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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貂婵的惊呼声,6仁急奔出房,一看见作糜氏家丁打扮的张辽与高顺就傻了眼,心中暗道:“张辽!?高顺!?他们怎么会来找我?还、还穿成这副德性!”
高顺平平静静的向6仁拱手一礼,张辽则是礼过之后仍在向貂婵怒目而视,而貂婵因为与二人之间之前的主从关系有些不太好面对二人,这气氛在一时之间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糜贞适时的站到了6仁的身后道:“义兄,你这样有失待客之道吧?还不请高、张二位将军进房叙礼奉茶?”说完向貂婵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貂婵赶快去煮茶。
因为6仁身边的6氏子弟还没有一个玩回来了的,这煮茶的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貂婵的身上,而这样做还能让貂婵先避开一下这尴尬的场面。貂婵会意之下向糜贞感激的笑了笑,匆匆一礼之后便飘然而去。貂婵如何到不必多提,到是在这个时候糜贞、高顺、张辽都看到了貂婵左脸上的那道崭新刀痕,不由得都为之一楞。
6仁已经回过了神来,干咳了一声之后将高顺与张辽请入房中,目光则飘向了坐到了身侧的糜贞。糜贞知道6仁想问什么,学着6仁的习惯耸了耸肩道:“没办法啊!义兄你因为真元受损要在这里静养身体,所以曹公曾下过严令,说除非是遇上非你而不可为的要事,否则任何人不得前来打扰。至于小妹我是义兄你的家人,又是特意赶来下邳给你送补身药物的,所以得曹公允许可以自由入见,但张、高二位将军却不可以啊!只是二位将军确有要事要见义兄,以至于昨夜竟潜行至我下榻的驿舍中恳请小妹帮忙,小妹无奈之下就只有请二位将军屈就一下,扮成我糜氏仆从进到竹林别院里来与义兄相见了。”
“原来是这样啊!”6仁恍然中点了点头,心中则在暗道:“瞧这事给闹的!曹操这样做看上去好像是在为我着想,好让我安心静养,实际上是……算了算了,咱和老曹都心里有数就成,多余的话我也懒得去说了。到是张辽和高顺是有什么事非要见我不可?”
带着这几分的疑问,6仁望向了张辽与高顺,只是尚未及开言,高顺便已经起身离席来到6仁的近前向6仁一揖到地,神情庄重的道:“某此来却也别无他意,只是想在临去之前亲来拜谢一下6先生的救命之恩。6先生,请受某一拜!!”
6仁愕然中慌忙扶起高顺,心说如果只是这么点事的话也不必如此吧?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就这么说了出来:“高将军不必如此!当初在濮阳城中也是你先有恩于我的啊……哦,我是说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客气,反正以后大家同为曹公幕僚,有的是见面的机会,有空的时候坐到一起来喝喝酒、聊聊天,顺便再谈谈女人就行了嘛!”
“喝酒聊天谈女人……”
高顺闻言哑然,目光也飘向了张辽,张辽则只能略有些无奈的轻轻摇头再笑了笑。说起来张辽是在6仁的手上失手被擒,之后在路上两个人之间也算是打过一段时间的交道,所以张辽知道6仁就是这么一号人,基本上从来就没个正经样。
高顺见状也只能跟着笑了笑,复又向6仁拱手道:“6先生有所不知,其实某已决意再不出仕为将,而在今日一别之后,某便会去云游天下、浪迹江湖,多见识一些某不曾见过的世面,多行一些锄强扶弱的游侠义举……正因为某已决意去云游天下,恐四海飘零间难以再会尊颜,不能拜谢6先生的救命之恩,故此才请文远与糜小姐相助,在昨去之前亲来向6先生拜谢一番,也当是了却某的一桩心愿。6先生,大恩不言谢,请再受高某一拜!”
言罢又拜,6仁自然是赶紧的扶住,愕然不已的道:“高、高将军你说什么?你说你要去云游四海,做一个行侠仗义的游侠,却不再出仕为将领兵打仗?这这这……以高将军统兵之能,这也未免太可惜了吧?高将军,你是不是应该再考虑考虑?”
