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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再打吃死里面就可以了。那时候李昌镐为了不让角里再生事,又要搭一个后手。两个先手在握,他陈冲这么能算多冲官子就是了!两个先手官,他又领先了这么多目,还怕什么!李昌镐已经这个岁数了,已经不是那个官子天下无双的石佛了!”
事实上,陈冲在李昌镐夹过之后,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打过了嘴里面还在喃喃自语:“错了……错了!”
到手的大优势,本该他的两个先手,就这么葬送了!连上那个劫,他拿了一个半先手,到哪算哪吧!陈冲清点了一遍棋盘,却总有一目两目之间不能算清,只能粘劫之后扳下收拢第一个先手大官子。
“我想知道,那个手筋值多少目。”王语诗拉了拉苏羽怯生生地说,“苏叔叔,给我讲讲吧?”
苏羽也在清点,又抬头看了看电视屏幕,很诡异的笑了起来:“那个手筋,值半目。”
那就是说,陈冲赢了?因为只有白棋能胜半目!王语诗立刻高兴了:“那就是说,陈冲赢了?”
苏羽愣了一下,不大明白王语诗是怎么算的,斜着眼睛望望天花板莫名其妙:“陈冲赢了?”
“对啊,照你的说法,不就是陈冲半目胜么?”王语诗兴高采烈的拍拍和洛,“是不是啊,小和洛?”
和洛傻了,目光呆滞的看看苏羽,又看看马晓春:“陈冲赢了?您判断清楚了?”
苏羽摇头:“没有啊,现在我不知道谁赢。”
“那你说值半目!”苏羽性子随和没有架子,惯的这帮少爷小姐也跟着他没大没小,所以王语诗乍闻噩耗头一个跟他翻脸,拧过***怒目而视魔术师,“不是陈冲赢半目,哪里来的半目!”
“的确是半目。本来是一子,但李昌镐必须送半个先手出去,所以陈冲多挣了半目。”马晓春出来说话了,“不过还有个一目看不清,也许最后才能知道那地方到底归谁。”
官子谁都不犯错,那就真的全看运气了。李昌镐讨厌这种事情:就是当年和苏羽下十番棋的时候,也从没有过这种听天由命的时候!
他喜欢把局面控制在手里,喜欢在官子之前就把官子收好。而今天虽是为了争胜负不得不开劫,但那个劫也导致盘面右边有一个地方产生了混沌。
但对官子天下第一的石佛来讲,没有算不清的空!李昌镐面无表情的抬抬眼皮扫一眼对面满头大汗的陈冲,用光了最后一个保留时间。
“李昌镐,”苏羽看着那手似乎没有占到目数,却又充满了奇异感觉的单官粘,叹了口气,“这是官子手筋,第二个半目。陈冲下一手必须应,却应得真正不带目。李昌镐一目半胜定了。”
人家算得比我清楚。看到这一手便立刻叹一口气的陈冲挤光了他的时间清点一下盘面,确定自己现在盘面55目李昌镐64目而局上只剩下两个后手官子顶多再长一目之后,再叹一声还是将官子收完。
“一目半。”苏羽站在李昌镐身边长吁短叹满脸笑嘻嘻,“老李啊,不行啦。往年杀人如拾草芥的石佛,怎么被陈冲折腾的都快站不起来了?”
这话里有话。李昌镐瞟了他一眼没答茬,继续和陈冲复盘。
“差不多,就走吧?”看着两个人在那没完没了,等在一旁的其他人一开始还满心兴趣,可后来两个人竟然还是重收官子,难免有些抗不住了,“晚上六点了,该去吃饭了。陈九段,李九段,今天晚上我们兄弟几个请客,一起走吧?”
喝酒!陈冲输的没话说:能用的手段都用尽了,能想到的地方也都想到了,最后自己把时间糟蹋光了出现错手也是无可奈何……“可我怎么还郁闷呢?”陈冲不敢和身边的王语诗喝酒,怕把自己灌死过去,躲到赵汉乘身边倾诉,“其实,我真没什么可后悔的,犯错误都是活该。可我怎么就是……唉!”一扬脖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连连摇头,“咋办呢?”
