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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茗儿虽然没宋铮那么忙活,却一直为宋铮担惊受累。在哭了一番后,情绪虽然好转了一些,却非常困顿,很快便睡去了。
宋铮却不敢睡。他思忖再三,觉得还是要尽力帮助完颜玉生。至于能不能摆脱眼前的危机,他心里也没有底。尤其是刺杀的势力不止一股,他虽然自负两世为人,才智超凡,却没有自大到小觑天下英雄的地步。如果完颜玉生真的死在大齐,大金就更有借口挥师南下了。大齐和大金攒了这么多年的劲儿,这仗一打起来,肯定是异常惨烈,整个山东都会受到影响。万一大金的蛮子们跨过了黄河,齐州、青州、莱州固然首当其冲,密州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提普通百姓如何,宋珏和祝氏二人也会受兵祸之害。宋家庄地方偏僻,倒不一定受到影响。可一旦兵匪乱蹿,除了深山老林,哪里也不保险。
至于厉红娘那边,宋铮倒不担心能不能交差。从她的话中判断,由于自己太过年轻,皇城司上层对于自己的存在并不太重视,只是抱着有总比没有好的心态。即便自己真的力有不逮,有厉红娘的维护,也不会有太大问题。再说,他也不相信皇城司会仅仅调用朱坚、胡强等几名密州的人员,肯定还有什么后手。
尽管如此,宋铮却不敢大意,他将茗儿安顿好后,便将灯吹熄,坐在靠近屋门处,开始运用《春阳秘谱》的方法,运转全身的元气。
宋铮一边运功,一边思索着四化客栈的地形。尽管宋铮没干过杀手,不过,他一向认为,大盗和杀手这两个职业是相通的,都是到某个地点去取某项东西。不同的是,大盗所取的是珍宝,杀手所取的是人命。既然都是取东西,那就必需考虑地形。四化客栈的客房是坐北朝南的北楼。上下三层,每层各一字排开九间客房。楼梯则建在正中,将九间房隔成东五西四的格局。其中第六号房比其他客房大一倍,之所以如此,也是为了满足不同客官的需要。宋铮知道,三层的甲字第六号房,由风雨雷电四护卫占据,为的是靠近楼梯,容易防卫。章宗、完颜玉生、完颜玉瑟,分别占据了七、八、九三个房间。
除了北楼外,东西两个厢楼,东厢楼是酒楼,而西厢楼则是店家和伙计们的住处。客栈北面原本是马厩,不过,由于客人们都抱怨马厩的骚气,所以便在客栈西北方向另开了一处院子喂马,原来的马厩处就成了堆放柴草的地方。
以宋铮的专业眼光来说,如果要刺杀完颜玉生,杀手藏身的地方最可能的是两处。一个便是后院柴草堆放处,另一个便是楼前的那棵大枣树,通过钩锁,比较容易接近完颜玉生所在的甲字八号房。当然,如果杀手比较笨的话,通过楼梯攻上来,那就比较悲剧了。不用猜宋铮也知道,风雨雷电四护卫,肯定会有人值守,密切注意各处的动静。
由于厉红娘没透露更多的情况,宋铮也不知道客栈中是否有杀手混进来。不过,从朱坚那里得来的情况来,好像一切比较正常,虽然有几个可疑人物接近四化客栈,却都没有住进来。即便如此,宋铮并不放心,密州的人马来到历城时间较晚,谁知道那些该死的杀手们有没有提前做好准备。
想到这里,宋铮心里不禁埋怨起完颜玉生等人来。老爹都快嗝屁了,不想办法怎么夺位,却跑到大齐来。眼下危机四伏,赶紧躲起来,找机会偷偷溜回大金岂不更好?为何还逗留在历城?还要去看什么武院大比,这不是没事找抽吗?哦,不是找抽,是找死!
最后,宋铮摸不着头绪,只好凝聚心神,开始专心运转起《春阳秘谱》。虽然练功不等于睡眠,却在解除困乏方面有奇效。宋铮连续运转了两个多时辰,便觉得两天来的疲劳全部消除,浑身都轻松起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子。
外面五更的梆子已经敲过,正是一天中温度最低的时候。床上的茗儿还在熟睡,宋铮走过去,为她盖了一下被子,然后便走到北窗下。出于既透风又防寒的考虑,窗子并不大,只有两尺见方,且离地有八尺高。宋铮将凳子搬过来,站在凳子上,慢慢地将窗子打开了一道缝,由上向下观瞧。
宋铮目力甚佳,尽管外面颇黑,宋铮还是隐约能辨别出轮廓。在离楼房十余丈远处,搭起了草棚。草棚里面,西侧是一堆堆用来喂马的草料,东侧则堆放的是柴禾。由于四化客栈住的人多,柴草都备了不少,几乎占满了草棚子。
宋铮将由左至右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他小心地下了凳子,又来到房间南侧。南侧的左边是门,右边则是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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