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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李姨的说法,这是一件戏服,看样式,仿的是官服,只是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
我问了问伙计,他给我的资料很有限,说是柳叔从市场上淘来的,化验所的人说是汉代前后,其他一概不知。
这可就把我给难住了。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价儿出高了没问题,万一给聊赔了,那就有点儿难为情了。
“认得么?”
东子怎么说也在北京看了那么多年的店,眼力见识肯定是不差的。他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我有点儿失望,但是回头想想,纺织品在市面上流传的本来就少,一是因为不好保存,二是因为真正值钱的,值得收藏的,凤毛麟角。更何况它还不是什么正经官服,而是仿官服的戏服。
“您怎么称呼?”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客人,是个年轻小伙儿,系着马尾,戴着一顶纯黑的牛仔帽儿,看上去像是搞音乐的前线潮男。
“南枝。”
想来可能是个艺名儿,我也没计较,“南枝先生,您心里是个什么价儿?”
如果对方是个盘货的老手儿,那么就能知道我其实已经把主动权交给了他,这在行里是大忌,但是我也现在也别无他法。
“40万,我只能出这么多。”他很直接。
我故意做了个考较的神色,“四十万......”
小伙子一看我这个神情就知道价格对不上,连忙说:“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是个唱戏的,台上扮老生,喜穿官服,后来嗓子坏了,不能唱了,梦想也就破灭了。现在他人,快不行了,我想,买下这件衣服,陪他走。”
菏泽这地方,自古以来就是戏曲之乡,老一辈的人听戏唱戏十有八九,所以这件戏服在这儿等的就是南枝这样的孝顺子女,市场是有的,那么价格就好抬。
“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但是这个价位我还真做不了主,要不这样,你留个电话,我帮你问问家里,回头知会你。”
“你不是掌柜的么?还做不了主?”
这种事儿就是被他说中那也不好直接承认,于是我轻轻一笑:“不会太久的。”
“那好吧。”
小伙子很是无奈的留下了一个号码,而后被伙计送出了门。
我盯着桌子上的衣服愁眉不展,从上到下,全是青黑色,除却背部的汉字,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纹饰,老实说,乍看还不怎么上眼儿。它要是个寻常见品色服,那就是仿冒的,我也能给个价儿出来,偏偏遇上这么个半吊子货,原版都不知道是从哪儿造的,更别提仿制到戏院里的了。伙计对我说,柳叔把它拿回来之后,也不是没有查过资料问过人,但是却没有任何收获,时间长了,没有客人问津,就当充充门面挂在这儿了。
最后,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让柳洋洋打了个电话给柳叔,问问他当时多少钱收的,确保不赔最重要。
柳洋洋挂了电话,“大爷说是,两千块。”
“多少?!”
“两千块。”
我和东子几乎是齐齐的吸了口冷气儿,什么是捡漏,这特娘的才是捡漏啊,两千块,这哪能赔?怎么来都是血赚!
没考虑多久,我就把人叫了回来,当然,少不了表演一番,最后不出意料,价格抬到了五十万,虽然有点儿趁火打劫的意思,但是谁又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出了店,我们也没有直接回家,柳洋洋带我们在市里逛了一圈儿,路过的风景多了,她的心情也活跃起来,跟东子道歉,说先前为了应付孙希望不得已才搬他出来,实在是不好意思。东子倒是没什么,就算是她没有这么说,动机就是为了贴近自己,以他的性子,也不会直接挑破给人难堪。
回到家,我把店里的事儿跟李姨复述了一遍,她对我赞不绝口,都是客套,我应付了两下便过了。转头,发现叶莲娜和江染姐妹俩就站在门口,前者似乎欲言又止,我问:“怎么了?”
江染:“东子,还有弟妹,分了两个房。”
我一愣,继而转过头来,“李姨,你的意思?”
“别多想,我跟老柳是一个想法,他都把镯子给了那丫头,姨娘还能不认?主要是那两间房原先是有人住过的,放的是单人床,怕挤不开。”
虽说情有可言,但是现在是东子的非常时期,我得帮衬着,“咱们是一间?”
江染点点头。
“那没事儿,腾给东子和弟妹。”
相对于即将回归柳家的东子,我和江染才是来自谢家的客人,自然要更加善待,仅有的双人房就留给了我们。见我这么安排,李姨笑了笑,倒是没有计较,
不过比较有意思的是,当我们把房间交换之后,却意外的发现,我和江染的两个单间并不是排在一起的,中间居然还插了一个柳洋洋的房间,这就有点儿引人深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