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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地。
有一道清晰的脆响从心底裂开。
犹如一个瓷器，瞬间粉碎成渣。
狼头面具情绪激动不已，啪——的一声，他直接站起来，双手猛的拍在桌子上，身子前倾，凑近俯视着寂玖笙。
“笙……”
这个字一出口，狼头面具一愣。
刹那间，所有的理智尽数回归，看着寂玖笙近在咫尺的脸，他的背后瞬起一阵冷汗。
眸子微眯，心瞬间沉了下来。
难道...寂玖笙是在试探自己？
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吗？
否则，为什么要字字句句，都戳自己的心窝子呢？
“笙？”寂玖笙似笑非笑，眸底蛊惑，轻声出口：“笙什么？”
狼头面具身子瞬间凉透。
他缓缓的坐下，调整了下呼吸。
翘着二郎腿，双指交叉，置于身前，声调重新染上了那股不正经。
“当然是笙笙宝贝了。”
“噗...”寂玖笙没忍住，笑了出来，“咳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后，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道：“你这么激动，我还以为你要跟我持不同意见呢。”
狼头面具动了动嘴，没说出一个字来。
寂玖笙凑近，手撑着下巴，目光审视打量的看着他道。
“你长的怎么样？跟我那丑八怪弟弟相比起来，如何呢？”
狼头面具呼吸一乱，极力克制着：“我比他长得好一点。”
“那就好那就好。”寂玖笙似是惊魂未定般拍了拍胸脯：“你要是长他那样，那我可是万万都看不上的。”
狼头面具：“……”
没心情了。
美酒佳肴，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
而且...狼头面具眸光一闪，寂玖笙今日实在是异样。
以往他绝不会此等行事，今日发生的种种，让他心里越来越不安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心慌感，越来越甚。
狼头面具扯了抹笑：“宝贝，我今天有点其他的事，改日我做东，诚邀你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
刚才脱口而出的那一个“笙”字，已经让他气息紊乱，露出破绽了。
寂玖笙何其聪慧灵敏，他不敢再待下去了。
而且直觉告诉他，必须得走了。
说罢，狼头面具起身。
寂玖笙撑着脑袋，也没回头，语调很轻，慵懒随意道。
“你总说没到时候，那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摘下你那破面具呢？”
“嗯？薄夜寒！”
一句话，让刚站起身来，走了没两步的的狼头面具瞬间僵硬。
犹如石化一般。
那一刻，狼头面具之下，薄夜寒的那张脸，霎时惨白。
一股浓重的眩晕感袭来，让他整个人招架不住。
身体似是摇摇欲坠，仿佛有一股重力要将他整个人拖拽、拉扯到一个无底深渊。
他狠狠闭眼，单手背后。
那只藏于身后的手用力攥紧，掌心刺痛，直至掐出血痕。
他这才找回了一丝丝的理智。
开口，声音干涩。
但仍旧故作平常的调笑，不正经。
“宝贝，你说什么呢？是喝醉了吗？怎么把我的名字都叫错了。”
然而，巨大的恐惧笼罩之下，尽管再强装，但语气中，那抹慌乱骗不了人。
甚至于听上去，十分的怪异、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