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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念念好像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武校。”
我们这边崇礼尚武,是一种民风,所以武校武行很多,小的就是村落间的那种私人的,教拳的多半是民间的老把式,还有就是专门的武术学校,拉出来的教师那都是有门有派的,什么崆峒多少代都有,能打是能打,不过是建立在武术套路的基础上,如果照死了下手,那就很难说了,急眼了摸板砖儿也是很正常的。
可南秋生是真的不同,出手干脆利落,招招克敌,这不像是学武术套路出来的人,也不像是什么西方拳种,非要比较的话,可能有点像是部队里用的那种一招制敌的格斗术。我问过江染,她也说有几招她知道,但是更多的她都没见过,靠敲击穴位来使人短时间之内丧失战斗力,她不是不会,可是很难用的这么全面。
怎么也看不透,这家人水很深。
下午的时候王修谨回来了,风尘仆仆的,一身道袍脏兮兮,模样儿有点儿狼狈。
“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王修谨摇摇头,先是去了趟二大爷那儿,而后接了光头就走了。
吃过晚饭,我们谁都没有吭声儿,装作并无异常的上楼睡觉。黑子自然是跟他说家里的东西已经被解决了,好让他早些入睡,我们也不用候得那么辛苦。
可实际上我们都想错了,黑子身体里的东西并不是等这人睡着了就会出来,而是要等到固定的时辰。又是凌晨,我都睡醒一觉了,这才听到外面“乒乓乒乓”的打斗声,推门而出,二大爷和不知何时回来的七大爷正与黑子在走廊里缠斗,两个长辈都没有下狠手,似乎是在边打边观察。
“好像还真是!”七大爷说。
“先收拾了再说。”
二大爷飞身一击手刀,侧劈在黑子的后颈,正常情况下黑子肯定是要昏厥的的,但是,他没有,稍稍顿了顿便继续生龙活虎。
“怎么回事?要不拿绳子捆上?”
我想起先前南秋生跟我说的应对之法,不管真假,开口道:“敲他太阳穴试试。”
七大爷:“噫,傻小子,太阳穴说敲就能敲?会出人命的!”
二大爷也是踌躇了一下,“让我来。”
话是要分人说的,我说没啥信服力,但是二大爷说要试,那就有了,七大爷配合着分散黑子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二大爷凌空挑起,两手张开,用掌尾的位置,一拍黑子的两个太阳穴。
“噗通”黑子直接扑倒在地。
我相信二大爷对力道的控制,应该不至于伤到黑子,我把他搬回屋,而后回到走廊上。
“确实跟钱老大的毛病很像。不过,这小子怎么每次都往这屋钻?”
江染跟黄念念早就被指派到二姐房里去了,这回再说黑子是色迷心窍就说不通了,应该是这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
因为是女孩子的房间,我也不方便直接进去翻动,把江染找来,一阵搜刮,最有可疑的还是那些剩下来的青蛇皮。
可昨天我们出去玩,也没带这个,黑子还不是照样儿找上门了?这就让人费解了。
“现在最关键的是怎么治好他?”我暂时把认门儿的问题搁了搁。
“要不也送到山上去?”
“黑子的情况比你钱大爷要好,先用糯米洗洗再说。”七大爷道。
管家李叔做事儿向来全面,什么东西都是有备无患,厨房里的糯米攒了四五袋,吃倒是不怎么吃的,主要是用。
我搬了两袋出来,找了个大盆,把盆地铺上厚厚一层,黑子给他扒了个精光,整个人窝进去,而后又往他身上倒了不少。
说是洗,其实一点儿水都没放,就是用米干搓,搓得他浑身上下都是红印子,甚至都有血沁出来。
乍看上有点儿像是刚刮完痧,鲜血淋漓的,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沾水的,占水保发,所以我用毛巾给他简单的擦了擦,这就送进了被窝。
我端着一盆的糯米去给二大爷看,后者捏了一撮儿,用打火机燎了燎,烧出来的气味很难闻。
七大爷:“拔出来了。”
“嗯。”
糯米拔毒这法子是用烂了的老招儿,针对的就是邪毒,黑子的情况确实不算严重,还没有到邪气入窍的地步,所以这法子还能奏效。来回这么折腾,我也累极,回到房里就睡了。
天亮之前的几个小时,我做了一个很无厘头的梦,梦里王修谨和他老爹在打架,你一拳我一脚,一边儿打还一边儿笑,父子俩的道袍上都是土,头发也乱得跟鸟窝儿一样。 老钱头儿就站在他们俩身后,一边儿饶有兴致的看热闹,一边儿放肆说着,好好好。
我一头大汗的从床上坐起来,越想越不放心,王修谨下午回来的时候可不是浑身都是土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