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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其中也不乏女子佩服阮潋的勇气委实难得,只是不论如何,阮府中必然有场风暴等着她。
阮潋的毒誓关乎阮府的荣誉,是以阮老夫人与阮元术便不能坐以待毙了。毕竟阮潋是阮府的女儿却在杜府的宴会上发了这等重誓。
是以阮潋方抵达阮府还未回潇湘院便阮老夫人派来的丫鬟请去了松鹤院。阮潋心中了然,故而也并未多问,从容跟着丫鬟身后去了松鹤院。
松鹤院中,阮老夫人盯着阮潋的眼神夹杂着怒意与复杂,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她皱了皱眉,问:“潋丫头,我且来问你,你今日在杜府做了什么?”
还不等阮潋回答,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阮玉便抢先答道:“回祖母的话,二姐姐今日在杜府发的毒誓,委实太过冲动了。不过这也是与齐世贤的目中无人紧紧相迫有关。”
“胡闹!”果不其然,闻言阮元术怒火更甚,他指着阮潋,愤愤开口:“你为何平白无事招惹齐世贤?再者,你不知人多口杂更应该谨言慎行?你再过不久就要及笄,却当众说出这等话来。莫不是铁了心当真要去做姑子?”
“子林……”老夫人不悦的眯了阮元术一眼,哪有做父亲的也咒自己女儿的道理。再者阮潋这丫头素来聪慧过人,是绝非会意气用事的性格。莫不是她故意为之?
松鹤院里,气氛登时有些剑拔弩张,毕竟阮潋是阮府嫡出千金,事关阮府颜面委实重大。阮元术便双目阴鸷的盯着阮潋看,这哪里是位父亲看女儿该有的眼神,完全是将对方当作了敌人看待。
“这是二姐姐的追求,只是怕找遍长安城也难寻这般有情有义之人呐。”阮玉若有所指的叹息声无形中便是添油加醋,“若能符合二姐姐要求的,怕,怕也只有那平民百姓呢。”说至最后她声音减弱却再一次燃起阮元术心中的怒火。
是了,阮潋这般做不仅是丢人现眼,连带他也跟着受尽耻笑。他已然想象出明日上朝时同僚落井下石抑或是毫不留情的大笑与嘲讽,阮元术顿时头疼,更是觉得阮潋太过自大!
他负着手背对着阮潋,一字一句道:“你行事幼稚,目无章法。便因为齐世贤的几句话便激得你发此毒誓,你可知,你现在俨然成为了长安城的一桩笑谈?你可知多少人在背后议论为父教女不严,你可知多少人在背后戳我们阮府的脊梁骨!”
他一番看似义正言辞的话语传入阮潋耳中却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虚荣心罢了,不过是为给他的怒火寻一个宣泄的理由罢了。
他岂是担忧自己将来寻不到如意郎君?只怕是害怕受尽同僚嘲笑,在朝臣面前抬不起头。他从始至终关心的不过是他的前途与官位。谈何算得上是位父亲?委实可笑。
阮潋抬起头看他。
那双向来清澈见底的眸子里此刻却泛着几许暗沉,她坦然直视盛怒中的阮元术,面色平静一如既往。可阮元术却觉得哪里不对劲,阮潋身上有股戾气,笼罩着少女,教人不由得心中一怔。
阮元术眯了眯眼,就宛若幻觉一般,再一眨眼间,阮潋便又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了。所谓的戾气好比昙花一现,稍纵即逝。
阮元术岂能让阮潋将他的气势压下,故而便怒火中烧道:“逆女,简直是孽障。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真真是丁氏教导出的好女儿!”他竟全然推到丁氏身上,大有一副要与阮潋划清干系的架势。
闻此,阮潋弯了弯唇,眼中布满了讥讽。她冷冷道:“这与我母亲何关?”
“潋丫头,住口!”老夫人急忙出声,唯恐阮潋顶撞阮元术,毕竟木已成舟,也改变不了什么。倘若再因此伤了父女和气,委实不值当。
阮玉也是劝慰道:“父亲莫要动怒,当心气大伤身。二姐姐想必也是一时糊涂,不过事已至此。父亲也别怪罪二姐姐了。她想必也是后悔莫及呢。”
她一番话说的教阮元术心中熨帖,感慨万分,到底他还有玉儿这贴心的女儿,也不枉平素多加疼爱她。
阮老夫人再次将目光放在阮潋身上,她瞧着阮潋挺直的背脊,以及眼底那抹倔强。
恍惚中她仿佛从阮潋身上瞧见了过世的夫君,一抹悲怆涌上心头,老夫人阖了阖眼,“潋丫头今日之事的确欠缺考虑,如此,老身便罚你去祠堂思过反省,千万记住,祸从口出的道理啊!”
阮元术欲言又止,他以为老夫人的责罚不痛不痒的,阮潋根本都得不到教训。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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