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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脸抽了抽：“你刷牙了吗？”
四分半钟，这也忒神速了，让人不得不怀疑她在某些事件上的偷工减料。
“啊——”清遥凑过来对他张嘴露出黑人牙膏广告里一样的两排整齐白牙。
挺香。
清新橙子的味道。
曲轲装模作样嫌弃地挥手：“边儿去边去儿！你恶心不恶心！”
清遥锁门：“切，姑奶奶你就嫌恶心，要是筱柔小妹妹对你主动张口，你特么还不得跟范进中举似的乐疯了！”
“总拿捏人的软肋有意思吗？小人！”
清遥扭着小细腰，学蜡笔小新的样子：“筱柔筱柔筱柔柔……”
曲轲抓狂，恨恨：“云清遥你给我记好了，迟早有一天，你生命里也会有那么个人出现，把你制得死死的，到时候看我怎么笑话死你！”
“死了那条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筱柔筱柔筱柔柔……”清遥扭身轻快进电梯。
曲轲握拳，抓狂得想弄死这嘴欠的女人！
美墅华庭。
绿色的庭院里头，白色的小楼上，青绿相间的高大盆栽里，陆绍秋怡然自得地在阳台上小白桌旁的藤椅里坐着，吃着特地让钟点阿姨一大早过来做好的早餐。
一杯热牛奶喝尽，别墅区前面的宽阔马路上遥遥驶来一辆白色的车子。
他拿过桌子角上摆放的合同，再次确认了下内容，又放回去，眯起深眸，看着白色的宝马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
“到这儿来干嘛？”熟悉的地方让清遥皱眉。
又是陆绍秋！
这是真杠上了？
其实他将冯老头的录音放给她听，她已经感觉到，他的用意。
尽管很不喜欢按他布下的套路来走，可事情直到那种情况下，她再无动于衷就太特么没骨气了。
冯老头那里是该揍，她没觉得自己冲动也没觉得做错，可是一想到这些事儿都是他陆绍秋一手帮忙帮着揭穿，心里就老不是滋味。
像欠他一个巨大的人情。
而清遥最怕背的就是人情债，钱债的话一辈子拼死拼活怎么的都还得了，可人情债，记在心上，永远都难以还清……
“见他。”曲轲简短回答。
清遥没作声了。
曲轲扭头看她。
还以为她又要反感地大闹一通，毕竟正因为如此，陆绍秋丫的才一大早把他从忙碌的工作里抽出来，特地跑这一趟。
陆绍秋的原话：“施兰去不行，她会拒绝，我去更不行，她那小出租屋，隔音差，大动干戈不好，你去，不用说见谁，人带来就行。”
“你又见她干嘛？”
“她有才华，我们盘古在人才需求方面的宗旨，挖尽一切有才之人你忘了？”
曲轲不屑：“有才的人多了，就她们云家，云纤蓉老太太在服装方面就是位造诣极深的大师，另外还有个比清遥只小半岁的堂妹，现今云家古衣总经理，设计才华也是声名远播，清遥这么多年未沾本行，估计都已经及不上她这位总经理堂妹了。”
“让你去就去，哪那么多废话，有本事你也创一个盘古去！”陆绍秋不高兴了，只恨是隔着话筒，要在眼前保准直接开踹。
不识时务的下属着实该踹！
白色宝马已经驶近A68栋，在园门口停下。
曲轲再抑不住内心好奇：“你就不想问问他见你干嘛？”
清遥漫不经心掀掀眼皮：“还能干嘛，想让我到你们公司，像你一样，为他鞍前马后做头孺子牛呗。”
“哦，原来你都清楚。话说我什么时候是他面前鞍前马后的孺子牛了？我跟他是合作关系，只是他是大头，我这个小头借他平台一用，是暂时曲就他手下，我也是有我的大好人生的好吧，这些都得一步一步规划，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何况——”
“何况你还有个心头大顾忌，对吧。”清遥笑了。
人哪，各有各的难处，谁也别讥讽谁，谁也别嘲落谁，她懂。
曲轲想了想，也释然：“你要真到我们公司，我觉得，可行。”
清遥笑：“谁说我要到你们公司了？”
“你还没同意？”
“不可能同意，大不了干一架！”清遥潇洒地下车。
她要真到他们公司，陆绍秋那厮指不定又得多骄傲，他一手策划，一手掌控，想要得到，全在他的手掌心里按计划进行着，她还非要不按他的计划来！
玛的，她是人，又不是棋子！
曲轲嗤笑：“就你那些底子？我劝你还是别在他面前耍了，在他眼里还不跟花拳绣腿一样，明知结果，何必还白白送上一场表演！”
清遥一脚踹他宝马车门上，气得银牙咬得咯嘣响：“等着瞧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