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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离开大议会厅的水蓦很快就被一群议员围住了﹐有执政党也有在野党﹐都是主动邀请他共进午餐﹐用意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要他在下面的陈述增强对敌对势力的攻击﹐然而水蓦谢绝了所有人的邀请﹐甚至包括遥步绯﹐只让甲未出去买了两个盒饭﹐静静地坐在休息厅的角落吃饭﹐那副拒人千里的表情让任何人都不敢接近。
「学长﹐为甚么不出去吃﹖」甲未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问。
水蓦瞟了一眼若大的休息厅﹐几乎每人都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在这风云乍变的权力场中﹐做事不能不小心谨慎﹐即使一个小小的传闻也能杀人于无形﹐如今局势的主动权掌握在手上﹐因此更要小心。
「嘿嘿﹐这餐可不能随便吃﹐跟谁吃都不好﹐所以就连小绯我都拒绝了――对了﹐文件提交给议长了吗﹖」
「嗯﹐交了﹐七个证人随时都可以出庭作证﹐找他们几个真不容易﹐幸好有老大他们几个交待的东西。」
「估计下午执政党就开始发难了﹐总统府大概已编好了数据﹐就等着把我送到火上烤﹐不预备好冷水会很难受――你慢慢吃﹐我出去走走。」水蓦笑了笑﹐把吃完的饭盒扔进了垃圾箱后慢步走出国会大厦。
室外寒风凛洌﹐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大多数人都受不到寒冷﹐掩面疾走﹐就连斗志顽强的记者们也都钻进了可以避风的地方﹐不敢在室外逗留。没有了缠纠不清的记者﹐水蓦越觉异常轻松﹐靠在汉白玉石柱旁望着远处的青山静静地思考着。
「在想甚么呢﹖」
银铃般的声音传来耳中﹐水蓦不用转头已认出了它的主人﹐淡淡笑道﹕「小绯﹐现在可不是会面的时机。」
「怕甚么﹖大不了告诉记者我们两个旧情复炽了﹐都市男女﹐分分合合很正常呀!」遥步绯嫣然一笑﹐旁若无人地挤到他身边﹐侧身挨着石柱﹐妙目紧紧盯着水蓦。
水蓦看了一眼﹐芙蓉俏面还是那样诱人﹐落在他的眼中却浮现出另一个梨花般洁白纯净的身影﹐心像是被打了一拳﹐神智立时清醒了许多﹐含笑道﹕「听说妳身边有不少追求者﹐怎么一个都不见﹖」
遥步绯撇撇嘴﹐不屑地道﹕「那些蠢货哪能和你相比﹐除了会花钱甚么也不会﹐一点忙也帮不上。」
「妳要的不就是他们的地位和身家吗﹖」
遥步绯转眼凝望着水蓦深邃的黑瞳﹐忽然把嘴凑到他的耳边﹐用外人听不到的声音呢喃道﹕「我的情人﹐我又需要你了﹐找个时间回来吧!」
水蓦心头一震﹐脑海中又浮现中那一个月的旖旎生活﹐脸色略显尴尬﹐吶吶地道﹕「小绯……别这样﹐对大家都不好。」
遥步绯捧着他的脸凝望片刻﹐又俯在耳边吃吃地笑问﹕「难道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水蓦哈哈一笑正想回应﹐一声轻微怪响传入的耳中﹐脖子上像是被喷上了一杯热果汁﹐又热又黏﹐紧接着就是刺鼻的血腥气﹐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没等他反应过来﹐贴在身边的娇躯突然失去了骨架般软倒。
「小绯!」水蓦下意识一把抱住无力的身躯﹐惊恐无状的双目下移﹐落在了遥步绯的身上﹐胸口中央一片殷红﹐刺眼的血红色正慢慢印染着衣服﹐芙蓉俏脸也渐渐失去了血色﹐白得让人生颤﹐双目紧闭﹐就像是一位美丽的睡公主。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变得一片空白﹐心像是被火钳夹着﹐灼热般地疼痛﹐不受控制的情绪蒙闭了听觉﹐周围突然变得极其宁静﹐仿佛声音都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只留下无声的世界。
「救人啊!快啊﹐快来啊!」
声音是那样的沙哑无力﹐可他自己甚么也听不到﹐只是歇斯底理地放声大叫﹐直到甲未一拳打在他的面颊。
「学长﹐清醒一点。」
脸上的疼痛震颤了精神﹐水蓦傻傻地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身边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批人﹐甲未的脸上充满了震惊与焦虑。
他又低下头﹐望着如花般渐渐枯萎的娇容心又痛了﹐就像被扔进了绞肉机﹐痛得他连手臂上冒血的伤口也忘记了﹐那子弹同时穿透了两人的身躯。
随着神智略显清明﹐周围的喧哗声、叫喊声、喝斥声和警笛声一一传入他的耳中﹐火山暴发似的传遍了整个国会大厦。
「有人行刺﹐快抓刺客。」
「都愣着干甚么﹐还不去叫救护车!」
安全局和警方的人慌慌张张地从四面八方赶来﹐想冲进拍照的记者们都被赶到了采访区之外﹐现场剩下只有甲未和水蓦以及水蓦怀里的玉人。
博海刚刚从安全局赶到国会大厦﹐准备应付下午的听证会﹐一下车就听说水蓦和遥步绯被人行刺﹐心里一阵狂喜﹐却又感到深深的忧虑﹐杀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成功﹐这种手段要是用来对付总统府的高官们﹐后果不堪设想。更重要的是水蓦受伤了﹐一个灵体是不可能被鎗伤的﹐因此答案只有一个﹐水蓦根本不是灵体﹐这个消息推翻了许多猜测。
这个家伙居然不是死灵﹐我怎么会看走眼了呢!难得小若拒绝和他当庭对质﹐原来已经知道他不是死灵了﹐这个死恶的家伙﹐为甚么总是像幽灵一样侵入我的生活﹐死了活该!
