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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挑完鸡丁,又挑木须肉里的木耳,不要肉不要其他,只要木耳,一边挑一边继续甩。
轻微的一道飞弧线。
清遥筷子甩起的时候,一块大蒜片刷地飞出去,啪地落在陆绍秋右边肩膀的黑衬衣上。
上好的纯黑衬衣,洁白的大蒜片。
他默默低头看着那片大蒜。
“对不起对不起,陆总,我不是有意的。”清遥心里暗乐,表面上还嘿嘿地笑,扔了筷子用爪子去替他把那块蒜片取下来,留下的油渍在黑衬衣上留下一块不算明显的印渍。
陆绍秋目光缓缓从那块小油渍上移开,泛着冷意钉到清遥脸上。
清遥假装没看见,继续吊儿郎当地在菜盘里翻着挖着。
听到陆绍秋嗤笑了一声,“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幼稚吗?”
清遥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哪里幼稚了?”
“你自己觉得呢?”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清遥被他这样犀利的眼神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她还是嘴硬着:“我没看出来我哪里幼稚了。”
陆绍秋却站起身,大手从桌上顺势抓过纸巾盒,从里面一连抽着好几张纸巾,走到她面前,虎口一把捏住她娇小的下腭,冰冷俊容似笑非笑:“你画这么张老妖怪的脸给谁看呢?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穿得这像个什么?你是在威胁爷吗?可惜,手段太拙劣太幼稚,爷看不上!”
他拿纸巾狠狠的擦拭她眼睛上黑色的眼影,嘴巴上黑色的口红,还把她用胶水沾上的黑重的眼睫毛也扯了下来,毫没手软,疼得她直抽抽。
他擦的时候,她猛力挣扎:“劳资就是这样,以前是这样,在香港时也是这样,你要看不怪,你别看啊,谁特么请你看了!你放开劳资——”
直到将那几块黑红的颜料都给擦掉,清遥的脸也被擦得又红又肿又痛,还因为一些残留的颜色,看起来黑不溜秋,比刚才的黑山老妖妆更恐怖滑稽。
她啪地踢开身后的椅子,愤愤离席。
“你给我站住!”陆绍秋在她身后冷着嗓音。
清遥不管不顾,继续往外走。
“好,爷不管你,往后你爱怎么作随便,你作到老都可以,爷都不会放你走,趁早死了这条心!”
高大昂藏的身躯大步从自己身边掠过。
清遥的肩膀被撞到,一个踉跄,她撞到墙上。
她以为他一怒之下至少会离开一会儿。
谁知,他又进了主卧。
清遥本来还想进去休息会儿,她的脸痛,心痛,脚踝骨也痛,哪儿哪儿都痛,她真的好想找张大床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
他在她卧室了,她自然不会再进去。
这套复式房里,楼上是书房和影音室,下面是主卧和客房。
客房给兰思仪用,另外就只剩下主卧。
清遥看了眼主卧的房间门。
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拿过他扔在桌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用茶水打湿,一点点擦自己脸上花了的妆。
擦完,重新背起双肩包。
叮叮哐哐走出餐厅,到玄关处换上银色的卯丁马靴,将门拉开,潇洒地走出去,又将门嘭地一声狠狠甩上。
陆绍秋在卧室的沙发上听到这猛力的甩门声,心脏也跟着一阵抽痛,墨眸收缩起来。
他知道她在故意跟他闹。
也知道该怎样做,会让她停止这些胡作非为她自己都分外恶心的行为。
可是,他狠不下心。
这几个月,他已经努力尝试过,继续回到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但思想又岂是能控制。
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由一个人爱上别人似乎很容易,可是,又从这份缱绻里重新走出来,真的不容易。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司下属中,有人因为失恋而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行为。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最自持也最理智的一个。
奈何到了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和自持都成了最薄弱的东西,一戳就破。
他贪恋这个胆大的蛮横却义气冲天的小野马,所带给他的依赖。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边时的热闹,她一走,再大的会议室,再大的聚会酒会,再多人环绕,却依然孤独入骨。
是他三十一年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孤独和落寞。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人,需要她这朵对生命对人生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灿烂花儿所赐予他的力量,也点亮他枯燥的人生,让他偶尔能感受到这个世间其实并不永远那么冷凉。
和她在一起,他不用再沉思,不用再计算,不用猜人心,不用费尽脑力心力用尽一切手段与这个阴暗的世界周旋。
所以,哪怕后果未料,他都不能放手!
不知道窝在沙发里坐了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