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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了口气,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
唐双早上用过的电动牙刷,原样放在杯子里,连牙刷头的朝向都是同一个方位。她第一晚在我家过夜的时候,没有电动牙刷,很不习惯,第二天就让助理Stacy买了两把一模一样的送过来,是的,连颜色都一样是黑色—正常的妹子都会选粉红色或者紫色。
好吧,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唐双都不是一个正常的妹子,三个月前,她还是一个正经的“T”,也就是在“拉拉”里面扮演男性的角色。
虽然我通过某些奇遇把她掰直了一半,也算是建立了恋爱关系。但是,“令人发指”的是,在她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跟男人滚过床单,所以,对于发生在异性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男女之事,她是完全没有尝试过的,而且,怎么说呢,有点不开窍,或者说有点抗拒。
好吧,情况是这么个情况,问题是这么个问题—我们一起睡了好多晚,但其实一晚都没有睡过。
这是一个多么让人蛋疼,不,简直蛋碎的事实。
昨天晚上,我使尽浑身解数,小动作也做了,情话也讲了,我甚至抱着她念了首诗。可是“然并卵”,最后的结局还是徒劳,抱着她睡了个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觉,早上7点,她还是准时起床,赶着回香港开会去了。
这样的一段关系,肉体上毫无进展,精神上双方互不相让,感觉就像是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漏得越多。
唉,算了,先不想这个了。
我叹了口气,一边刷牙,一边想着午饭该去吃什么。
下楼的时候,圈圈把猴子的地址发了过来,是在黄埔区的某个城中村,她是个细心的妹子,把猴子的真名跟电话号码也一并发来了。
侯小杰—猴子的真名,普通的名字,就跟他本人一样普通。
在楼下的比萨店里,我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用手机收集讯息。我组合了一些关键词,男青年、××城中村、自杀、诡异等等,输入搜索引擎,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信息。
一条信息都没有,我皱着眉头,这不符合当下媒体的作风。
再打开微信,几个微信群里竟然也开始流传猴子自杀的那张动图。群里围绕这张动图纷纷展开讨论,有人说是日本宅男被凶灵附体,也有人说是上海青年为情所困自杀,等等,不一而足。
我用刚才同样的关键词,搜索了一下微信公众号文章,惊喜地发现,竟然有一条相关信息!
等我点进去一看,却发现是一个白色页面,中间有个红色感叹号,下面一行字显示“此内容因违规无法查看”,也就是说,这篇文章因为违反某些规定,已经被微信官方删除了。
……
搞什么鬼?
我关注了这个公众号,又查看了一下历史信息,是广州当地的一个介绍餐饮的订阅号,夹杂着一些耸人听闻的治安信息,估计是用来拉粉丝的。
我试着给公众号发了条信息,表达了对那篇关于城中村青年自杀的文章的兴趣。
因为就算文章被删除,小编肯定有留底的,可以想办法让他发给我,如果用钱能搞定当然是最好了。可是,除了公众号的自动回复外,我没得到任何消息。
泥牛入海。就跟我有时忍不住发给唐双的微信一样。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机,开始吃比萨。
吃完饭,我准备出发去广州。本来是打算叫我表弟,也就是在我厂子里开货车的那个送我去省城,结果打这小子电话,他说在陪女朋友打胎。我已经忘了这是他两年里的第几次“事故”,也不知道这是他的哪一任女朋友,更不知道这小子是真的有那么多胎好打,还是他妈的拿来搪塞我的借口。不过他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我也不好硬逼。
没办法,我只好自己开车去了。但我并不知道那个城中村具体要怎么走,好在车上的“安吉星”知道。
如果在上车之前能预料到这天下午的遭遇,起码我会先回房里带上两套衣服。后来想想,也只能怪自己笨,毕竟是出了人命,而我作为受害者的网友,本来就在嫌疑人名单里了,可我却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就擅自跑到命案现场去。
这种行为,完全属于闷声作大死。
总之,我还是“图样图森破”了。
我从比萨店出来,直接开上了广深高速。早上下的雨已经停了,不过路上还是湿漉漉的,公路两旁依然有白茫茫的雾气。我控制着车速,不敢开太快,一个小时多一点我到了广州,两个小时后,顺利来到了圈圈说的那个城中村。
如同所有一线城市里的城
中村,这里到处都是“握手楼”,道路狭窄,车子开过时必须时刻留意路边停放的电动车,还有突然从士多店(杂货铺)里蹿出来的小孩。
说起来,叔刚毕业的时候也在城中村里住过,比起齐刷刷的摩天大楼、八车道宽却不能走人的马路,城中村倒是多了一份人情味。
我把车停在村委会门口的空地上,然后往小巷里走去。
村里的小路如同蛛网,在居民楼之间的缝隙里露出的一小块天空,也几乎被杂乱无章的电线覆盖。每一条路都局促而杂乱,居民楼的门牌分布毫无规律可言,哪个新来的快递员被分配到城中村,估计都会头疼一阵子。
而如今,站在一间士多店前的我,就如同新来的快递员,头疼得要命。
士多店的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阿伯,我买了一瓶矿泉水,举着手机里显示的地址问他要怎么走,阿伯从衬衣兜里掏出老花镜,慢悠悠地戴上,看了一眼我的手机,突然兴奋起来:“后生仔,你是记者?”
我脑子飞速转动起来,阿伯这么问,说明他知道那栋楼里发生了值得记者去采访的事件。而从目前的情况分析,这个“值得采访的事件”极有可能就是猴子的自杀。
我没有回答老伯的问题,笑了一下,反问道:“阿伯,这楼发生了什么?”
阿伯见我讳莫如深,更加激动了,张口就爆料道:“就是前天晚上啊,有个外地来的后生仔,他……”
“伯爷公,你乱讲乜啊?”
士多店里间的门帘被掀开,走出一个星爷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婆,她一把扯过阿伯的耳朵,怒气冲冲地说:“叫你唔好乱讲野啦。”
她又扭头看了我一眼,伸出香肠般的五根手指头,不耐烦地挥手道:“你走啦,走!”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正在求饶的阿伯,拿着矿泉水走出了士多店。
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之后,我才找到了那一栋六层的居民楼。而实际上这里离刚才的士多店,直线距离还不到100米。
我再次把锈迹斑驳的蓝色门牌上的号码,跟圈圈发给我的地址信息比对了一下。没错,就是这一栋楼,2楼的206。
楼下的防盗门也是破破烂烂的,绿漆掉了不少,长出了棕色的铁锈。门的右侧本来是住户的通话系统,但灰色的按键却不见了一大半,只剩下一个个龙眼核大小的黑窟窿。本该关上的防盗门现在只是虚掩着,完全起不到防盗的作用。
不过,也幸好如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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