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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装,钱云房转告他,他带人去搬的。
三人谈话完毕,桂明告辞,陈仁健与钱云房也不留他,知道他神通广大事情多!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落在刑部大狱的石阶上重重叠叠像铺了一层盐精一样。刑部大狱里阴气森森,门口两个带刀兵卒抖抖缩缩望着远方骂着这鬼天气,天太冷没一个人来,他们站了一上午一点好处没捞到。
“牛头!快看,那边是什么?”猴尖腮的一个门卒指着前方问。
“猴子!俺警告你别再叫俺牛头,俺讨厌牛头!”长着牛鼻大嘴的另一个门卒嘴喋喋恼道,眼却顺着猴子所指的方向望去,旋即兴奋:“咦!好像是人呢!”
“不对啊!牛头!人很多哦!你看,这边也人来!”猴子根本不在意牛头的警告,笑嘻嘻的脸聚然凝重。
怎会这么多人?坏了!是来劫狱的吗?牛头跑前一步看了看,惊疑转身:“猴子!你在这挡着,俺进去禀报!”
人说猴子精明大牛笨,可这“猴子”颤颤地傻傻应下:“牛头!你赶快去!这里有我呢!”他抽出刀站在中央,宛然一尊天神!
这几天格仑相当上火,牙痛得要死,头上的疥子又出来两个,碰都碰不得,真是奇了怪了疥子冬天它也长?他还有碰不得的是牢里的吴世子,两人明明已成死敌,可偏偏就是不能动他。
“娘的!我不能动你,难道还不能动你的手下?老子要让你气死心痛死!”他猛灌下一杯酒,愤而站起,又重重拍拍自己的左脸颊,火牙痛得他呲牙裂嘴直抽冷气。
他戴上帽子正待出门,门口一阵寒风吹入,“牛头”踉跄冲进来结结巴巴禀告:“大、大人!外、外面来了好、好多人,好像是来生事的!”
“慌什么?”格仑瞪一眼,转身拿起佩刀,“前面带路!”到底是身经百战的人,处乱不惊。
刑部大狱门外已黑压压站满了人,男女老少、妇幼残缺什么人都有,远处还有人群不断添进来。
“尔等胆敢再前进一步就作劫狱造反论处,统统关进死牢!”一个军校紧张地呵斥,他身边的几十名兵卒早已端起明晃晃的刀枪严阵已待。
“这位大人!我等想进狱探看吴世子,请您恩准!”人群最前一排站出一位浓须汉子躬身揖礼。
“吴世子篡逆谋反,乃死罪!岂是尔等想见就见的?你们赶快散了回去,以免枉了汝等性命!”军校声沉道。
浓须汉子道:“吴世子大慈大悲乃菩萨心肠,说他篡逆谋反,我等不信!”
军校拱手对天,道:“云南平西王起兵造反,皇上已下诏削其爵位夺其封地,此乃天下皆知之事,难道尔等不知?”
浓须汉子道:“吴世子对我等灾民有救苦救难的不世之恩,我等只想见见吴世子!”后面所有的人跟着喊:“吾等要见吴世子!吾等要见吴世子!”声音响彻云霄。
军校色变,厉声大喝:“吴世子乃叛贼,尔等欲从逆造后不成?”
依然是那浓须汉子回答:“吾等不敢,吾等只想见上世子一面,给他送上一件衣裳温上一点酒菜,以报答世子往昔对我等的施舍大恩!”
“是谁敢在刑部大狱门口闹事?”浓须汉子话音犹末了,格仑威风凛凛出来,后面跟着一大队的兵卒,个个端枪持刀。
“格仑大人!”军校转身恭迎,“是一群百姓想见吴应熊吴世子!”
格仑哼一声:“那吴逆贼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吗?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国法?”
浓须汉子不亢不卑:“吾等只求见吴世子一面,以表达万民对他曾经施恩于我等的感激之情!”
“大胆!把这刁民给我抓起来!”格仑暴喝一声,欲以势压人。
几个兵卒正欲上前,这时整个场面都骚动起来,浓须汉子被拥进人群不见了踪影。
“我等要见吴世子!我等要见吴世子!”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浪响遍整个天空,人群步步往前甬动,兵卒们不敢真动刀动枪,只是排成人墙阻挡。
“这些贱民这么大胆?”格仑吓了一跳,“难道他们真要造反?”
转眼间,人群已涌上台阶,格仑忙去阻挡,推晃间不知被谁掴了一下,脸上火辣辣地痛,他恼火得要死,抽刀就要大开杀戒,可此时人墙已被冲垮,他只得大叫:“退进院内,关闭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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