张辽见6仁说出这句话,面上顿时便露出了几分喜色,马上就起身离席并攀住了高顺的手臂道:“是啊高兄,你看连6先生都这么劝你,你是不是再好好的想想?须知曹公与温候可有着天壤之别……”
高顺摆手打断张辽的话道:“我知道。温候勇而无谋、暴而无恩,动辄喜言误却又不能反思已过而改之,远不及曹公这般英明之主。只是我意已决,文远你也无须再劝。到是文远你文武之能皆远在我之上,今得曹公为主,日后前程不可限量……文远,你好自为之便是了。”
张辽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攀着高顺手臂的手也放了下来。而此刻6仁却也明白过来张辽那么费心的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的用意。一则是为了帮好朋友做点事,二则也是想让6仁能以救命恩人的身份再劝说一下高顺。只是6仁很清楚,像高顺这种能一言不就慨然赴死的人往往心境都极为坚定,一但心中定下决意,那可就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的,你6仁劝又有个屁用!
一念至此,6仁便向张辽甩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无计可施,对此张辽到是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其实高顺的为人如何张辽再清楚不过,和高顺一起到这里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看看事情会不会有些转机而已,至于希望张辽还真没抱过什么。
在长吁短叹之中,几个人重新落座,而折腾了这么一会儿,貂婵已经煮好了茶奉入房中。只是貂婵这一进房,张辽的脸上便泛出了几分怒意,再次对貂婵怒目而视。
6仁知道张辽对貂婵的映象不好,皱了皱眉刚想说点什么,高顺却伸手拍了拍张辽的肩膀道:“文远,休要再错怪了貂婵姑娘。你并不是经常守在温候身边,所以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清楚,其实温候之败过完全就与她无关。且据我所知,貂婵姑娘对温候旧日里的过失之举多有劝谏,是温候他一意孤行、难纳忠良之言,方至有今日之败。”
说是这么说,可是张辽的怒气又哪里是这几句话就能消褪掉的?这是碍着高顺与6仁的面子,张辽也不好作,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再瞪了貂婵一眼,这才侧过头去不再说话。反观貂婵对这一类的事似乎早已司空见惯,神情平静的向众人行了一礼之后便低下了头想退出房去,可6仁却有些看不下去,想了想唤道:“貂婵,在我身侧坐下!”
貂婵为之一楞,不知道6仁是想干什么,但还是听从6仁的呼唤,低着头在6仁的身侧坐了下来。6仁侧过头望住貂婵,沉声道:“你怎么了?明明不是你的错你却还要背负下去吗?你对温候所做的事已经够仁至义尽了!抬起头来啊!你先前不是还和我说过你都已经想通了吗?既然已经想通了,那你就应该抬起头来做人!要是你现在都不愿抬起头,背负本来就不是你的错,那你先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
张辽、高顺、糜贞都不解其意,貂婵却身心都为之一震。沉默了片刻之后,依旧低着头的貂婵忽然轻声笑道:“义浩,你说得不错!如果我现在连这点事都不敢去面对,那我先前所说的话即是在骗别人,也是在骗我自己。”
言罢,貂婵猛然向高顺与张辽抬起了头,目光也显得非常的平静。而在这时,高顺、张辽、糜贞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了貂婵左脸上那道连血壳都没结下的刀痕,都不由自主的再次为之一楞。
再看貂婵向三人淡淡一笑,站起身来向三人重新施礼道:“张将军、高将军、糜小姐,小女子王秀此厢有礼了!”
“王、王秀!?”这回是连6仁也都楞住了。
貂婵飘然转身向6仁微笑道:“各位有所不知,我幼时本名姓任、名红昌,乃是一农家幼女,后因家贫难养而被卖入义父府中为奴,至我七、八岁时蒙义父王司徒不弃认为义女。因觉本名太过粗鄙,义父便赐我义父之‘王’姓并另取一名为秀。至于这‘貂婵’之名,其实是我十二岁时,义父为我谋来了宫中司管头冠珠玉的女官官名……当年若不是宫中生变,至我十六岁时便要入宫任职的。而自那时起诸人皆以‘貂婵’称呼于我,连我自己都自呼为‘貂婵’,到是我的本名与正名反到鲜有人知了。”
6仁闻言哑然,心说原来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啊?只是貂婵在这个时候要把这件事说出来是什么意思来着?
