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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劳山地区的形势骤然严峻起来,为了避免与清军遭遇,齐良只得令各分散的分队重新聚集,为了避免被清军围歼,昆明卫不敢在一个地方长呆,他们不停地变换宿营地点。
黑夜中遇到一队人马,部队迅速隐蔽起来,对方也没了动静,应该也发现了己方,张景山跑在队伍最前头观察片刻后吩咐:“发出暗号!”
一名小旗令抱起一块大石头往山谷下扔去,石头滚落的声音在黑夜里传荡,绵长而恐怖,对方没有回应,接着他又连续扔了两块大石。不久,对方不间断地响起三块滚石声,小旗令跑上来,惊喜禀报:“张参军!是自己人!”
张景山早已知道,命令:“派出两人去接洽!”
两个兵卒一前一后相距二三十米走过去,前面一人负责具体接洽,后面一人负责传递信息,若是前者有异况,后者即马上折身返回。昆明卫分散活动时制定了一套完整的接头方法,若是自己人对方也应该与他们一样派出两人才对。果然前面出现两人,一番确认之后,双方均向己方发出友好信号,小旗令又惊喜跑上禀报:“张参军!是自己人,已完全确认了。”
张景山吩咐:“派人下去迎接!”他则转身向后,匆匆跑至齐良跟前,兴奋禀报:“世子!鲁指挥回来了!”鲁辉湘独领一支分队游击,他们分队是最后一支回归的分队。
齐良霍地站起:“去看看!”
走出不远,一个槐梧的身影奔上前,躬身:“卑职参见世子!”
齐良微笑:“鲁指挥辛苦了!”三人找一个地方坐下,齐良问:“鲁指挥!你那个方向情况怎样?”
鲁辉湘严峻道:“发现有清军,估摸有二三千人!”
张景山叹息:“已得的消息,大劳山七个方向有清军进山,每个方向有二到三千人,他们从山脚步步向上向内紧逼,已慢慢把我们逼入大劳山深处了!”
鲁辉湘恨道:“好歹毒!”
张景山道:“我们的活动范围被压缩得越来越小,迟早会与清军遭遇!”
齐良出神道:“我们必须跳出清军的包围圈!”
鲁辉湘道:“清军有七路之多,且大劳山处处是悬崖峭壁,能通行的路并不多,若是想从清军的缝隙中偷过恐怕很难!”
齐良道:“歼灭一路清军自然能跳出清军包围圈!”
鲁辉湘苦笑:“每路清军俱有二到三千人,皆强于我军,我军怎么与之对战?”
齐良道:“鲁指挥所说的只是清军人数多于我军,并非战力强于我军,我军何惧之有?再则,只要考虑周详,计划适当,我军利用地理地形优势,未尝不能成功歼灭一路清军!”
张景山赞道:“世子所言在理,其实,清军此番上山进剿说不定对我们还是一件好事呢!”
鲁辉湘问:“何以见得?”
张景山道:“清军进山了,外围兵力自然少了。想想清军围困大劳山的军队不过三万人,现在有七路清军进山,每路清军至少二到三千人,合计约一万五千至二万人,那么外围防备的仅剩一万余人矣,此必然防备疏漏,破绽百出,这不正是我们突出去的好机会吗?”
鲁辉湘频频点头,又忧虑道:“只是我们得能跳出大劳山才行啊?”
齐良听罢也大为心动,旋又一想,事情可能并非如此简单,清军为何突然要进山清剿了?是因为己方的游击战戳痛了清军吗?或是己方援军已到?又或是清军急着想要实施下一步的战略行动了?
见齐良闷不作声,张景山问:“世子可是有什么想法?”
齐良道:“两位可想过清军的骑兵部队没有?”
如当头棒喝,鲁辉湘与张景山惊魂,是啊,清军采取如此大的行动,其骑兵部队不可能不运作起来。
张景山赶忙检讨:“卑职考虑欠妥,请世子恕罪!”
