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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者的权益奔走。
他也依旧认为父亲还是乌萨斯的走卒,父子关系日渐疏离。
格罗兹瓦尔的演说很快引起了上层的注意,一部分上层认为格罗兹瓦尔此举在挑衅乌萨斯的国策,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此举有助于缓和感染者和非感染者的之间的紧张关系。
说穿了,这两批人只不过是不同的利益既得者,而格罗兹瓦尔也得以此活跃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帝国上层的拉锯让他在夹缝里得以生存。
直到那一天的来临。
感染者的权益争取愈发走向暴力,乌萨斯帝国不得不出动了军队进行镇压。
而在那一天,爱国者从远方投出的大戟贯穿了他儿子的胸膛,将他钉死在圣骏堡的钟楼之下,如果不是温迪戈的体质,爱国者甚至难以找到他儿子完整的尸身。
上头什么也没和它说,似乎就只是一场简单的平叛任务,他儿子也仅仅只是作为了【感染者】而上了名单而已——不在乎你是谁,感染者就得死。
那一天,爱国者从未弯下的铁膝第一次曲折,跪倒在纷飞的大雪中。
【“爸……看啊,爸。”】
【“我让哈娜吃上饭了,白米饭,我让海兹去找到了医治感染者的医生,他终于能够看见星星了,我让卡萝尔找到她失散多年的感染者父亲,我们把他从行刑场救下来了。”】
【“我让……我让……(声音逐渐变小)。”】
咚……
圣骏堡的钟楼上再一次响起钟声。
这样的钟声,每日一响,赞颂皇帝的恩泽。
而爱国者在钟楼之下,看着矿石病盘踞在自己儿子的遗体上,大戟贯穿他的胸膛,甚至就连血液也已经流干,自己亲手杀了他。
……
……
【你是无罪的,我的儿子,你是无罪的。】
【父亲终归,有眼却盲。】
【父亲没能,走上正途。】
【“对不起,儿子。”】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
————————————————
回忆盘亘在纯血温迪戈的大脑里。
它仅剩的一只眼睛中,神采也逐渐暗淡,即将消逝。
爱国者即将死去。
“我来了!大尉!!”
直到他听到一个声音,随后爱国者感受到自己的口腔内被塞入了什么东西,有液体正流淌下来,他出自本能地去攥取这些液体。
那是兰柯佩尔的血。
“大尉,坚持住!你可以挺过去!”
自己能听到,耳边的声音正大声喊着:
“去啊!去战胜你的命运啊!大尉!!”
兰柯佩尔加大了自己左臂的血液输送量,连同自己的血肉一并流入爱国者的身躯内,自己的左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干枯下来。
“……”
爱国者看着兰柯佩尔,眼前的血魔正强忍着蚀入骨髓的剧痛。
而自己能明显感受到自己体内矿石病给自己的压迫正极速消失,矿石正飞速溶解在兰柯佩尔的血液中,温迪戈强悍的体质几乎立刻将矿石原本所在的位置填充血肉。
……
爱国者一点一点地恢复着,他周围的盾卫似乎知道爱国者和兰柯佩尔等人正处在关键时刻,全都不要命地阻挡着塔露拉牧群的攻势。
血液。
流淌。
当兰柯佩尔的左臂已经完全干枯之后,爱国者也终于感受到了体内那股爆炸性的力量再也没有拘束,他的眼睛逐渐开始恢复以往的威压。
噗嗤……
兰柯佩尔一把削掉了已经严重变形的左臂,看着爱国者,伸出了自己仅剩的右手。
“来,大尉,我们来!我们一起来——!!”
他甚至没有时间去给左臂的断截面做任何处理,他只是把仅剩的右手伸向了爱国者。
“……为什么,兰柯佩尔。”
爱国者体内矿石病的枷锁已经层层崩碎,纯血的温迪戈正在复苏。
“因为我已与您熟识,大尉,我认可您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兰柯佩尔用仅剩的一只右臂将爱国者扶起,仿佛这一刻爱国者就是他的血亲,兰柯佩尔和他都会一直战斗到失去彼此的一天。】
【即将垮塌的山脉被小小的血海所倾抵……】
“血铁……极致压缩……”
血液从兰柯佩尔的体内蒸腾而出,和铁元素混合,压缩成一把和爱国者一模一样的大戟。
“大尉……”
兰柯佩尔将那把血铁大戟举起,面对远方。
“我们……碾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