却见貂婵坐到了6仁与糜贞的中间,向6仁轻声道:“我不再用貂婵之名,是因为经昨夜一事我已然醒悟。今时今日,旧日的花容貂婵已死,而活在这世上是无颜王秀!”
6仁几人闻言稍稍明白过来了一些,貂婵大致的意思就是要舍去以往种种……重新做自己。
不过糜贞似乎有那么点不满意,暗自嘀咕道:“这算什么啊?说几句话就行了吗?”
貂婵听见了糜贞的嘀咕,笑了笑在糜贞的身边坐了下来,问道:“糜小姐,他们三个都是男人,不懂我们女儿家的心中所想,所以我现在只能问你……糜小姐,你也是生得一副绝色之容,想必糜小姐一向都引以为傲吧?”
糜贞傲然点头,不知为何她可不愿在貂婵的面前服软。
貂婵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刀痕,又看了看糜贞光洁如玉的俏脸,微笑着问道:“但如果……糜小姐的脸上也如现在的我这般多出一道刀痕,那又会如何?”
本是很平静的笑,可在糜贞的眼中却觉得有些阴险可怕,于是乎糜贞猛的打了个哆嗦,接着人一闪身躲到了6仁的身边,以6仁为墙挡住了貂婵。之后稍稍探出些头望了眼貂婵,糜贞心中忐忑不安的向6仁道:“义兄,她、她……”
6仁无可奈何的曲指敲了敲脑门道:“疯女人,你别把我妹子吓坏了!别看她年纪和你差不多,可她还是个没出阁的小姑娘那!”(ps:董卓死于公元192年,而貂婵是在这一年登的场,当时貂婵只有16岁。现在是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貂婵还只有23岁,糜贞是21岁)
糜贞探出头来尖叫道:“就是就是!你可别吓我!要是我脸上像你这样多了一道刀痕,那我、那我宁可一死了之!丑死了!”
糜贞的这句话本来是想羞辱一下貂婵的,可偏偏貂婵等的还就是这句话:“是啊,对我们女人来说,若傲人的花容月貌忽然之间毁于一旦便自觉无颜见人,还不如一死了之……可是!”
一声“可是”之后,貂婵的目光投向了6仁:“义浩,我想把昨夜之事全部都说出来,可以吗?”
6仁从貂婵那平静的目光中看出了几分决然之意,随即皱起眉头想了想便叹道:“随你的便吧!你能勇于面对、重做自己,这是件好事,我又怎么能横加阻拦呢?”话说到这里6仁不禁哑然失笑,心说看来我好像也颇有几分能成为一个哲学家的潜质嘛!
貂婵淡淡一笑,重又向张辽等三人道:“其实我来到义浩的身边,本意是想为死去的奉先再做点什么,好回报奉先一直以来对我的情义。所以昨夜……昨夜我其实是想行刺义浩的,甚至都几近得手!”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张辽与高顺的右手都下意识的摸到了腰间佩刀的刀柄上,糜贞更是尖叫了一声,脸色煞白的爬到6仁的身边上上下下的检视起来,一边检视一边声音打颤的道:“义、义兄,你没事吧!?”
“得得得……我没事!有事的是她啦!”略一侧目见张辽与高顺的佩刀都已离鞘数寸便赶紧的向二人摆手道:“行了行了,都把刀收回去!我要是连个女人都摆不平的话,那我还算个屁的风流浪子6仁6义浩!”
