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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杀的时候,毫无疑问黑棋大块是要落到绝对下风的。下边的白大龙有整整20气,而中央黑棋满打满算却也只有9气,拿什么跟人家杀?但陈冲摆足了不信邪的架势,又贴到了白棋下边似乎是要做眼。
玉得真不和他多事,多事就是费事,简单的夹刺之后,打一手让自己先做出来第二个眼位。
这个时候,黑棋应该退让了。但陈冲铁了心不让他舒坦,送吃之后却还是要卡进去成劫,死不让他做眼。
玉得真瘦瘦的脸上抽动一下,沉思了很久之后消劫,不和他折腾。
可陈冲折腾上瘾了,借着打劫停的那一下就算是得理不饶人,三手两手向外冲,隐隐约约竟有要逃出生天之势。
“两边纠缠在一起,就看谁的时间多了。”李昌镐坐在电脑前看着转播的棋谱,想笑,却抿着嘴让自己别笑出来,“玉得真杀的不错,可却似乎忘了,他自己也没活呢。”
苏妙打了个哈欠,看着自己笔记本电脑的屏保发呆:“不知道宝宝现在睡了么?……”
玉得真知道自己没活。下边黑棋那委屈的模样看着就可怜,不过再委屈也是活棋,围攻大龙的时候就这东西管用;而上边只能包围却根本帮不上其他的忙……人家那个大斜,还收了一大片空……慢着!那里有问题!
他是留足了味道和眼位才开始绞杀右边的,但为什么那里看上去总是一副要出问题的样子?
玉得真心肝扑通乱跳,连忙转头仔细计算了一遍之后,舒了口气:没问题,自己吓自己。
不过时间过得真他娘的快啊!他转头看自己的计时钟,加快了思考的速度:还有15分钟,要快一点了……陈冲的时间倒是不少,多用用他的时间吧……他看到对面的时间还有将近1个小时,倒也不太着急。
中盘对杀,还是算清楚了下好。
只是陈冲却不太给他时间,等他一手再飞罩不到一分钟,陈冲就落子尖顶。
催棋?这可不像是大棋士风范。但和一个小初段过不去就有失身份了。玉得真冷笑了一下:后面局面越来越复杂,我看你倒要怎么催!
可陈冲不仅仅是催,而是他每一手棋却总是砸在玉得真的痛脚上!三五手之后玉得真就看出不对了,看看自己只剩下不到3分钟,突然想到老曹的一句话:这小子,计算力惊人!
何止是惊人!根本就是计算机!玉得真被时间催得有些头晕,终于在随手落下一枚棋子之后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错了!应该下一路,人家跑出去了!
当黑大龙的头怯生生钻出白两大片包围圈的时候,李昌镐还是笑出声来了:“有点意思。这小子有点意思!妙妙,”他根本不管他老婆正在给家里保姆打电话,开始自言自语,“这小子为什么跟谁下都是形势一片落后?我看不是他水平太差,而是他故意的!”
苏妙点点头嗯了一声,继续打电话:“今天睡了多长时间了?带他出去散步了么?”
李昌镐可能也是习惯了他老婆这样,继续自言自语:“他知道自己布局肯定比不过这帮身经百战的老家伙,所以开始的时候干脆让人家先折腾,他就是老老实实的拿实地,拿得差不多了再冲进去洗大空,洗成了就算成功,洗不成大不了一输,”他看着刚刚落下的白子笑了起来,“开头的胡搞有两个目的:第一拿实地,第二浪费人家时间。只要到最后进了读秒,他就算是战术成功。”摇着头啧啧连声,“这小子,有心计!要真是从小学棋,现在估计苏羽那孙子也拿不到世界第一人。”
这句话苏妙听到了,立刻反驳:“从小学?要真是从小学棋,你以为他还能下成这个样子么?”她指了指自己的头,“下围棋,靠的是头脑。没有上这么多年学,他能想出这些东西来?别拿我哥哥当例子,干嘛不说你自己呢!”
陈冲从不认为自己聪明:如果聪明,也不会为了一本定式大全背上半年,也不会在和欧阳朱钧下棋的时候被人家戏耍成那样子。不过相对于很多棋手,他脑子里面的东西的确也比较多一些,有的时候还是很用的。
玉得真已经用光了所有的保留时间,只剩下10秒的倒数了。而棋盘上的形势却是一片混沌,让他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择出来一条路却无能为力。
“实际上如果真的拼一下,未必没机会。”老曹看着坐在那一脸茫然的玉得真,很无奈,“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这盘棋输得肯定是陈冲……”但规则如此,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对于围棋来讲,似乎太短了一些。
但LG公司,却不肯再延长了:如果因为时间延长而失去观众,谁担这个责任?
李昌镐却看着电脑屏幕笑了起来:“催秒,这是个很不道德的行为。但对于陈冲来讲的确很管用……谁管得了呢?”他站起来拉了拉苏妙,“去吃饭吧。”
道德!玉得真手中棋子将要坐在棋盘上的时候,计时钟却发出了“滴”的一声,告诉他这盘棋他输了。
我是怎么输的?虽然形势一片混乱,但黑棋并没有绝对的机会翻盘,形势还是控制在他的手里!即便黑大龙逃了出去,但中央白棋却也是能活的!只要再……“走吧。”梁宰豪看着整整10分钟都是怔坐在那里一脸茫然的玉得真,叹了口气拍拍他,“你还要不要复盘?”
要!玉得真七段输了棋,就不能再输人。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棋盘上的几枚棋子捡了起来:“多谢指教!”
这是个小手段,虽然很有用,但会让人很瞧不起。陈冲满身的冷汗,眼看着玉得真摆下几个变化让中腹白大龙脱生之后反围大空,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逃生了。
如果白棋真地逃出来,黑棋就根本贴不出目。陈冲这个算得很清楚,因此到了最后的时候尽管他也有一些算不清楚,却还是尽全力落子不让玉得真思考。
只是当他走出对局大厅的时候,却被苏妙拦住了:“今天下得不错啊。”
陈冲这时候不知道应该该笑还是该做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却没说话。
“下次不要这样子。”苏妙看看他,也是叹了口气,“尽管规则如此,但有些事情失身份。”
陈冲苦笑了一下,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不过,”苏妙这一段话里用了很多转折连词,“既然规则是这个样子,又为什么不钻呢?”她微微笑了起来,一边向外走一边说,“这是你天生的优势,只要不是故意的催棋,谁也说不出什么。”她看着陈冲眨眨眼睛,“明白么?”
臣,愚鲁。陈冲一盘棋下来本来就是疲惫不堪脑子里面都是黑与白,这段话说得又是起承转合,难免让他转不回来:“下次,我决不……”
苏妙摆了摆手:“不不不,分情况,分场合。”她看看陈冲,“你也算是南开的学生我的学弟,怎么这么不开窍呢?”
陈冲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吃早点的时候,算总是有些恍然。
这种事情自己恍然了不成,总是要和谁下一盘研究一下才好。
可对手并不是他自己能选择的,尤其是绝大多数研究会都拒绝一个北漂、或者是首漂的光临。星星会倒是有王者风范,说是要研究研究。只是金载垣带来的一些消息不是很好,至少以崔哲翰赵汉乘为首的一小撮反动分子还没有投赞成票。
反正当正副会长以及99%的会员都不同意的时候,陈冲还能怎么办?
叹口气,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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