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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好像是一切正常,任务结束,马上返回。怎么了,有人调查吗?”
“620案殉职人员的一个孩子,他想知道。”
“这个很正常,一个孩子,他想知道父亲当年是如何殉职的,也是人之常情,你告诉他,我接到过一个电话,是副支队长黄海军打的,就是说他们已完成任务,正在返回途中。”
“没有说别的?”
“没有。”
“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童真,你还住单位宿舍吗?我听你爸爸说,你没有住到他那里去?如果你不嫌弃,你住到我和你阿姨这里吧,我们两个老家伙,房子大,没有人气,你住一层都可以。”
“不麻烦您和阿姨了,您家到单位太远了,我住单位宿舍挺好的,再见。”
萧问剑的听力很好,大热天,心中却拔凉拔凉的,难道童真真的是童英雄的亲侄女?就是亲侄女,一般也不会邀请到家里长住。萧问剑感觉自己与童真的距离,又加大了十万八千里。
童真挂掉电话,发现萧问剑奇怪的眼神,说:“人家就是客气一下,不能当真。你都到了童英雄家了,为什么不直接问他?”
“快递公司有纪律,不要问客人与工作无关的问题,我问他了,刘攀峰会被扣分扣钱的。”萧问剑解释。
蒋大治显然也听清了,问童真:“童英雄是你什么人?”
“远房亲戚,上次给萧问剑讲过。”童真解释。
“童真,正好熊爱军还没有升官,我听说市局水上支队还缺一个队长,要不将熊爱军搞到水上支队吧。”萧问剑突然说。
“啊?”童真和蒋大治都被萧问剑搞得措手不及。
“放弃幻想,童真同志。我听说陈子平搞开放式婚姻,实则将老婆白白送给熊爱军玩,陈子平是通过老婆黄晓萍将消息传达到熊爱军,熊爱军通知他的亲戚钟天赐偷了监控硬盘,又通知梁武,梁武准备做掉我。曾大勇只是一小插曲。”萧问剑将前天的泄密案猜测出来。
“可是你说得一切都没有证据啊?督察支队还在调查。”童真心里也有些发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
“熊爱军通知自己的亲戚钟天赐盗取监控硬盘,监控里估计有熊爱军会见梁武和梁德才的画面,我有点担心钟天赐的安全。”萧问剑盯着童真,冷冷地说。
“钟天赐和熊爱军是什么关系?”蒋大治问。
“钟天赐是熊爱军老婆钟家珍的堂兄的儿子,目前警方在正在找这个人,我估计他凶多吉少!”萧问剑认真地说。
“你怎么比我们都知道的多?”童真紧张地问。
“我给你说过,我有其他渠道,放心,合法的。”萧问剑回答完,继续看着童真,冷静地说:“6月24日我们在李镇找车的路上,熊小军非礼你,我坏了他的好事,他6月27日找了两个人来打我或杀我,一个是A级通缉犯荣自繁,另外一个是他家的亲戚钟天赐,被白云飞拦住了,6月27日荣自繁和钟天赐袭击军人白云飞的案子,谁在查?”
