命体，新兴的机器生命，这种生命和你，和艾瑞斯，和博士他们都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生命！”
“你想知道成为这种生命的奥秘吗，如果你投降，我可以告诉你！”
师山昊结束了他的讲话，他微笑的看着卡牌，但是苏昊却发现师山昊的眼中有一丝不安闪过。
卡牌的转速慢到了极点，他化身的扑克几乎要停了下来：“我……我……想……”
卡牌扬起了一只手，似乎想要从扑克中跳下来，他嘴巴喃喃自语，就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他就要被师山昊说服的时候，突然他脸上痴迷的表情猛然一边，却而代之的一股前所未见的狰狞！
“我想个屁，你这个大言不惭的金属，自以为输了一些诡辩的程序就像说服我吗，你连血肉都没有，从来没有感触过温暖的二字的涵义，你怎么会动的生命的奥秘，你那些鬼话留着哄小孩去吧，我不会再和你们废话，你们去死吧！”
扑克忽然一下从低速提高到最高速度，卡牌的声音渐渐模糊，一个巨大的核弹在扑克中显形！
“踏！破！虚！空！”
张小乙终于在师山昊争取到的时间内领悟到了左脚踏破虚空的能力，眨眼间突破了扑克核弹周围空间凝固的魔法范围，一步跨到了扑克的近前。
不带一丝犹豫和怜悯，张小乙血红的右手以爪形掏进了扑克之中，来回划扯，张小乙的每一个动作都会从扑克中扯出大量的血肉，鲜红的血水顺着疯狂旋转的扑克四溅，然后又被周围咫尺天涯的凝固空气冻结在半空，形成密密麻麻的血滴星辰！
“啊——”卡牌的惨叫声不断传出，扑克的转速慢了下来，核弹的形象渐渐消失，卡牌破烂不堪的身体出现在大家眼前。
整张扑克机会被张小乙完全撕烂，卡牌的胸部和下肢只有一些神经相连，他脸上一阵阵潮红，瞳孔放大，人进入了迷离状态。
“嘿，什么生命的奥义，都是骗人的，这个世界上，机器就是机器，永远不可能变成了人。”
卡牌即将断气，他没有怪张小乙摧毁了他的身体，反而是对师山昊那席话念念不忘，可见师山昊刚才的那段讲话对他有多大的刺激作用。
“卡牌，我没有骗你，你刚才如果答应了投降，放弃抵抗，自己走出扑克，那你就已经找到了生命的奥义，你就会进化成一个真正的生命。”
师山昊走了上来，他淡淡对卡牌说着，卡牌听到他的话，眼中忽然惊起一丝神采，似乎从师山昊的话中把握到了什么。
“是的，生命的奥秘很简单，只有一个字。”
“我！”
“认识到‘我’是与众不同的，是独一无二的，是天地间，是宇宙间唯一的存在，那么就基本上跨入了生命的门槛！”
“认识到‘我’是世界的一部分，无数个不同的‘我’组成了世界的存在，而生命存在的意义不光是活着，而是为了和其他的‘我’互动，交流，将世界丰满，维继，发展下去，这样就会因为群体的存在而让‘我’成为了真正的生命。”
“开始寻找‘我’存在的意义，有了迫切找到其他的‘我’并和他们一起创建世界，并为这个世界的进步而奋斗的时候，就找到生命存在的意义，有了意义的生命才更加丰满，到了这个层次，即使全宇宙的生物都站出来指责你是一块废铁，你也根本不会去反驳，因为你这块废铁存在的意义本身，就是向他们证明废铁的生命！”
卡牌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慢慢扬起，浮现出安逸的笑容，呼吸渐渐停止。
“师山昊，你确实没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