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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惊异,却是微微一笑,向张守仁道:“将军,不是我小瞧了你。你就是得了我的招供,擅自做主放了我这样身份的人,将来祸事不小。”
张守仁傲然道:“你不必再来言语来激我。我既然有了放你的话,自然会自己负责。你怕我说话不算,那么我将你递送京师便是。”
耶律浚眼神一跳,终于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年青人尚且还会讲信义,若是张守仁年纪再大上十岁,他就再也信不过了。
“好吧,请你屏退左右。”
他见张守仁迟疑难定,便微笑道:“将军,若是这点小事也做不到,叫我如何相信你的保证?”
张守仁点头道:“也是。”
说罢,向唐伟李勇令道:“两位请到帐外监斩。”
他说的客气,却也是叫这两人一同回避。
两个队正到也并不想听这一类的机密消息,身为职业军人,早就习惯了听从上司命令行事。至于两国大义,政治争端,还是少听少想的好。
只是张守仁如此行事,将来没有人证,他与这耶律浚到底说了些什么,却是无人知道。若是立了功劳,朝中有人还好,如若不然,只怕麻烦非小。
“将军……”
张守仁闻弦歌而知雅意,知道这两人担心自己。他到也不是没有考虑,只是僵持到这个地步,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亦是不能退缩。
自从当年父亲战死之时,他便开始了练心的过程。到了此时,已经没有什么事让他畏惧。
“两位请行,吕大帅和朝廷自然会明辩事非。”
对吕奂和朝廷到是很了解的两个队正到是齐齐叹了口气,一起向张守仁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张守仁心中一阵感动,无论如何,同僚一月,所有人对他的态度已经开始改变。
听说耶律浚要招供保命,几个蒙兀人早就开始破口痛骂。张守仁听了半天,方才明白,这些蒙兀人虽然护送耶律浚,心中却也很是瞧不起他这样的文官。况且,不论是哪一个民族,都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只是说法可能不同罢了。
“将这几人带下去,给他们一个痛快。”
眼见耶律浚冷色铁青,全然没有适才的轻松,张守仁心中暗笑。无论如何,这耶律浚身居高位多年,一向以蒙兀人的国相自居,却不曾想到,下面的人居然拿他当猪狗一般的看待。
经此一事,他就是还为蒙兀人效忠。但是自己的心理上,也要打一个折扣吧。
将那几个蒙兀人拖出,帐内已经空无一人,张守仁拉过坐椅,让耶律浚坐了,又命人将灯烛挑亮,才向他笑道:“耶律先生,在下洗耳恭听。”
自东京河边一战之后,张守仁率领二百背崽军,横行东京方圆千里,将四十多万伪朝大军调动的南奔北走,疲于奔命。
伪朝亦称大楚,自长江之北,幽州之地,西至陇右,全是伪朝天下。只是这个小朝廷得位不正,全然是蒙兀人扶植而生,无论对外对内,均需听蒙兀人的吩咐行事。每个州府,都有蒙兀人派驻的达鲁不花管理政务。
这些人野蛮惯了,在初得到北方土地时,居然有将整个中原变成牧场的打算。此时就算因耶律浚的劝告,放弃了烧毁所有房屋,拆平所有州城的打算,指望他们能理政爱民,却也是妄想。
因其所故,再加是伪朝中央亦是奸邪横行,就算是偶尔有清正官员想做些实事,亦是不可实行。整个伪朝贪污风行,政治腐败之极,军队亦是全无战力。
张守仁在东京岸边那一战后,并没有躲避敌人的主力兵锋,而是第二天天晴之后,带兵直进,在东京小高河外,以二百人直入敌军过万人的阵中,如同一把尖锐的尖刀,将敌人散的队形直接冲开,结果万余人的前队大阵崩溃,敌人四散而逃,直接冲散了自己后阵,光是踩踏而死的,就有千人之多。
这一战之后,敌人再也不敢因其人少而起轻视之心。东京是伪朝根本,不容有失。城内又没有蒙兀人压阵,伪朝军队自此不敢出战,唯有闭城自守,派遣使者,往扬州等处搬兵求救。
张守仁不理敌人救兵,在东京、洛城、准、蔡、许、陈等州四处横行,还趁着敌人不备,破了几个州城,十几个县城。诛杀伪朝官员数百,与敌迎战,斩首五千。
留守扬州等地的蒙兀人大怒之下,也顾不得南边会出兵征讨,调集了四十万伪朝军队,再加上两万人的蒙兀骑兵,自扬州返回中原,前来征剿这支在中原腹心纵横千里,如入无人之境的楚军。
在敌人大军压境后,张守仁却是不慌不忙,只带领着属下离开东京地界,往东面的邓、唐等地行动。
待敌军追兵赶到邓州附近时,这一小股背崽军却又横空消失,再也寻不到踪影。而当地的驻军却是不敢随追兵出击做战。自张守仁渡河之后,襄城的背崽及游奕两支精兵一起出动,在纵横千里的地界四处活动,杀官掠府,抓到机会,便与守兵做战。虽然声势远不如跳入中原腹心的张守仁部大,却也委实令这些地方的守将头疼。
也正是因为如此,等于得到援助的张守仁,也终于能带领部下,在新野郊外,寻得一处沼泽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