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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荣连说没事,“能为娘娘分忧是奴才的福气,您严重了,只要看着您跟皇上好好儿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开心。”
“那我走之后,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娘娘看我现在这样,皇上要是为难我了,我还能是现在这样吗?还能在太掖局当差吗?皇上只是找我问了几句话而已,并不曾为难,娘娘根本不用觉得对奴才愧疚,其实您能回来也好,在宫里有皇上护着您,在外面可谁都没有,只有您一个。”
想来也是,梁京墨就算是为难白荣又有什么用,白荣也不知道她的去向,他那时候还抱着一线希望自己会回去,所以一定不会为难白荣。
临走前,白蜀拍着胸脯跟白荣保证,“你放心,你脑袋后的疤,我一定会让太医给你治好的,以后你在太掖局好好当差,我会让皇上提携你的。”
白荣送白蜀出门,又目送着她走远,心里瞬间五味杂陈,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又难受又高兴,但难受什么,高兴什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临近科考,白蜀问梁京墨知不知道科举舞弊的事,梁京墨点点头,“自然知道,监考官都是朝中大臣,是人都有私心,徇私舞弊的事常有发生,不足为奇。”
他说的这样简单轻松,白蜀反倒开始好奇了,“这些人都是朝廷的蛀虫,你就不打算管管?科举场上舞弊,那状元不就等于是花钱买来的了吗?这对江山社稷不利,你就看着这些人在你眼皮子底下践踏皇威?”
梁京墨邀她坐下,“当然要管,士子和那些有才能的人才是一国之本,若是将来被一帮蛀虫毁了朕的天下,那你说我这个皇帝做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无能了?”
白蜀越发有些搞不懂他了,“那怎么也不见你出手管这件事?你不管底下那些人就只会更无法无天,他们只会以为你是故意迁就,日后只会变本加厉。”
“是要管,可这件事得要由人来觐谏才行,我每天忙于各种政务,不可能时时刻刻把目光放在这上头,今年科举的士子们的文章都是由我亲自批阅,金科状元也由我亲自点名,到时候这位高中的金科状元就是我的眼睛,今后会代替我全权掌管有关科举的一应事宜。”
白蜀还是觉得不靠谱,“你就不怕你钦点的金科状元也纵容包庇,欺下瞒上?”
“若是如此,那我当初也不会选他。”
“你已经有人选了?”
梁京墨只笑不语,“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相信我准没错,我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他故意卖关子,白蜀怎么问梁京墨都不肯说,无奈,也只好等他说的那一天的到来。
梁京墨说殿试的文章全部都由他来批阅,参加殿试的拉拉杂杂算下来也有好几千人,他一个人批阅,文章,费时费力,但究其原因,这才是一个好皇帝应该做到的,怕埋没任何一个人才,底下那些人办事又不牢靠,只能当皇帝的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