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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宋铮无奈的样子,陆恒山笑道:“臭小子,刚才我还颇为失望。以为你要安心准备举人考试,不想再掺和武院的事,这一下你跑不了了吧。这样,明天我就给你办好手续,让你直接到三组去。呵呵,你也不用上课,只好尽好你客座教习的职责就行。至于比赛学生的训练,就交由杨仝去办吧。”
由杨仝去办?那到时候自己如何才能指挥如臂使?真是头痛。自己还是看看再说吧,既然答应了陆恒山这个老小子,还是要出点力的。
接下来便是商定一些细节。自从山东总督乔震川推出这个武院大比后,各个武院也改变了一些规则。那就是每年夏天毕业的三组学生,要挑出一些参加大比的人来。参加大比后,这些人都会被安排一些不错的职位,相当于分配工作。所以,一些有能力的还是愿意参加大比的。当然,大比中受伤难免,甚至每年都会出现一两个丧命的,但对于一心想搏个好位置的学生来说,还是踊跃参与。何况三组的学生一般都十六七岁,正是好斗的年龄,再加上大齐朝武风颇盛,使得众武院都卯足了劲,想在大比中取得好名次。
宋铮既然参与了此事,便主动提出,参加的学生要由自己挑,而且队伍的训练自己要参与意见。甚至包括学生的食宿方式都要经宋铮过目。总归一句话,宋铮要权!当然,这一切都要在自己秀才考试后进行。
经过一个多月来的数件事,陆恒山和杨仝早已对宋铮刮目相看,知道这个小子好主意曾出不穷。现在既然把他拉进来,就让他折腾去吧,最后的成绩就算差,还能差到什么程度?
接下来,宋铮问起了这三年来的比赛成绩。陆恒山的脸变得有些黑,杨仝则苦笑道:“以往这三次大比,除了第一次赢过最弱的单州一场,另两次第一场都输了,前年输给了郓州,去年输给了青州。大前年那一次虽然赢了单州,第二场却输给了徐州,自然不会是小组头名。”
宋铮问道:“那今年的小组如何分,是否已经出来了?”
杨仝道:“还没有,这个要到历城后再分。去年,齐州、青州和登州为前三名,今年便以这三州为首,其余的九个州,再分成三组。齐州这三年来一直占据第一的宝座,除了第一年曾输给过青州一场,以时间取胜外,后两次都是连胜两场而夺得首位。”
宋铮暗道,齐州、青州和登州算是种子队了,密州分组后,肯定会碰到他们中的一个。齐州作为山东路首府所在地,又面临抗金的巨大压力,肯定武风最盛,青州北方也与大金隔黄河相望,自然也尚武。他们实力最强也不足为怪了。
杨仝又谈了一些往年大比的故事,宋铮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过了两刻钟后,宋铮忽然醒悟道:“陆守备,我刚才来时,你说有两件事与我相商,一件是今年的武院大比,另一件是什么?”
陆恒山吭哧了一会,道:“宋铮,嫱儿病了!”
“病了?”宋铮好奇地道:“上次将陆小姐解救回来后,没看出有什么不妥啊!为何会病了?”
陆恒山叹了一口气道,“那次回来后,嫱儿就有些困顿。她性子虽然硬一些,但演是受了一些惊吓。特别是你直接将赵老二干掉,老七又被杨仝割断喉咙,她哪见过这个,当夜就做了噩梦。后来就一直精神有些恍惚。我与她母亲百般安慰,嫱儿也开心不起来。几天前,伺候她的丫环翠晴听到她说梦话,说‘宋铮,你为何欺负一个女子’,又说‘爹,你为何骗人’,我方才知道,她的心病在哪里。”
宋铮此时也明白过来,陆嫱那日在文院偷偷溜出去,原来是因为陆恒山给自己做伪证。可皇城司与密州暗鹰的事,陆恒山又不方便告诉陆嫱,这才把自己请来想办法。这倒是有点为难,这个小妮子的心地还是挺善良的,估计她现在也知道了秀荷被判入狱三年的消息,所以心病更重了。
宋铮寻思了一会,道:“陆守备,能否让我见见陆小姐?”毕竟此事因自己而起,宋铮也觉得有义务给这个小妮子宽宽心。
陆恒山点了点头,自己的女儿自己明白。虽然平时提起宋铮来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却到处打听宋铮的事。还三番两次跑出去,到书场去听‘宋小郎妙计除黑帮’的段子。都是从这个年龄过来的人,陆恒山哪还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宋铮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当女婿的上上之选。可毕竟年龄太小,甚至比女儿陆嫱还小一岁,而且宋铮现在不过是个文院的学生,连秀才都不是,算是白身。陆恒山哪能放心这两个年轻人现在就走在一起。然而,现在女儿病了,这个顾虑不得不放下。
杨仝可不管这些,他对这个小兄弟是越看越喜欢,对陆嫱也很疼爱,如果小兄弟和陆嫱能凑成一对,那可是天作之合。所以,杨仝向宋铮使了个眼色,嘴角还翘了一下,意思是,小兄弟,看你的了。对此,宋铮也只有摇头苦笑。
接下来,宋铮向陆恒山询问了一下陆嫱的喜好,比如颜色、食品、爱好等等。陆恒山这个老爹哪懂得这些,只好将夫人唤来。陆夫人可没想那么多,坐在椅子上不停地打量宋铮,从头到脚细看了一遍,拿出一副丈母娘的模样。接着陆夫人就开口了,问起宋铮的情况。比如,家里有什么人啊,可有兄弟姐妹等等,很多事陆夫人都知道,可非要问上一遍,听宋铮亲口说出来,方才安心。
宋公子虽然自认脸皮厚比城墙,此时也有点顶不住了。这叫啥事,查户口啊?自己倒成了新女婿上门了?还好,陆恒山咳嗽了两声,陆夫人才回过味来,终于谈到了女儿的病情。(求花,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