“……”一句话换来了四个人各不相同的白眼。
接下来貂婵就把昨夜之事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的细说了一遍。当然,6仁对貂婵是如何如何毛手毛脚的这种无关紧要的情节都是省去了的。最后貂婵“总结”道:“昨夜我虽有心想刺杀义浩好为奉先报仇雪恨,却又深知义浩于社稷有功、于百姓有恩,我若害之便是害贤负义之举,但不杀却又有负奉先旧日情义。两难之间我心乱如麻,又适逢义浩失手毁去我的容貌,一时间我便动了寻死之意,只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高顺与张辽对望了一眼,高顺摇头轻叹道:“这般心境,和那日在白门楼上的我到颇为相似。文远你以为如何?”
张辽也叹了口气并轻轻点头,望向貂婵的目光终于不再带着什么怒意。而糜贞则犹豫了一下之后便尽可能的和声细气的向貂婵道:“貂……啊,秀姐姐……哦,我是想说我糜氏庄中颇有刀伤灵药,而你脸上的刀痕看上去也并不是很深,若医治得当的话……”动嘴归动嘴,糜贞还真有点不敢坐到貂婵的身边去。
貂婵摇头微笑道:“不,让它留着吧。且正如义浩所言,我为奉先所做的事已经足够了,而我又不能一意孤行,真的去伤及义浩……”
张辽与高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道:“6先生是有功于社稷之人,你万万不可伤他!”
貂婵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如果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又有负于奉先?但我若一心寻死,又会有负于义浩费尽心机救我之恩。今有此刀痕在颜,我便已不再是昔日美艳的貂婵,旧日里那个美艳的貂婵,已经随奉先同去了……也只有如此,我方能一不负国之大义,二不负义浩活命之恩,三不负奉先旧日情义。”
貂婵的话已说完,房舍中也随之沉静了下来。而在此刻,且不说与貂婵同为女人的糜贞是如何心中震惊,就连高顺、张辽这样的大男人都能明白貂婵这样做所付出的牺牲会有多大。貂婵那是什么人?倾国倾城、年纪亦尚很轻的绝色美女!只要肯稍稍的曲迎逢合一点,那不管是投入到谁的怀抱只怕都会受尽恩宠、荣华一生。但貂婵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为吕布报仇而行刺6仁,单是这一点就已经够让人为之动容的了。之后貂婵能顾全大义,又在想死却不能死的情况下敢于面对容貌被毁一事而周全各方,同时还能这样的处之泰然、笑得平静,这就已经……很多时候,能坚强的面对且活下去,会远比痛痛快快的一死了之更加需要莫大的勇气与魄力,至少也得有着看破世事、大彻大悟的那份飘然心境才行。
房舍中沉静了许久,最后还是糜贞小小心心,带着几分试探的上前执起了貂婵的双手柔声道:“秀姐姐,没关系的……哦,我是说我这个风流好色的义兄只要是女人就一定会对她很好,而你又这么的重情重义,即便是毁去了容貌也不要紧……以后秀姐姐你就安安心心的跟着我义兄吧。他要是敢欺负你,小妹我头一个不答应!”
“……”6仁闻言无语了。
却见糜贞扭过头来狠狠的瞪了6仁一眼才轻声嘀咕道:“他对身边的哪个女子都很好,唯独就是对小妹我从来都不怎么样!现在回想起来,自我与他相识时起,他就总是在欺负我!”
6仁喊起了冤:“妹子你可别冤枉我啊!我曾几何时欺负过你了?到是你有事没事的总是在欺负我吧?真论起来,除了婉儿之外,我这个做义兄的可就对你最好了!”
糜贞鼻哼了一声,不理6仁。
“…………”看过昨夜糜贞火那一幕的貂婵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还好说,到是一旁的高顺与张辽可就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心说你6仁与糜贞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你们之间有有违人伦的私情吧,可怎么看怎么不像,毕竟他们一眼就能看出现在的糜贞的确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可说你们之间没什么吧,就糜贞现在的行为举止也未免太……太那个了一点。于是乎,高顺与张辽的心中同时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叫6仁的家伙绝对是个令人看之不透的怪人!”其实他们哪里知道6仁对糜贞是早想推倒,却因为顾忌太多而不敢去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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