博海脑海中不受控制地产生了邪恶的想法﹐虽然他知道这不对﹐但水蓦的威胁感实在太大了﹐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都是最大的敌人。
「副局长﹐局长去了总统府﹐现场请您指挥。」
「知道了﹐我立即过去。」博海点点头﹐在众多安全局干探的包围下迅速赶到台阶﹐一进眼帘就是哭嚎中的遥步绯﹐还有她怀中那个满身鲜血的身躯﹐心头没来由地一沉。
水蓦眼中杀气腾腾的站起来﹐却发现手臂无力抱起娇躯﹐再才留意到自己受伤的手臂。
「学弟﹐麻烦帮我一下。」
「学长你先上去﹐我抱遥小姐进车!」当然众人都惊得呆若木鸡之时﹐甲未却意外地表现过人的冷静与沉稳﹐没等水蓦说完就一把抢下遥步绯﹐三步并作两步跃入停在广场上的坐驾。
「救护车怎么还没到﹖」博海责问般望向围着的警察和安全局干探。
「已经去叫了﹐三分钟内就能到。」警务部门的指挥官也都急了眼﹐听证会还没开始﹐最重要的证人在国会门口遇刺﹐防卫不周的责任肯定要落在他们的头上﹐轻则被斥责﹐重则连职位都难保了﹐每一个都显得战战竞竞﹐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水蓦回头冷冷也看了博海一眼﹐捂流血的左臂飞快地追上坐驾。
博海猛然打了个冷颤﹐水蓦的眼神充满了野性﹐就像是野兽发狂之前的征兆﹐心头感到巨大的压力的袭来﹐这个一直温和的青年似乎在这一瞬间变了。
「他妈的﹐让我抓住杀手我一定宰他!不﹐要一刀刀活剐了﹐一刀刀……」急救室外的水蓦像只燥动不安的野兽﹐不停地来回走动﹐还咬牙切齿地挥动着拳头﹐身上散发的杀气把整条走廊变得像地狱般幽冷。
甲未静静地站在走廊末端﹐用水图腾力量封住走廊的入口﹐避免记者们闯进来刺激水蓦受伤的心灵﹐这个爽朗率直的兄长如果不是心痛到极点﹐绝不会表现得如此狂燥。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深厚﹐真是没想到啊!
水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如此暴燥﹐血液就像火烧般沸腾了﹐冲击着身体每一寸﹐除了愤怒还是愤怒。
「学长﹐冷静点﹐吉人自有天相。」
「那人的目标是我﹐一定是我﹐小绯是替我挡了子弹﹐她是替我中了鎗﹐该死的杀手﹐我要碎了他……」
因为愤怒到了极点﹐水蓦的面孔变得狰狞﹐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挥舞着双臂大声咆哮﹐疯狂的样子连甲未都有些惧意。
「学长﹐别太责了﹐先冷静一下。」
「挖地三尺我也要把凶手挖出来剁了。」水蓦突然停下脚步﹐凶狠的目光扫向甲未﹐阴森森地道﹕「他们逼人太甚﹐我不能再坐以待闭﹐学弟﹐替我跑一趟黑龙会﹐我需要他们的帮忙。」
「你要动用黑道﹖」甲未惊呆了。
水蓦冷冷地道﹕「无论白道黑道﹐为了把凶手和幕后指使者挖出来我再所不惜﹐我要动用所有的力量﹐无讷如何都要替小绯报做仇﹐快去﹐绝不能让凶手跑了。」
甲未知道他在气头上﹐情绪完全被怒火控制﹐这个时候要他平静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吧!我去找人﹐可是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恐怕不太安全吧!何况你也受了伤。」
「快去﹐我的伤没事﹐安全局的那群废物大概已经清醒了﹐再让我出事﹐他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就放心去吧!」嘴角不经意地撇了一下﹐流出丝丝冷笑。
话音末落﹐门外突然闪出一片黯淡的星光。
「博海果然来了!」
蓝色的水蓦刚刚消失﹐博海就随着一片星光冲入了走廊﹐惊愕的目光先瞟了一眼甲未﹐随即落在水蓦那只用纱布绑着的左手﹐幽深的瞳孔微微向内一缩﹐表情越发凝重﹐缓步边走边问﹕「水蓦﹐你的手怎么吗﹖」
水蓦冷冷一晒﹐讥讽道﹕「托副局长大人的福﹐暂时还死不了。」
「你――」博海俊朗的面孔猛地抽搐了一下﹐哼了声甩头望向紧随在后院长﹐沉声问道﹕「医生呢﹖遥步绯的情况怎么样﹖」
头发斑白的老院长被走廊中阴森幽冷的气氛所摄﹐吓得脸都白了﹐颤声应道﹕「伤者胸口中鎗﹐虽然没有打中心脏﹐但因为流血过多﹐又伤了肺叶﹐情况极其危险﹐现在还在抢救中﹐能不能活还不清楚。」
「无论如何请你们尽力抢救。」
博海并不在乎遥步绯的生死﹐但他知道遥步绯现在绝不能死﹐否则所有的敌意和责难都会落在政府的头上﹐猜疑执政党的声音会越来越大﹐而整个安全局都会成为众矢之的﹐他的野心和欲望也将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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