齐良摇头:“景山虽考虑欠周详,但其想法非不可实施,只要我们考虑好应对之策即可。”
张景山眉扬:“世子是说卑职的想法可行?”
齐良点头:“当然!这是难得的机会,我们怎么也得搏一搏冲出清军包围圈!”
张景山问:“世子!我们该怎么做?”
齐良道:“最关键的还是情报!只要情报准确,一切迎刃而解!”
张景山点头:“明白!”
齐良吩咐:“这几天让将士们吃好喝好,我们准备大的行动——歼灭一路清军!”
这几天天下起了小雨,天气糟糕至极,大劳山夹皮沟,明明是白天,山谷里却阴暗如夜。
第四路清军已在大劳山中转悠了五天,连个吴军影子都未看见,他们疲惫、困乏、直想离开这永远爬不完的山。这该死的小雨让他们衣甲鞋发全湿透了,难受的不行。而这湿滑而陡峭的山路,走一步滑一步,徒步行走都困难,他们还得背负着口粮、武器、炊具、旌旗,身心双重折磨,苦不堪言。
此时此刻,山路上死一般寂静,没有兽吼,没有鸟鸣,只有阴森古怪的山风掠过夹皮沟,吹得旌旗猎猎作响,灰褐色的怪石张牙舞爪的亘立在狭路两侧,压得大家喘不过气来,怪石上巨大山树的虬枝铁干相互缠绕着、挣扎着,仿佛要把这个疯狂的世界撕裂成绝望的碎片,然后扔进在无边无际的混沌之中,回复到天地初开的原始世纪。
突然间,震天的叫喊声打破山谷的沉寂,抬头一望,山路两侧的高崖上出现如鬼魍般的吴兵,一点一点的如同蚂蚁一般,他们用漠然的神色冷冷得看着崖下的清军,就像在看一群死人。清军统领格仑顿时懵了,脑袋一片空白。“糟糕,有埋伏!”他魂惊胆落,惊惶失色。
接着传来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山谷的前后,巨木大石从天而降,来路去路均被封住,已无路可逃了。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格仑脑袋依旧一片空白。
这时,齐良与齐惜音、张景山出现在格仑的正上方山崖上,张景山恭维道:“世子英明,如诸葛神算!”
齐良摇手:“主要还是景山的情报来得精确!”接着挥手:“开始吧!”
张景山得令,向后招招手,两面大旗随即迎风大幅摇晃,接着听见一声声荡着回音的声音:“放箭!”
箭如雨下,短短几秒钟,数百名清兵就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清军一片混乱。
格仑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脑袋终于清明,忙命令:“舍弃一切重物,从左右爬山越溪突围!”
山谷两头被堵,中间山道又险又窄,吴军居高临下,清军根本无处可逃。张景山命士兵一面射箭,一面将无数的山石和点着的柴木从两侧的山崖上一股脑的砸下来,一时间,山谷下血流成河,大部分清军不是被柴火烧成焦尸,就是被山石砸碎脑袋,甚至被巨石整个儿的从身上碾过去,变成一滩肉饼,偶尔有几个挣扎着爬到山上的清卒,也迅速被山顶的吴军杀死扔了下来。凄厉的哀号回荡山谷,飞溅的鲜血和焦臭的浓烟混着满天的细雨飘散在半空之中,化作迷迷蒙蒙的猩红色血雾,将整个战场变成了一片鬼域。
这不是一场战役,而是一场屠杀,不绝于耳的惨叫声传遍整个山谷,齐良举着望远镜扫视一通,不忍地放下望远镜,突又迅速举起,惊疑:“格仑!”
真是冤家路窄啊,他顿时火目怒瞪,面如朱溅,发指眦裂:“狠狠地打!给我狠狠地打!”他怎么也忘不了自己被折辱之事,更忘不了易英被格仑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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