“没什么。”赵汉乘没什么可说的。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每次和苏羽比赛之后尤其如此。比他强的是,至少陈冲输给李昌镐还知道为什么,可他当年输了都不知道是因为啥,“过两小时就好。”
这倒是真的。喝多了就真的什么都忘了。陈冲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棋手大多喜欢喝酒了:“举杯浇愁愁更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何以解忧,惟有杜康。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打住,你说的这是一套词么?”王语诗把他从赵汉乘那边拉回来数落,“别丢人成么?”
陈冲乜着红眼睛看她:“知道么?”
“知道什么?”王语诗莫名其妙。
“河里的蛤蟆,从哪个地界来?”陈冲不念诗了,开始唱歌了。赵汉乘对此极感兴趣,专门跑过来一边叫好一边倾听。
“别捣乱了!”王语诗把赵汉乘一把拉开瞪眼,“干吗,看我们陈冲出丑你高兴了?”
赵汉乘明显也喝多了,毫不客气瞪眼回去:“出丑?老子当年在东京丢的人才大了!你知道么?当时我喝多了,大半夜跑到海边去跳脱衣舞,被人拉住还打警察骂观众……”
出丑大会么?听着今天输了比赛同样郁闷的孔杰也开始诉说他13岁和苏羽在北京喝多了倚酒撒邪的事情,马晓春和徐奉洙知道自己该出手了。一人伸手拉一个牢牢扯住,再加上一直笑嘻嘻的古力和李世石两个人,生生拖着这帮酒后风走,一边走一边用各自语言骂街:“中国(韩国)人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陈冲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好像要给谁打电话。但他想不起来了,于是躺在地毯上也没脱衣服便睡着了。
等他从醉酒中醒过来之后刚睁眼,就看到了床头柜上放着的回程机票。
“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摆开八仙桌招待十六方,来的都是客,全凭嘴一张,相逢开口笑,过后不思量,人一走,茶就凉,有什么周详不周详。”陈冲哼哼着沙家浜一步三摇走进研究室的时候,明报杯四分之一决赛第二天比赛,已经开始了3个小时了。
比赛分成两天走,往往都有这么一个后遗症:前一天输了棋的主儿,往往会带着郁闷去找地方喝酒,喝酒的时候不能自斟自饮,也要带上三五好友共谋一醉。而赢了棋的为了庆功也要喝一点,自然更要带着兄弟去分享喜悦。
当年有个小故事:钱宇平和刘小光下天元决赛,钱宇平半目负。当天晚上徐世平一些人陪钱宇平去喝酒,结果却发现刘小光的庆功宴就在对门的小饭馆里,两个人比赛似的在那喝酒,刘小光是赢棋的早走了一会儿,而钱宇平却喝到了第二天早上被人抬上了火车。
所以陈冲走进第二天的研究室的时候,只有李昌镐寥寥几个人。“其他人呢?”陈冲倒没想过偌大一个房间里只有4个人在做研究,愣住了。
“应该还在吃早点。”如果不是被抓壮丁当解说,古力估计这个时候也在睡觉,两眼惺忪的看着棋盘有的没的摆两手变化,“你吃了么?”
“没有。”陈冲昨天晚上喝多了刚起床的时候没胃口,现在让古力一说,倒真有些饿了。
“你去吃饭的话,帮我带一份来好吧?”古力从钱包里拿出来50块钱,“随便买点什么,烧饼油条茶鸡蛋,都有卖的。谢谢了。我走不开……”
无所谓。陈冲看看其他人:“还有人要吃饭么?”
李昌镐和和洛都摇头,马晓春摇了摇头:“你去吃吧,都吃过了。”
等陈冲刚出去吃早点,就有个人站在门口探头探脑。
还是女人。挺漂亮的女人。古力随便打一眼就连人家三围都量出来:“对不起,这是棋手研究室,您……”
“陈冲在么?”声音很好听,而且看着,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