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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一起过去,要错过多少好戏?主席都说了一万年太长,只争朝夕,她怎么等的起。
“世上岂能尽富豪,亦有饥寒悲怀抱。分我半枝珊瑚宝,安她一世凤凰巢。”离得水晶花房越近,哀婉的曲调愈发清晰,短短二十八个字,真是世态人情呼之欲出。半枝珊瑚宝已足以安一世凤凰巢,这样的幸福实在卑微。
楚母是老派的人,喜欢在阳光明媚的午后,就着留声机里咿咿呀呀的折子戏,品一壶香茗。对于人生,她早没了太多的抱怨,儿子有出息,最近又新添了乖孙,如果一定说她还有什么不满的话,那就是些肖小之徒吧。就像这玫瑰花里生出的腻虫,你也知道它不能把花怎么样了,但瞧着它,就觉得心里不痛快,恨不得把它捏死才好。
楚母手里拿着花剪,一看见有长得不好的枝子,就立刻一剪子除去,林向晚进去花房的时候,楚母正把自己身前的一片玫瑰修剪整齐,一抬头,她就瞧见了林向晚,不过她什么话也没说,转过轮椅,就当没看见。
林向晚也不生气,微微地笑着开口道,“楚夫人,您好。”
楚母悠然地拿着花剪咔嚓咔嚓地修理着枝条,对林向晚的话置若罔闻。
不理她?装听不见?林向晚心中冷笑一声,也不再多费口舌,她径自走到茶几前,坐在楚母对面的位置,给自己倒了杯香茗,细细地品了起来。
楚母拿着剪刀的手直哆嗦,她怎么这么好意思?谁允许她坐下的?她当这里是哪儿?主人还没开口,她怎么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就自己做了决定?
“林小姐倒是不客气。”楚母冷睨着林向晚,目光里像是藏了无数把小刀子似的,嗖嗖地朝林向晚射过来。
林向晚把茶杯放下,“客从主便,楚夫人没功夫招待我,我就自己招待自己了。楚母人别因为我而受影响啊,您忙着,我不着急。”
“咣当。”一声,楚母把剪刀丢在桌子上,铜制的剪刀差点把玻璃桌面砸碎,林向晚微微地斜了斜身体,锋利的剪尖带着瘆人的寒意从她的手臂旁划过。
“我有什么可忙的,我看忙得倒是林小姐你。林小姐自从一回国,就忙着勾引狄儿,可是下了血本儿,听说你还带回一个野种,硬说是楚狄的孩子,林小姐,像你这样未出嫁的姑娘,敢拿自己的名声做赌注,只为了让狄儿对你另眼相看……啧啧……你还真是豁得出去。”楚母对于林向晚的恨,恐怕不输给当年对林落的恨,林家这两个女人,夺去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让她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因为自己还有事情想问林向晚,没准楚母早就让人把林向晚打了出去。
相对于楚母的咬牙切齿,林向晚则冷静的多,她捏了一块玫瑰糕,在楚母锋锐的目光下,一边嚼着糕,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楚太太说错了吧?怎么是我勾引楚狄呢?明明是楚狄自己上赶着来找我的,再说了,就算真的是我起了头,一个巴掌拍不响,他要是不愿意,我还能强了他不成?楚太太,说别人歪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家正不正,连老公儿子都管不住的女人,实在不是个成功的女性。”
林向晚的话,算是拿刀子戳楚母的心。对于楚狄父亲早年抛妻弃子的事,楚母已经在富足的生活下渐渐忘却了,而林向晚现在就是在揭她的旧疤,血淋淋的,要让她疼死不可。
“你……你这个……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娼妇!!”楚母气得全身都抖了起来。
林向晚有些自嘲地想,自己当年怎么会被他们欺负的,现在来看楚母的段数实在不算高,冷嘲热讽不成功,就直接污言秽语了。刚才她污蔑自己和叶楠的时候,也没见自己有多生气嘛。
狗咬人,人总不能咬狗吧?棒打落水犬才是对疯狗最有力的惩罚。
“我要是不知廉耻,那看上我的楚狄算是什么?生他养他的你,又算什么?像你这么大岁数的人,还是给自己积些阴德吧,别张口闭口的净是些什么野种,娼妇的话,多难听,万一让别人听到,仪态万方的楚夫人居然说话如此粗鄙,指不定会怎么说呢。”林向晚见楚母的脸色越发难看,心中无比痛快。她还想再添把柴加点火的时候,突然听到从水晶玻璃房外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林向晚微微一笑,她俯下身子,用只有她们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对楚母低语,“你说叶楠是野种,有什么确凿的根据?还是因为自己家已经有了一个野种,所以看谁都是来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