“可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荣自繁和钟天赐证明是熊小军派来的。”童真解释。
“证据是需要收集的,不会自己跑到你面前。6月27日的案子是谁在查?”萧问剑继续问道。
“当地派出所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童真解释。
“我不认为是普通的打架案,分明A级通缉犯和钟天赐谋杀军人白云飞,刀都拿出来了,我可有视频作证。如果不是我萧问剑见义勇为,白云飞同志凶多吉少。我建议你们专案组立案,如果你们不立案,我让白云飞直接找你的大领导去。”萧问剑严肃地说。
“你这无赖,你刚才不是说这两人是来找你吗?”蒋大治被这家伙气得笑了。
“你有证据吗?”萧问剑不客气地说。
“你这骗子,你是要我们帮你查6月27日的案子?如果案子查出来了,熊氏父子与梁武的关系自然出来了?”同真揭开了这家伙的用心。
“你能不能讲点良心,我为什么会得罪熊小军?你自己不知道吗?”萧问剑有些不高兴了。
“你是指责我没有良心吗?”童真也不高兴了。
“停,停,我算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不要内斗了,商量一下怎么办吧。”蒋大治打断两人。
“首先,统一思想,放弃幻想,我们和熊氏父子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了,这是刑事案,不是争风吃醋。我错一步是掉脑袋,前天晚上就是例子。你们错一步至少是开除公职,例如6月26日晚上,如果你听了黄晓萍的,坐她的车跑了,就会被开除。他们错一步就是梁武。”萧问剑尽可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怎么觉得你是危言耸听。”童真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觉得你像我们学校的政治老师。不过,你说点具体建议吧。”蒋大治笑着说。
“第一,斩首,在证据出来之前,将熊爱军凉拌到水上支队队长的位置上,他和黄晓萍的传闻、627案以及监控硬盘被盗案,已可以影响到调动了。想想办法,生死存亡之际,将你们的关系、实力,都拿出来。我让白云飞直接投诉这父子两人。你们也拿出实际行动。”萧问剑认真地说。
“我一直以为你是热血青年,想不到你还会搞阴谋诡计。”蒋大治震惊地看着萧问剑。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童真鄙视道。
“你以为我不想当好人?你以为我不想躺平?这不是活不下去了吗?如果前天晚上,我没有提前准备曲别针和手术刀,如果一面之交的古井松不来救我,我肯定死了,还要被他们栽赃杀人的罪名。”萧问剑眼睛都红了。
“前天晚上的事,我有责任,对不起。这个事我也想想办法吧。”童真心软了。
“第二,将6月27日的案子抓起来,容自繁不是和武队有过节吗?你们和武队提一下,建议这个案子你们来破,但要用白云飞做借口,我也让白云飞给你们大领导打个电话。”萧问剑继续说。
蒋大治和童真都答应了。
“第三,童真给小曼讲一下,让他们查一下梁武是如何得知消息的,两边同时推进。”萧问剑看到有车过来,加快语速:“最后。要严格保密,我6月30日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差点挂了。今天的谈话仅限于我们三人知道。”
童真看着萧问剑,心情复杂,一方面比较内疚,这家伙与熊氏父子的矛盾,毕竟是从自己开始的,前天的危险,自己或多或少也有责任。另一方面,这家伙目中无人,前公安局长敢调查,辅警和警察都敢杀,甚至还冲到公安局将专案组的男警察打一个遍,现在又要学会玩阴谋了,童真第一次有杀人的冲动,真想掐死这厮。
蒋大治看到警车后面,还远远地跟了两台小车和一台电单车,问刚下警车的区天元:“天元,买的盒饭呢?”
“我点菜了,正在炒菜,将服务员带过来,萧大脚付款吧。”区天元回答。
“你不会先付了,我再给你不行?还将服务员带过来。”萧问剑对区天元的行动,表示不理解。
“你给我钱算什么?行贿吗?我被查怕了。你直接付款吧,吃盒饭不违法。”区天元坐到萧问剑旁边。
“你们这帮人,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萧问剑拿出手机,扫码付了款。
一台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聂国士迎上前,将人带到萧问剑面前,说:“小剑,这是肖队长,退休前在地质勘探队,李镇旁边的肖镇人,我们是在一次自驾游中认识的。这是小剑,他想研究一下这个中药园,肖队长,你给我们介绍一下这个尾矿库。”
“小剑,你好。聂老师,你好像是搞植物的吧,对矿产没有常识。尾矿库是指像建水库一样修个坝,将尾矿拦下来。这最多算一个矿渣山。”肖队长说。
“矿渣山,长知识了。这是怎么形成的?”聂国士慢慢悠悠地问。
“但我是搞地质勘探的,并且已经退休多年了,我哪里知道啊。老聂,你最近有没有自驾游的打算。”肖队长显然对这个不感兴趣。
“我听说你们肖镇有个稀土矿,这是不是稀土矿的矿渣山?”聂国士问道。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们还是讨论下次到哪里玩吧。”肖队长和聂国士聊了一会,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